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元宝公公端了一盆蒜进来,“郡王殿下,您托奴才备的东西。 ”
见在场的人都疑惑的看着他,齐越十分淡定的剥蒜,“我要为我的演技负责。 ”
很快他们知道演技是什么了。
齐越把自己的眼睛熏的眼泪直流,然后辣的红肿充血,“舅舅啊~”
“舅儿我就先走了。 ”
齐越先小声的说道,然后大声的哭嚎着离去,那模样要多悲伤有多悲伤。
景泽帝无语的看着对方抖动的背影渐行渐远。
恰好此时李安容刚走近,瞧着齐越那德行,脚没忍住一崴,还好有一旁的宫女扶住了她。
她终是低估了自己儿子,没忍住心想难道自己做的还不够?!
齐越眼泪流的都看不清路了,也就没注意到一旁自家娘复杂的眼神。
至于李安容每日都会来看望“中毒”的景泽帝,日日来日日红着眼眶忧心的离去。
而今日她进去半晌后再出来却是拿着帕子一直抹眼泪。
“长公主,可别哭坏了眼睛。 ”
在外头候着的宫女忙递上干净的帕子。
“扶,扶本宫回去。 ”
李安容声音都颤抖了,她心里叫骂了句这混小子,这玩意熏的忒辣眼睛,得赶紧回去拿水洗洗。
而齐越出宫门的时候,直接打了个喷嚏,他觉得装的差不多了,可眼泪有些收不住。
齐越:啊,难受难受,装过头了。
宫门外候着的齐佑以及许多人的眼里便是皇帝真的要不行了,宝郡王居然哭成这样。
母子两人的一波大蒜惹的人心浮动的更加厉害。
一转眼便是五日。
津洲金陵府花楼,“你再赶两日的路就能到京城了,怎么又要歇?!”
“京城内局势紧张,我们已经失了先机,若再晚去,那位置无论是被安王,还是宸王拿到,都不是我们想要的。 ”
“你可是正经的皇家血脉,难道你不想继承皇位。 ”
“皇帝危在旦夕,太子尚且年幼,你那皇帝侄子若真驾崩,那你便是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 ”
“我已经带上了当初崇帝留下的遗旨,有这个在你就是顺应天命……”
“……我的话你听见了吗?!”
季冉正看了一眼趴在窗户口神游天外的李恩卿深吸一口气,他按下自己想破口大骂的心。
隔墙有耳,就算在自己的地盘,他也不不敢说的太大声。
“老子都赶了几日的路了,骨子都差点癫散架了,怎么就不能来这里快活快活。 ”
叨叨叨,叨叨叨,真他妈的烦。
李恩卿掏了掏自己发痒的耳朵。
“你若是当了皇帝,你就是这天下之主,想怎么快活到时候还不是你自己说了算。 ”
越到关键时刻,季冉正不想再出任何的问题,他平复下心情劝着像浪荡子一般的李恩卿。
对方的性子是被他们养成这样,废成这样也是他们乐见的,所以不能生气。
听着从小被画到大的饼,李恩卿手指动了动,敷衍的应声,“奥,我手里银子不多了,你再给我两万两。 ”
季冉正眯了眯眼睛,“一个月前你问我要走了三万两,你成日待花楼,一个月三万两?”
如果不是这个废物有极大的用处,他是真不愿意给银子,像是供了个祖宗。
“两万两,我要去喝金陵府有名的桃花酿,给了,喝了,我就会听话,明日就能抵达京城。 ”
李恩卿知道自己是棋子,大家心知肚明的东西,即使没有点破。
可棋子他当的舒坦的很,反正什么都不用他做,他只负责操心吃喝玩乐,游戏人间,爽的一批。
曾经他还有提心吊胆过,结果后来发现……
所以他开始偶尔搞点隐晦的小动作给他们找麻烦,比如最近扭曲一下他们传达出去的指令——替换暴露的线人变成杀了暴露的人。
他们对他也是真的放心,居然都没有怀疑到他身上过。
以至于李恩卿玩小动作玩的乐此不疲。
“这是一万两,江洲如今盯的紧,船只都还没回港,我手里银子等京城后还有用。 ”
“只要能联系到月华,我到时候再给你银子。 ”
季冉正待不下去了,他甩下银票便出了房门,李恩卿已经没救了,虽然他们也从来没想过救。
至于李恩卿丝毫不在意自己被甩脸色,他开心的点了点银票,然后抽了一张出来剩下的放怀里后带着围帽出门往官家的钱庄走去。
桃花酿是一定要喝的,他能答应往京城来就是冲着京城的美食而来,当然经过金陵府桃花酿也自然不能错过。
当初跟着东躲西藏,他们尽可能往穷嘎达的地方待着,靠近京都的地方他是从来没有来过。
他听人描述过许多的京都美食,现在终于要品尝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