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跟岁禾是姐妹,好的我都要嫉妒了,你怎么这么关心她?”池砚说着都要酸了,很吃醋,自己的女朋友这么关心别人。
“那当然了。”言莘毫不避讳地承认:“岁禾父母走了,没有父母疼了,我作为她的好姐妹,要是不甘心她,还是个人吗?”
池砚一下被问得哑口无言。“你说的对,是我浅薄了,狭隘了。”
他望着言莘的眼神也更加的炽热和温柔了。
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这么的善良有温度。
池砚只好把自己和陆时和听到的岁禾跟陆太太说的话,转告给了言莘。
听了之后,言莘立刻笑了。“总算是知道为自己争取利益了,早就应该如此了,把腰杆挺的直了,别人才不敢小看岁岁。”
“真的是你教的岁禾那么厉害啊?”池砚还以为岁禾开玩笑。
“是我提点的呀。”言莘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她自己若是没有潜力,我说什么也没用。”
“那你自己呢?”池砚道:“如果我父母找你麻烦,能扛得住吗?”
“你还是担心一下你父母吧,让他们随时准备点药,或者干脆别找我麻烦。”言莘提醒道:“我可没那么善良,一不小心把他们给说噶了,你就没爹妈了。”
池砚:“......”
言莘转身要走,池砚把她给勾回来,扣在怀里:“你刚才说找几个男宠玩玩,是真的动了心思?”
言莘无语横了他一眼:“我是有操守的,玩也只玩你一个,咱俩不结束,我也不会找别人。”
池砚蹙眉,“还要找别人?不许。”
“还有你,池砚,也要有操守,我怕得病,咱们在一起,就一对一,不喜欢了立刻分手,但不许你三心二意。”
池砚都要无语了。“你就不能想着跟我白头到老?”
言莘把他手拿开。“我还想着跟你一起盖棺定论呢。”
“那感情好了,生同衾,死同穴!”
言莘轻哼。“看你了,男人善变。”
“你对我没有信心啊?”
“不,我对我自己没有信心。”
.......
陆时和与岁禾回来的时候,车乙贞和陆颂还没有走。
车乙贞早就挺不住了,想要赶紧离开宴会厅。
一分钟在这儿都待不下去了。
但陆颂说,今天不同于往日。
在记者们面前说的那些话,已经等同于承认了岁禾是儿媳妇。
现在宴会刚进行了一半就走,不太合适,怎么着也得人走的差不多了才能走。
陆颂还是很理智的。
不为别人,只为了自己的形象。
车乙贞就气得端起来酒,喝了一大杯。
期间,好多人过来敬他们夫妻酒,都像言莘似的,夸他们夫妻有一个很有能力的儿媳妇。
车乙贞都快要气死了,每个人都在她心上插一刀,坚持要把她弄窒息了。
陆颂趁着没人过来,俯下脸在她耳边提醒。“收起来你浑身的戾气,所有人都在盯着我们呢。”
车乙贞心里咯噔一下子,下意识地侧头看丈夫。
他就像是戴着面具一样,微笑着,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怒意,让人看不出来喜怒。
任何时候,他这个丈夫都是如此,喜怒不形于色。
陆时和也是随了陆颂。
车乙贞看着丈夫这张脸,又想到了陆时和说的话。
她也沉静下来,轻哼了一声:“我真是多管闲事,仇恨是你们种下的,我却担心那么多,将来东窗事发的时候,你们才是最可恶的。”
陆颂的眸子沉下去,眼底一片冰冷。“我的话,你是没听到吗?”
车乙贞扯了扯唇,也笑了笑。“听到了,我的话,你也听进去,我也想看着你们如何收场。”
说完这句话,车乙贞就坐下来了。
她整个人安静了很多,仿佛之前的狂躁都被压下来后,她反而冷静了。
陆时和跟岁禾回到宴会厅的时候,看到父母还在。
母亲低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明显整个人都安静了很多。
而父亲,在微笑着,看到他们的时候,甚至还举杯朝他们示意了下。
陆时和没有什么反应。
岁禾却从司仪那里拿了一杯酒递给了陆时和,自己也拿了一杯,然后拉着他,朝着陆颂跟车乙贞走去。
无论私下里怎么样,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
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在外人面前丢了脸,失了体统。
岁禾端着酒到了陆颂面前。
“陆伯父,伯母,感谢您二位大驾光临,给我捧场,这杯酒我敬你们。”
陆颂笑着道:“岁禾,你客气了,我们也没想到,你跟时和在一起了,不过今天借这杯酒,伯父也祝你事业上大展宏图,爱情上得心应手,事业爱情双丰收。”
“谢谢伯父的祝福。”岁禾笑着道:“我会带着伯父的祝福,走的更高更远。”
车乙贞也看向了岁禾,眼底一抹复杂的情绪,就这么看着她,仿佛透过现在岁禾的意气风发,看到了她以后的黯淡收场。
她也笑了笑。“加油吧,希望你无论如何都能坚持下去,遇到困难的时候永不退缩。”
岁禾点头。“我会坚持下去的。”
陆颂也笑了笑,看向了儿子陆时和。
陆时和站在那里,目光在父母的脸上划过,有些深意。
陆颂举杯冲着儿子。
陆时和跟他碰杯。
四人一起喝酒,看起来其乐融融的,也被人拍到了这一幕。
他们四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只是远处的池砚,心里有点担忧。
这样其乐融融的画面,并不是真的。
池砚叹了口气。
言莘低声问他:“叹什么气?”
池砚道:“如果人不喜欢演戏,都实实在在的该有多好?”
言莘轻哼。“你远离不就好了吗?”
池砚摇头:“父母,远离不了。”
言莘反驳:“你不是也在跟你父母演吗?大家都一样,谁也别嫌谁了。”
池砚扑哧笑了。“我听你话中的意思,怎么感觉你在帮我父母说话?”
言莘看向陆家这边,也很感慨:“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倒也谈不上替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