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被岁禾与陆时和丢在了走廊里,很是无奈地笑了一声:“还真是见色忘友,这点时间还要私下里相处。”
罢了,蜜恋期,应该如此。
让他们蜜里调油好了,他也去找言莘。
刚要走,车乙贞也从接待室里走了出来,再度看到了池砚,她脸上明显带着不悦。
看到池砚的时候,车乙贞更是叫住了他。“小砚,你最近挺闲呀。”
“是呀伯母。”池砚走了过去,跟车乙贞一起往电梯那边走去。“我最近都在罢工,总跟父母混,一辈子长不大,说不定会成为妈宝男,连个媳妇都讨不上。”
听到这话,车乙贞更是皱起了眉头,侧头看了一眼池砚,心里暗暗地吃了一惊蹙眉道:“这到底是谁,给你灌输的这种不健康的思想呢?”
“伯母,这思想怎么不健康了?”池砚笑着反问:“难不成你们现在还听父母的话,按照父母的要求去做?”
车乙贞下意识地否认:“当然不是。”
“你看,连你们都不听父母的了,那也不能让我们这么没有主见吧?”池砚笑着道:“做人不能太双标。”
“我的意思是,父母的话,当然要听了。”车乙贞又改了说辞。
池砚也跟着道:“你们这么听父母的话,怪不得在事业上没有太大的成就,原来是太墨守成规了,无法破局啊!”
车乙贞一下卡住了,说不出话来。
合着说什么都不合适呀。
池砚心里挺高兴的,认真说话,谁不会啊。
认真平静地怼人,不用歇斯底里的吵架,也能把人给说的毫无招架之力。
看车乙贞说不出话来,池砚笑着道:“伯母,要我说啊,好日子就得是上慈下孝,放手不去管那么多,才有好日子过。”
“还用你说这些呀,道理谁不明白?”车乙贞冷哼了一声:“只是时和跟岁禾不合适。”
“怎么就不合适了?”池砚直接反驳:“郎才女貌的,我看着特别合适,特别般配。”
“那只是外表看来。”
“我打小就听圈里的人说他们两个人定下了娃娃亲,周叔跟陆伯父也曾一起戏言过,让岁禾长大了嫁给时和,你看名字取得都是那么有缘分。”池砚也想为好兄弟多说几句好话。
转瞬之间,他们到了电梯门口。
车乙贞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伯母,别告诉我,就因为周叔不在了,周家破产了,所以你们觉得岁禾不合适了?”
车乙贞微微一顿。“确实是因为周家破产了而不合适了,但不是因为周家没钱了,而不合适。”
池砚听这话,很是奇怪。
这不就是一个意思吗?
但显然,陆太太指的并不是一个意思。
电梯来了,他们进入电梯。
池砚还想要问。
车乙贞已经沉下来脸,说了一句更加奇怪的话:“小砚,我和你陆伯父,还不至于因为岁禾没钱而阻止他们在一起,只是有些事情比较复杂,你不希望有一天时和更痛苦吧?”
“伯母,虽然我不知道你话里的深意是什么,但我觉得如果现在阻止他们在一起的话,痛苦的是时和。”池砚望着车乙贞,再度道:“过去的两年里,时和他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你们不知道我却很清楚。”
车乙贞抿了抿唇,眼底划过一抹担忧:“以后,他痛苦的可能更多吧。”
池砚皱眉:“伯母,我实在不明白你的意思。”
“以后你会明白的。”车乙贞不想解释。
池砚看她真的是充满了担忧,也是有点担心了。
再度回到了宴会厅,言莘看到池砚跟车乙贞一起回来,而陆时和跟岁禾不见了,倒也没有太多奇怪。
她朝着池砚走了过来,看到车乙贞,言莘眸光一转。
刚才陆太太带着岁禾离开的,那副样子,一定是找岁禾说一些不好的话。
言莘笑了笑,冲着车乙贞道:“陆太太,恭喜啊,来参加开业典礼,得了一个如此优秀的儿媳妇,很高兴吧?”
这一天,被记者问的就要气死了,心里堵着一团火。
但是比起言莘这一句话添的堵,那些记者问的话,压根不算是添堵了。
言莘这话,简直就像是一把钢刀插在了心尖上,瞬间皮开肉绽,没入心底,疼的快要窒息了。
她神色复杂的瞅了一眼言莘。“高兴,我当然高兴死了。”
这话,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
谁都能听得出来,有点赌气的味道。
言莘笑得更开心了。“那您以后会更高兴的,毕竟陆时和先生那么有眼光,把岁岁当成了自己的眼珠子宠。”
车乙贞不想再听言莘说话了,因为再听下去,真的会气死的。
但是,她也不想自己的心思被人猜到,就硬装,开口道:“是啊,时和宠爱岁禾,你呢?言小姐,你有人宠吗?”
言莘心头好笑,陆太太的攻击力不一般啊。
“我不要人宠。”言莘笑着道:“我只宠别人,高兴了,找几个男宠玩玩也是可能的。”
池砚听得心头一跳。“祖宗,你别吓我啊,我不惊吓。”
言莘笑了笑。“没事,你永远是我的独宠。”
池砚走过去,把言莘给揽在怀里,动作霸道而又蛮横,在言莘耳边低语:“看来是我给的还不够,回头多给点。”
言莘拿胳膊肘碰了他一下,说给外人听呢,他还气上了,一点默契都没有。
车乙贞看她们俩当着自己面秀恩爱,感觉辣眼睛,就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人了,刚好还有别的事,我们就得先走了。”
说完,她也不给池砚和言莘开口的机会,直接走了。
言莘笑了笑。“陆太太慢走呀,有空常来做客,带着您的那些老姐妹,不要住在别的酒店了,自己家准儿媳的酒店,不捧场的话,会被外人笑话的。”
车乙贞头也没有回,一张脸紧绷的彻底。
什么老姐妹,她有那么老吗?
等到车乙贞走远,池砚宠溺地看向言莘,笑着道:“你这些话简直把陆伯母给怼的要气死了。”
“自己爱生气,肚量小,跟我有什么关系?”言莘轻哼了一声,扭头看他:“你刚才上去听到了什么?如实给我汇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