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在那乌黑如瀑的长发间,一对粉润的兔耳正乖巧地垂着。
衬得她巴掌大的小脸愈发娇俏动人。
萧临目不转睛地看了好一会儿,晦暗的目光越来越火热,健壮的手臂猛地箍紧她腰身,又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雪白蓬松的兔尾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腕,撩拨得他指节微颤,好一阵呼吸发紧。
两人紧贴的身躯间,能清晰感受到彼此剧烈的心跳。
“勾人的小东西。”萧临嗓音沙哑得几乎要冒火。
常年提剑握枪的手掌布满了粗糙的厚茧,摩挲着光滑柔腻。
男人发出一声喟叹,掌心却不敢太过放肆,带着明显的克制。
苏幼夏下巴抵在他坚实饱满的胸肌上,鼻尖全是男人身上成熟冷冽的气味,以及那侵略性很强的荷尔蒙气息。
她仰头望着他,眼波流转着狡黠与诱惑,故作疑惑道:“陛下这是怎么了?呼吸好重。”
她的声音和身体一样软,听得人骨头缝里都是酥的,也让萧临的理智愈发摇摇欲坠。
帐内的空气仿佛被点燃,温度正在节节攀升。
他垂眸望着她,眸色如墨,眼底翻涌着浓烈的渴望。
“明知故问……”
萧临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哼,恨不得立刻堵住这张喋喋不休的小嘴,让她只能发出破碎的求饶声。
但他现在要的,并不是一.夜贪欢。
他要让她知道,自己对她不仅是谷欠望,更是无尽的宠爱。
人都是贪心的,他更是。
得到了她的人,就想得到她的心。
他要她也爱他。
苏幼夏被男人灼热的目光盯着,脸颊不禁染上淡淡的绯色。
心底却在腹诽:她都主动投怀送抱了,这男人还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
她越想越恼,气鼓鼓地撅起唇:“到底做不做?不做我可要睡觉了!”
这娇纵得无法无天的模样,简直让萧临又爱又恨。
爱意如潮水般漫延,又气她对感情如此随意的态度。
更恨自己无法克制的猜忌,他止不住地想,妖性本yin,在寻不到她的这段日子里,她又是如何解决的……
她会不会找别的男人!
这念头一冒出来,妒火便烧得他心神俱裂,眉眼瞬间变得阴鸷无比。
苏幼夏被他的突然变脸吓到了,在他怀里瑟缩了一下,声音发颤地嘟囔道:“不做就不做嘛,凶什么!”
她眨巴着无辜的杏眼,似乎全然不知自己正踩在男人的雷区上,还无意识地火上浇油:“大不了我去找别……”
话未说完,滚烫的唇便狠狠封住了她的嘴巴。
萧临猛地翻身,重重将她压在身下,刀刻斧凿的五官神情晦暗至极,散发出凌厉的压迫感。
那原本藏在深处的掠夺欲与控制欲,彻底爆发。
什么温柔,什么怜惜,都是假的,这才是他的本性。
带着惩罚意味的吻,裹挟着狂风暴雨般的怒意,铺天盖地地落下,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安与嫉妒都化作炽热的索取。
苏幼夏被他吻得头晕目眩,娇-喘声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呜咽。
看起来可怜又委屈,一副被他欺负得根本无法承受的模样。
然而,当男人的唇流连着她的脖颈,埋首在她颈间时,她含泪的眼眸弯了弯,唇角勾起满意的弧度。
她就喜欢暴君因为她彻底失控,将强势的霸道与掠夺毫无保留地展露在她面前,甚至是将怒火完完全全地发-泄到她身上。
“以后只准对朕撒娇。”
萧临猛地抬头。
苏幼夏立刻嘟起嘴,抽抽噎噎地,在他身下轻轻颤抖。
萧临黑眸微眯,拇指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瓣:
“再敢看别的男人一眼,朕杀了他。”
“乖一点,知道吗?”
苏幼夏被他捏着下巴,看着他黑眸中翻涌着近乎偏执的疯狂,只能委委屈屈地点头。
萧临毫不掩饰自己的粗.-暴,也在这一过程中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快意,双臂将她搂得更紧,在她耳边重复道:“你是朕的,只能是朕的。”
……
这日之后,流水般的珍宝源源不断地被送进帝王寝殿,千金难求的奇珍异宝堆满案几,天底下的财富仿佛都往这里倾倒。
象征六宫之主的凤印,更是被萧临随手塞进苏幼夏怀中:“拿着,随便玩。”
他顺势揽住她的腰肢,将人拉进自己怀里,宠溺道:“朕让钦天监测了几个良辰吉日,你看看喜欢哪个,作为封后大典的日子,也是我们大婚之日。好不好?”
