江元亮回到屋内,满脸愁容,这100两黄金,这可不是个小数目,究竟要到哪里去筹措呢?
明日便要前往将军府,时间紧迫,他却毫无头绪。
苦思冥想之际,突然想起了昔日一同经商的老伙伴尹兴德。
为了能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他咬咬牙,决定向这位老友求助。
简单收拾一番,他带上精心准备的礼物,便匆匆出门去了。
他前脚刚离开,江家的其他人后脚就涌入他的房间,四处翻箱倒柜,一心寻找那枚珍贵的玉佩。
尹家的庭院里,尹兴德正悠然地坐在一棵盛开的槐树下品茶。
微风拂过,洁白的花瓣纷纷扬扬地飘落,宛如一场花雨,好一幅闲适惬意的景象。
江元亮踏入这豪华的院子,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苦涩,感叹命运对自己的捉弄。
曾经的辉煌不再,如今落魄至此,与老友的境况有着天壤之别。
“哟,这不是江老爷吗?今日怎么有空大驾光临了?”尹兴德脸上挂着客套的笑容,眼中却闪过一丝精明。
他心里清楚,落魄的江元亮突然来访,必定是有事相求。
“老伙计,你这日子过得可真滋润啊。”江元亮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开口说道。
“哪比得上你当年风光的时候啊。”尹兴德轻抿一口茶,不紧不慢地回应道。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我现在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
“哎哟,江老爷,你这话可就说得夸张了,该不会是来我这儿讨饭的吧?”尹兴德毫不留情地调侃道,言语中带着几分嘲讽。
江元亮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脸上却依旧强装镇定,说道:“也差不多了。我最近遇到些麻烦,急需一笔钱。老伙计,看在咱们往日一起合作过的情分上,你能不能……”
尹兴德摸着下颚那已经花白了一半的胡子,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这话可就见外了,既然是朋友有困难,我自然会帮忙。不过我得先问问,你要这钱做什么呢?”
江元亮心里明白,绝不能透露自己要和皇家做生意的事,万一引起尹兴德的妒忌,这钱可就借不到了。
于是,他长叹一口气,说道:“唉,之前欠了一屁股债,我就想着赶紧把债还清,以后和家里人过点平淡的日子就行了。”
尹兴德心底就敲响了警钟,借给这落魄的老友,只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他眼珠子滴溜一转,面上不动声色,试探着问道:“得要多少银子啊?”
“一百两黄金。”
尹兴德暗自松了口气,若是数额小他拿不出,倒像是故意推诿,如今这么大一笔钱,正好有借口拒绝。
他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江老爷,不是我不帮你,我最近手头也是紧巴巴的,实在拿不出这么多。”
“老伙计,你别担心我还不上,我以人格担保,定会还你。我现在就可以立字据。”江元亮急切地说道,眼中满是恳求。
“立字据?”尹兴德嘴角浮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到时候江元亮要是带着全家人一走了之,自己上哪儿追债去?
提及江元亮的家人,尹兴德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尤其是江家大小姐江梨,那身段婀娜,胸腰玲珑有致,一双含情的桃花眼,顾盼间皆是风情,任谁见了都不免心动。
他早就垂涎很久了。
可惜啊,江元亮竟然把女儿给卖了,那将军府的谢将军出手太快,他还想着去把人买回家,却被告知早已被买走。
每次想到这些事,他内心心中涌起一股懊恼和不甘。
“江老爷,字据就不必提了,咱们是多年老友,这样吧,你把你家另外两个女儿卖到我这儿,这钱的事儿,咱们再商量。”尹兴德眯着眼,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你说什么?”江元亮一下子愣住了,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满心的愤怒和惊愕。这尹兴德都快六十岁的人了,竟然还觊觎自己的女儿,如此厚颜无耻,实在是令人不齿。
“江老爷,你可千万别误会。我只是担心你日后一走了之,所以才想着把你两个女儿留在我这儿当人质。你肯定舍不得抛下自己的女儿,对吧?你瞧你如今落魄成这副模样,一百两黄金可不是个小数目,我把钱借出去,那风险可着实不小啊。”
江元亮听着这话,缓缓垂下眉眼,内心五味杂陈。
他不得不承认,尹兴德所言确实在理,换作自己,面对这样的情况,也定然不会轻易借出这么一大笔钱。
可一想到要把自己的两个宝贝女儿送来当人质,心中便如刀绞一般。
尹兴德像是看出了江元亮内心的挣扎与担忧,赶忙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江老爷,你放心!只要她们在我这儿一天,我绝对不会动她们一根汗毛。等你有了钱,把这一百两黄金还给我,我也绝对不会多要一分一毫。到时候,你这两个女儿定会毫发无损地回到你身边。不过,咱们可得把时间说清楚,必须得在一个月之内。”
说这话时,他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猾。
一个月后,这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可就归自己了。
他心里笃定,江元亮根本不可能在短短一个月内凑齐这一百两黄金。
毕竟,这一个月的时间实在是太过短暂,对于如今落魄的江元亮而言,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江元亮沉默了许久,内心天人交战。
一方面是急需的东山再起的钱,另一方面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抉择实在艰难。
见江元亮仍在犹豫,尹兴德又接着劝道:“江老爷,你连大女儿都卖出去了,如今再把这两个女儿送我这儿当个人质又有何妨?你这不还有儿子嘛。我打心底相信你肯定会还钱的,难道你还能想着借钱不还,背上这忘恩负义的骂名不成?”
“这怎么可能!”江元亮连忙摆手,神色急切,“我肯定会还钱的!不过咱俩可说好了,在这期间,你绝对不能碰我女儿一根汗毛!”
