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琴会意地走过来,伸手接过他手里的皮带,动作娴熟地给他系好了。
“老公,你别生气了。不是说你也要量一下血压吗?你现在去吧,让我和阿宴好好地谈一谈。”
年轻女人的清香扑鼻而来,娇媚的笑脸让他挪不开眼。
腰间那只小手更是温柔小意,在他身上轻轻拂过的时候,心里的暴躁也跟着安静下来。
太妥帖了。
还是年轻好啊。
“好。”他握住高雅琴的手,在她肩膀轻轻地拍了两下。
“那就辛苦你了,我先去。”
说着,宁浩回身看向宁北宴,脸色瞬间难看。
“你不用对他太好,省得他好心当作驴肝肺,反而要骂你。”
“不要紧的呀,毕竟阿宴还是个孩子。”高雅琴半边身子依偎在他怀里,眼神温柔的滴出水来。
“我当了他这么多年的长辈,虽说不是妈妈,也算半个阿姨吧,有责任好好的劝劝他。”
宁浩听了她这番情真意切的话,不免又有些感动。
“那你离他远一点,这畜生突然发起火来,万一伤到你就不好了。”
“放心吧,老公,阿宴不是那样恶毒的孩子。”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气氛陡然就凝滞起来。
宁北宴一双眸子狠狠地瞪着高雅琴。
“真没有想到,你的演技越来越好了,哄的这个老畜生团团转。”
高雅琴细细的秀眉轻轻蹙起。
“阿宴,你这么大的人了,说话好歹注意一些,他是到底是你爸爸。”
“呵。”宁北宴笑的轻蔑,“你刚刚还说我是个小孩子,怎么老畜生一走,我就长大了?”
“阿宴,我没有恶意,留下来只是想要跟你说几句话。”
“我不想跟你说,滚出去。”
“阿宴,我嫁给你爸已经十年了,现在又有了他的孩子,你就这么容不下我?”
“对,我就是容不下你,你去死呀!你怎么不去死呢?你的脸皮真厚,我骂了你十年,都没把你骂死!”
“阿宴,家丑不可外扬,这里是医院,你太过了!”
“我可没你过分!你再不走,我让整个医院都知道小保姆爬床当夫人,狐假虎威狗仗人势...”
高雅琴站不住了。
“我走还不行吗?你别喊了!”
宁北宴眼神凶狠。
“滚远点,再敢来招惹我,我就在你肚子上开刀。”
高雅琴脸色瞬间煞白,用手捂着肚子,慌忙往外走去。
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又停下来。
原本挂着温柔笑意的脸上,此刻一片寒凉。
眼睛里的恶毒让人不敢直视。
“宁北宴,你别以为我怕了你。”
“你已经废了,你爸爸不会再管你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才是宁家的希望。”
“你赶紧滚出京都,不要再来了。”
“你最好是出国,死在外面。”
说完这话,高雅琴一开门出去了。
正好跟门口三个打扮入时,全身矜贵的女人碰上。
她们是宁北宴的三个姐姐,一看见高雅琴,三人脸色瞬间难看。
为首的宁微微双目一瞪。
“你不伺候我爸,在这里做什么。”
高雅琴微微一笑,右手有意无意地抚着肚子。
“阿宴不听话,你爸爸让我哄哄他,免得他不肯吃药,手好不了。”
宁莉莉和宁蓉蓉两姐妹立时也瞪起眼睛,正要说话,高雅琴却一甩手,飞快地走了。
三姐妹进了房间,将提来的东西摆放到桌子上,围着宁北宴一顿嘘寒问暖。
话题回到他的右手上,几人又都咬牙切齿。
“阿宴,你放心,大姐饶不了那个女人和她的丈夫。”
“二姐也已经跟你姐夫说了,让他一定要替你报仇。”
“你三姐夫也是,只要有机会,一定让那个姓徐的小子吃不了兜着走,怎么着也要废掉他一条腿才公平。”
宁家三姐妹一言一语,同仇敌忾,好不激愤。
宁北宴却始终淡淡的。
“怪人家做什么?是我一时精虫上脑,动了人家的女人,被打不是很正常吗?”
“这要是换做我自己的女人,高低得把对方捅十个窟窿。”
“人家断了我一条手筋,已经够意思的了。”
宁家三姐妹听见这话,一时都有些说不上来。
事实上,她们也就是嘴上说说报仇而已。
程中鹤认下的女婿,她们可没有那个胆子动。
就算动,最多在以后碰上的时候,给给脸色,使使绊子。
若说废人家一条腿,一条胳膊,她们绝对没有这个胆量。
除非她们三姐妹都不打算在京都混了。
三姐妹又开始说以前宁北宴和程家千金的事儿。
“早知道那婚事就别退了,好歹你也算是程家女婿,就算是程家认下干女儿,也能结亲...”
“就是,这样的话就算她已经结婚,我们也能争一争。”
“争也没有用,现在什么世道,结婚了都离婚,娃娃亲算什么?”
“....”
见三个姐姐争起来没完没了了,宁北宴烦躁地摇了摇头。
“好了,三位姐姐,你们看也看了,都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大姐宁微微有些不安。
“阿宴,你要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你冲大姐发火也好,千万别憋着,伤了自个...”
老二宁莉莉也跟着道,“是啊,要不二姐给你找几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让你出出气。”
闻言,宁北宴挑眉瞟了她一眼。
“二姐,你真当我是畜生啊?何况我现在还生着病,你给我找几个来,是想让我死呀!”
看到弟弟还是如此的没正行,宁家三姐妹都放心了不少。
老三宁荣荣,到底还是劝了一句。
“阿宴,过去的事就放下算了这次你就当长个教训,以后你要找什么女孩子,一定要问清楚人家有没有主,一定要你情我愿才好。”
老大宁微微却是有些不满意她这个话。
“阿宴是最懂规矩的,虽说是浪荡了一点,但一向不会强迫别人,都怪那个姓徐的太过于暴力了。”
宁丽丽也跟着问了一句。
“就是啊,阿宴,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到现在也不肯具体的说明白,是不是那个女人诬陷你对她不轨?”
听到这话,宁北宴不由得想起了当时的情形。
出来玩,他一向讲规矩。
你情我愿,互不伤害。
可那天他也不知道怎么了。
看见罗文婧后,就觉得心头特别的躁动,总想要做点什么?
尤其是被她冷脸拒绝,连一句话都不肯好好的说,他心里的火就更压不住。
后来将她抓在手里,看着她像一只柔弱的兔子挣扎,他是真想将她扯花园里面做点什么的...
若不是那个男人突然出现,说不定他真的会那样做。
他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他真的成了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