苏幼夏感受着耳畔温热的气息,却是幽怨地看着他。
她指着脑袋上藏不住的兔耳,气鼓鼓道:“陛下是让我戴着这对耳朵封后吗?”
岂不是对世人宣告,她是妖后?她才不要!
皇宫对妖怪的压制简直可怕,哪怕她如今恢复了大半妖力,也只能维持着半人半妖的模样。
萧临却对这两只粉耳爱不释手,捏了又捏,视线不老实地落在她身后的毛绒绒上。
一想到这小东西在某些时候翘得老高的模样,还一甩一甩地拍打在他腹肌上,他喉结不受控制地滚了滚,眼神瞬间变得很深。
苏幼夏一不小心撞进他晦暗的眸子里,就知道他肯定没在想什么好事。
耳边仿佛还回荡着男人独特的低哑声线:“好**啊,尾巴都变成一绺一绺的了。”
想着想着,她粉白的耳朵无意识地竖了起来,看得萧临差点又狩性大发。
皇上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藏在帝王寝宫,且对她日日夜夜宠爱无度,这件事没过多久便在前朝引起了轩然大波。
朝堂之上,一众老臣气得胡须乱颤,举着笏板呼声震耳:
“陛下!自古红颜多祸水,还望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切莫被美色迷了心智!”
“陛下,如今六宫空悬,为绵延皇嗣,怎可独宠一人?”
“老臣斗胆,请陛下开启选秀,广纳贤良女子入宫,充盈六宫,以固皇基!”
然而萧临坐在龙椅上,只微微眯了眯眼。
等他们聒噪得差不多了,他才带着懒意冷声道:
“宗室难不成是摆设不成?朕若无子嗣,从旁支里选个储君便是!倒是尔等日日盯着朕的后宫,未免管得太宽了!”
语毕,朝中众臣皆如芒在背,只觉冷汗浸透中衣,纷纷把头埋得死死的。
因为他们都知道,陛下动杀意了。
那柄乌金龙纹宝剑就在他身侧,剑鞘漆黑无华,却不知染过多少鲜血。
若是真惹怒了这位暴君,他怕是会毫不犹豫地抽出剑来,把他们全杀咯。
毕竟这事也不是没发生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陛下杀的那些人,总是能在他们家中查出或贪污受贿,或祸乱朝纲的罪证来。
明明是那么残暴的事情,最后反倒变成了清理奸佞,整顿纲纪。
而在宫中,陛下藏女人的事情自然也传到了永宁公主的耳朵里。
她皇兄虽然将那女人藏得严严实实,但别人不知道她的身份,她却知道得清清楚楚!
这还要从薛府那场闹剧说起。
自从那夜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后,那些公子小姐们如今全都成了京中笑柄,个个紧闭着家门不敢见人。
他们可都是她的好朋友,却丢脸至此,简直叫公主气得火冒三丈!
尤其听说沈哲也在薛府遭了殃,她更是心急如焚,当即命人备车前去探望。
然而沈哲却躲在屏风后面不敢见人,声音含混道:“启禀公主,臣摔破了脸,恐污了公主的眼,还是不见为好。”
公主听罢,急得直跺脚,气道:“本公主岂是那般肤浅之人?我喜欢的是你的才华,又不是你的脸,你快些出来给我瞧瞧!”
听到这番话,沈哲心头一暖,咬咬牙,硬着头皮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然而看到他的瞬间,公主的担心却僵在了脸上。
这个猪头是谁?
她看了半天,才认出来:“你……是沈哲?!”
沈哲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公主却顿时作呕,强忍着反胃,捂着心口道:“本公主突然身子有些不适……你好好养伤,我改日再来探望你!”
说着,她拔腿就要走。
“公主且慢!”
沈哲却急切地开口喊住她,“公主!臣那表妹被陛下带进宫中,至今生死未卜,臣……实在放心不下,斗胆请问公主,可知她在宫中过得是否安好?”
他的话一出口,永宁公主脚步一顿。
她猛地回头,瞪大眼睛道:“那女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