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我这人就是喜欢信口开河而已,其实内心非常非常自卑!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平时喜欢把自己伪装起来,这样才能不暴露我内心极强烈的自卑感。
要不前一段时间见到了金慕芝又把自己摆在了卑微的下风口。
晚上小升喜欢一个人在教室里学习,我对她很不放心。于是三次去找她。可是我又不能暴露是去找她。
每次在教室里见到她,我都会问:“小霞呢?她在哪?”
小升就会告诉我:“小霞在某某班级。”于是我便去找小霞。
第三次我又见到小升一个人在教室里复习。我依然问她:“小霞在哪?”
她只当没听见,于是我又问她一遍,她却忙忙收拾了书本,匆匆出了教室。
我看她明显带着气,飞快地跑下楼梯。我赶紧追下去说:“你慢点,小心别摔倒了。我问你小霞在哪,你不至于这样吧?”
小升有点儿委屈地说:“我感觉我不受重视!”
我无言以对,只能看到负气下楼。
我对小霞一说,她当即说:“小升喜欢你!”
我说:“不会吧?她那么高姿态的女孩,会喜欢我?怎么可能?”
小霞说:“她就是喜欢你!”
于是我见到小升,问她:“那天你干嘛一见到我理都不理,我什么时候惹你生气了?”
小升还是那句话:“我感觉我不被重视!”
我说:“我不是不重视你,而是我怕我对你太重视,会吓到你,会让受不了,那时你就该害怕躲着我了。”
小升道:“我不想让人太重视我,也不想让人太不重视我!”
我笑着说:“实话告诉你吧,我每次去三楼其实都是去找你的,可是我害怕你知道我是去找你的,所以我才故意装作去小霞,你也不想一想,我要是去找小霞,干嘛不直接去找小霞,而是偏偏去问你……你还能说我对你不够重视吗?”
小升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我。
我又说:“你晚上一个人在教室里学习,是很清净,没人打扰,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自身的安全,如果有喝醉酒的人上楼了,你想过没有!你还能说我对你不重视吗?”
小升倒也听话,此后晚上她不怎么一个人在教室里学习,我自然也不怎么去找她了。
现在想想我这人固执的紧,我对她再怎么重视,也只是把她当妹妹一样看待,虽然很关心她。却也没有和她一起吃过一次饭。
每次我路过琴房的时候,都会感到很冷清。因为艺轩离校三个多月了。
好接受了追她两年之久的一个男生,自然我与她见面只是象征性地打个招呼。
而百合去新州上学了。
虽然是百合引导我上网写稿打字聊天,但她经常不上网。
虽然我知道百合宿舍的电话,我却不怎么打。毕竟我对未来没有把握,再说人家是在校本科生。将来毕业了就能分配一个好工作。
而我只是一个空有攀爬高楼之志,却没丝毫付诸行动的蜗牛而已。
其实我这人非常现实,从在初中不敢和金慕芝说上一句话,就可见一斑。原来那时我就有很强的第六感,知道单靠我一个人根本养不起一个家。
晚上感到无聊时我会给小霞和小升打电话。也说不上几句,因为我对她俩没有爱情,只有友情,暧昧的言语不能说,就会少了很多话题。
这晚我给小升打了电话,她不在宿舍。
于是我去操场跑了几圈,回来正好遇到她。
我叫了她的芳名。
她看着我说:“我就知道一见到你,准没好事!”
我说:“我一直把你当喜鹊,你却把我当乌鸦。说句实话,我一直感觉你是喜鹊转世。”
路灯下小升一双杏目闪烁着清亮的光芒,问道:“梅兰竹菊,牡丹百合,我是什么花?”当然我认识小升时,她也曾见过我和艺轩在女生宿舍楼下说话,我也向她指过百合。
我本来想对她说:“你很有薰衣草的气质。”可是又觉不便出口。
小升紧接着说道:“喇叭花是吗?”
小升体态丰腴,当时她穿着一袭朱红色紧身裙,曲线玲珑,很有点儿性感!
听她说到喇叭花,我当即想到1999年我骑自行车去二十多里路的周家玩,路边有碗口大小的红色喇叭花,很是娇艳。
又想起齐白石画的碗口大的喇叭花,齐白石曾解释说:“有人说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喇叭花,那是他们没有见过。我院里的就有这么大的喇叭花。”
又想起小时候明妹摘了几个打碗花放在地上,又拿了一个碗,说看这打碗花会不会把碗打碎。“打碗花”那是小学课本上的文章好像。
现在想想哪是什么打碗花呀,实则是大碗花——如碗口一样大的喇叭花。
只是被后人讹传成了打碗花。
于是我说:“其实喇叭花也很漂亮,我就见过这么大的红色喇叭花!”我双手比划着一个如小西瓜那么大的喇叭花,“也很漂亮!”
小升似乎不屑,对我说:“我要回去了,室友说我之前有一个没接到,我得回去等电话。”
小升却不知道刚才那个电话是我打的,不过我却不敢告诉她,因为我觉得自己有点儿闲得无聊。
我问:“你见过薰衣草吗?”
小升微微摇头:“没见过!”
“那你回去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其实我一直觉得小升很有薰衣草气质!
冬天的时候,三姨夫给我介绍了我老家的一个女子,她在广州打工。我接受了照片上的她,也接受了她本人。
我这人还真是用情专一,用情至深。
自然而然就不怎么招惹小升,而是每天和那女子开展了一段电话情缘!
总之深情总被无情伤!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难道是因为在初中时种的无情无义绝情的种子,生根发芽,对我的反噬与报应,开花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