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没了,这比公司破产还让人接受不了。”我听言向老郑说道。
“你媳妇还有别的什么联系方式吗?”老郑按下了电梯,然后向我问道。
“没了!”我摇了摇头。
“那你申请的签证怎么样了?要不飞过去看看?”老郑说道。
“今天最后一个工作日了,批不批的下来还不知道呢!”我一听老郑说这个就更愁了。
老郑听后也闭上了嘴,似乎确实没有别的办法能联系上肖然。
我们两人坐着电梯到公司后,老郑跟着我来到了我的办公室。
“有事?”我看着跟进来的老郑问道。
“这不是想着帮你出出主意?这事不能自己闷着,实在不行就联系一下大使馆,你媳妇大使馆找起来可能费点时间,但是你岳父那么大一号资本家,肯定分分钟能找到。”老郑坐到了沙发上向我说道。
“有点道理,不过...”
“不过什么?”老郑见我卡壳了,便向我问道。
“万一真的是手机坏了,联系大使馆让帮忙找,那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我主要是怕肖然会怪我。
“不是哥们,现在是人联系不上了,不是吵架离家出走了,说不好听的,万一有劫匪盯上了你岳父,顺道把你老婆一块劫走了呢?就算是手机坏了,人大使馆是帮忙找人又不是抓人,你还犹豫上了。”老郑听言看着我说道。
“停停!我现在就打。”说话间我拿起了手机,搜索起了大使馆的联系方式。
打电话之前,我按照搜索到的要求梳理了一下肖然的个人信息,以及聿金石的个人信息。
电话拨过去后,很快就接通,驻英使馆收录了聿金石和肖然的个人信息,告诉我找人大概要三个工作日,三天后无论有没有结果都会给我回复。
打电话期间,老郑一直在旁边听着,挂断电话后我们两人都是沉默了下来。
“就会自己拿主意,就算是要做手术,可以和我商量啊!她要真的一心想救她爸爸,我还能拦着不成?现在跟我玩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了,过个日子还玩上兵法了。”我把手机丢到了一旁,然后说道。
“行了行了啊!别上纲上线,你们都没错,你老婆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妈妈那边的亲戚都不认她,除了你和楠乐,她也就那么一个爸爸了。”老郑见状向我劝说道。
“还说呢!都是你惹的祸。”我听言向老郑说道。
“怎么还扯我这来了?你这小子不知好歹。”老郑听言开始数落起了我。
“唉!人生...”
噔噔!
我还没感慨完,我的电脑邮箱响了一声。
见状我连忙打开看了一下,除了如意的三封未读邮件之外,我还收到了一份英国使馆驻中海办事处的一份邮件。
“靠!为什么肖然没有固定的银行流水证明都能过签,我什么都齐全却过不了签?”我看着这封通知邮件开口吐槽道。
“可能是你岳父走关系走到了驻华使馆吧!”老郑听言后说道。
“你有没有办法帮我偷渡去英国。”我听言向老郑问道。
“用不着那么拼吧!在国外没有身份可不算是个人,况且你是扒飞机过去,还是扒轮船?瞎胡闹。”老郑听言说道。
“算了,随她去吧!”我关上了这封邮件,打开了如意昨晚给我发的邮件看了起来。
“哥劝你一句,这事上点心,我先去忙工作了,你...自己琢磨吧!”老郑起身说道。
“嗯!”我应了一声。
老郑走后,我关上了邮箱,实在是没心思看下去。
如果说他们做手术,那么大概率会在之前聿金石做配型的圣托马斯医院做,再攻击一次数据库?
我在心里琢磨了半天,觉得目前能见效的就这么一个办法了。
说干就干,我拿了办公室的笔记本电脑去外面找了一家星巴克,之前于言攻击了这家医院的数据库,但这太暴力了,而且风险很大。
我打算黑一台他们医院的电脑,植入一个远程操控的程序,直接远程查阅数据库就好了。
在店里我点了一杯咖啡,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在国内我转了多个跳板服务器和虚拟服务器,最后才进的VpN。
毕竟有风险,操作还是要谨慎一些的。
确保自己的安全后,我把目光投向了圣托马斯医院。
如果说他们真的去做手术,那么肯定会术前检查,国内医院的检查结果他们是不会承认的,就像是三乙医院的检查报告,拿到三甲医院去给医生看,多数医生是会让再重做检查一样。
我毫不费力地进入了这家医院的内网,然后向一台电脑植入了操控程序。
不过就在我准备检索数据库的时候,这台电脑的控制权突然被夺取了一下,我知道这是有人在操作这台电脑了。
如果对方拔了网线那我就白干了,我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对方似乎已经意识到了电脑被黑了,不再抢夺控制权,而这时数据库也检索完成了。
在对方拔掉网线的最后一刻,我看到了肖然的资料,她名下的就诊记录是白细胞抗原配型,翻译过来也就是骨髓配型。
这份检查的结果是匹配的,但检查时间是五天前,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两天,也就是说肖然的血样在六天前就已经被这家医院接收到了。
“靠!”我合上了电脑,然后离开了这家店。
“瞒着我瞒到了这种地步,一点意思都没有,还联系大使馆找,找个锤子找。”我边走边在嘴里说道。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我并没有撤销请使馆帮忙找人的诉求,毕竟人还是没联系上的,我不太放心。
人没找到,但已经实锤了两人去国外做移植手术的事实,我也就没之前担心了。
回到公司后我直接忙起了工作,没再想肖然的事情,想了也没用,我人过不去,电话肖然也不接。
在下午的时候,如意就已经在催回复邮件了。
我在办公室里一直待到晚上七点多,才把邮件写好回复过去。
邮件发过去后,我把目光看向了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空和亮起来的霓虹灯。
“一点意思都没有。”我又自言自语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