“那是自然!”尹兴德脸上堆满了笑意,“只要你在这一个月内把钱还上,她们保证完好无损。”
江元亮咬了咬牙,如今他实在是太需要这笔钱了。
在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缓缓点头答应了。
随后,他唤来小厮,取来笔墨和纸张,两人当场立下了字据。
江元亮紧紧攥着那一百两黄金,这一次,他势必要东山再起,重振往日的辉煌!
夜已深,万籁俱寂,唯有书房中那摇曳的烛光在黑暗里跳动。
谢寒清身着一袭玄色长袍,身姿挺拔,正坐在书桌前,手中执着一卷军书,目光专注地研读着。
柔和的烛光像是一层薄纱,轻轻洒落在他刚毅的面庞上,勾勒出那线条刚硬却又不失流畅的轮廓,几缕乌黑的长发垂落在肩头。
忽然,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伸了过来,轻巧地拿走了他手中的军书。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只见江梨笑眼弯弯,眉眼间尽是灵动与娇俏,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些日子,江梨不是往江家跑,就是忙着打理自己的瓷窑,十足的大忙人。
而他自己也时常要进宫面圣,或是前往军营处理事务,两人聚少离多,难以时刻相伴。
江梨柔若无骨的身子,主动跨坐在谢寒清的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
她歪着脑袋笑起来地样子,活脱脱像一只狡黠勾人的小狐狸,“怎么,我回来你还不高兴吗?”
“怎么可能,当然高兴。”
谢寒清眼中满是宠溺,伸出手轻轻握住江梨的小手,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似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江梨顿时感觉到男人的腹部热了起来,她嘴角抽了抽,这谢寒清这么快??
她还没怎么勾引呢!!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指尖从谢寒清线条优美的薄唇缓缓滑落,沿着修长的喉结,一路向下,直至触碰到他结实有力的胸膛,轻声呢喃道:“谢将军,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明日的时候我爹会来将军府,希望通过你帮他和皇家做一批瓷器买卖。”
“你希望我答应?”谢寒清若有所思地眯着眼睛,江梨这是想要帮助江家东山再起?
“我想让你配合我演下戏,假装答应。”
这下,谢寒清更加搞不明白了,“什么意思?”
“我特地让我爹想法子筹集了100两黄金给你。等你收了钱,便答应他合作,随后找借口提出查看那批瓷器。他买的那批瓷器,正是我以次充好卖给他的。到时候,你就可以以此为把柄,治他的罪!”
谢寒清闻言,微微挑眉,不禁问道:“前些日子,方合说你给瓷器染色,原来是为了算计你爹?”
“没错。”
“我知道他把你卖了,你心里肯定有恨。其实你只要跟我说,我马上就能把他们都抓来,随你处置,好解你心头之恨,何必费这么大周折呢?”
江梨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邃的意味:“报复他们只是计划的一部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听到这话,谢寒清的心猛地一紧,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他紧张地问道:“更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是要离开我吗?”
这段时间,江梨的变化太大了,他越来越难以捉摸她的心思。
有时候,他觉得江梨就像天边的云,看似触手可及,实则遥不可及。
若是江梨真有离开他的念头,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哪怕将她囚禁在身边。
“将军,你在想什么呢?”江梨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走神的谢寒清。
相处这么久了,他对自己还是有所防备。不过,比起上次他发疯将自己关在将军府,如今倒也算是有了些改变 。
江梨主动吻了上去,娇艳欲滴的红唇,似是散发着蛊惑人心的气息,她轻声呢喃:“我不会离开你。”
谢寒清的眼神瞬间暗沉了几分,他的大手也不再安分,缓缓探入江梨的衣物。
两人紧紧相依,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案桌上的书卷掉落一地。
摇曳的烛火,将他们的身影投射在地上,重重叠叠,暧昧的嘤咛起起伏伏,交织成一幅旖旎的画面。
时光悄然流逝,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泛起了微光。
渐渐地,天亮了。
江梨还在睡梦中,朦胧间,她隐隐约约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啼声,缓缓睁开惺忪睡眼。
身边早就没人了。
这谢寒清,每次都起那么早。
真是精力充沛啊。
她随意披了两件衣裳,走出屋子。
庭院之中,谢寒清一袭玄色劲装,身姿挺拔如松。
手中利剑在日光下闪烁着寒光,他气息微喘,薄汗顺着刚毅的脸颊滑落,显然是刚在院子里操练完毕,周身散发着一种凌厉又迷人的气场。
一旁,曲秋月身着一袭粉色罗裙,恰似春日枝头初绽的桃花,娇俏动人。
然而此刻,她美目含泪,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宛如春日花瓣上摇摇欲坠的露珠,任谁见了都心生怜惜。这
般楚楚可怜的模样,别说是男人,就连江梨瞧了,都不禁心软,涌起一丝怜悯。
江梨走上前,眼中满是好奇,轻声问道:“曲小姐,这么早,你怎么又来将军府了?”
曲秋月抬手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舅母重病了,我让表哥回侯府看看,但是表哥说要再等等.........”
谢寒清神色平静,随后转头看向江梨,目光瞬间柔和下来:“醒了吗?我们一道去侯府,看看母亲的情况。”
他一直在等江梨醒来。
曲秋月一听这话,顿时急了,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表哥,你要带江小姐一起回去?这怎么能行呢?”
谢寒清剑眉微蹙,语气中透着一丝不解:“为什么不行?”
曲秋月咬了咬下唇,小心翼翼地说道:“舅母不喜欢江小姐,要是你带她回去,只怕舅母孱弱的身体会愈发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