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跟随沈沂然往桑落城的方向而去。”
春分连忙说道,心里则是默默替楚瑜点根蜡。
没办法,为了自己不受罚,只能爆出点料,试图将主上的怒气转移到别人身上。
公子陌面色冷峻,翻身上马,利落地挽起缰绳,朝桑落城的方向扬鞭而去。
春分见状,暗暗松了口气,总算躲过一劫。
上次和惊蛰打赌,差点被坑惨,这回又差点被一群蠢货拉下水。
好在他脑子转得快,不然少不了挨罚。
就是不知道主上如今醋意大发,去了桑落城会不会直接杀了楚瑜?
桑落城,酒肆
顾云声和楚瑜毫不客气地点了一桌饭菜和三坛桑落酒,还买了一路上心心念念的烤羊腿。
沈沂然看着满桌饭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兄妹俩是哪来的饿死鬼?
就三个人吃饭,这一大桌饭菜确定能吃得完?
“就是这个味道,烤羊腿配上桑落酒,简直太香了,倾倾,你快尝尝,可香可好吃了。”
楚瑜边啃着烤羊腿,边抱着其中一坛桑落酒喝,一脸满足地说道。
“来了来了。”
顾云声啃了一天硬邦邦的烧饼,看到热气腾腾的饭菜,两眼直发光。
连忙取下帷帽,啃起烤羊腿,也懒得用酒杯,学着楚瑜抱起一坛桑落酒喝起来。
而沈沂然刚看到顾云声的真容,还没从惊艳中出来,就被这毫无形象的一幕差点惊掉了下巴。
一个容貌绝美,肌肤胜雪,青丝轻挽,玉簪斜插,宛如天仙下凡的女子,竟像他军营里的兄弟们豪爽地喝酒吃肉。
这反差感也太大了吧,但还挺有趣的。
“少将军,别愣着啊,快吃,我俩胃口大,你再不动筷,就只剩下残羹剩饭。”
顾云声大口吃着饭菜,抬眸看到沈沂然还没动筷,好心提醒道。
“好,楚姑娘平时都是这般喝酒吗?”
沈沂然闻言,拿起筷子也加入干饭队列,见顾云声喝酒如同喝水般,好奇地问道。
桑落酒的度数不低,喝多易醉,楚姑娘喝了不少,好像没有一丝醉意。
顾云声悠悠地说道,“不,平时我还是挺优雅的,拿酒杯喝,这次实在是太饿了,装不下去了。”
在王府不缺吃喝,优雅一点无妨,在外面就没必要了,优雅会影响她的干饭速度。
“桑落酒虽口感醇厚,入口绵甜,回味悠长,但易醉,楚兄和楚姑娘还是少喝点吧。”
沈沂然嘴角微抽,眼神轻闪,开口道。
“沈兄弟,不是小爷吹,小爷的酒量可谓是千杯不倒,而倾倾和小爷不相上下,醉不了,来来来,干一个。”
楚瑜拍了拍胸膛,一脸自信满满,随后举起酒坛朝沈沂然说道。
顾云声吃着肉夹馍,淡淡一笑,没有拆楚瑜的台。
她可记得在洛城酒楼,楚瑜和她一块喝酒,喝到最后都有点微醺了,论酒量还是她更胜一筹。
沈沂然端起茶杯,“抱歉,军中禁酒,我以茶代酒敬楚兄一杯。”
喝酒容易误事,军中明令禁止喝酒,就算是将军也得遵守。
“也行,那这坛没开封的桑落酒就归小爷和倾倾了。”
楚瑜单手举起桑落酒和沈沂然的茶杯碰了一下,豪爽地喝了一大口,笑道。
刚才一下子买了三坛桑落酒,一坛可不便宜。
既然沈沂然不能喝酒,那最后一坛桑落酒就归他和声声了,路上还能喝。
“那是自然,看样子楚兄和我年纪差不多大,不知年方几何?”
沈沂然看着楚瑜和顾云声没有一点相似的容貌,眼中透着一丝疑惑。
这兄妹俩怎么长得一点也不像?不过喝酒吃肉的样子倒是很像。
而且感觉楚姑娘有点眼熟,好似以前在哪见过。
“过了岁旦便十八了,那沈兄弟呢?”楚瑜给顾云声夹爱吃的菜,反问道。
沈沂然开口道,“巧了,我也快十八了,生辰是六月,不知楚兄的生辰是何时?没准我比楚兄大呢。”
“小爷比你大,小爷的生辰是五月。”
楚瑜闻言,眼珠转了转,直接篡改了生辰月份。
其实他的生辰是九月初八,比沈沂然小三个月。
他年纪不小,只是长得有点嫩,总被人当成毛头小子。
好不容易有人称他为大,叫他楚兄。
可不能承认自己月份小,不然沈沂然就不会喊他楚兄了。
“那楚兄比我大一个月。”沈沂然没有怀疑地说道。
“哥哥,我可记得你的生辰不是五月啊,好像是……”
顾云声好笑地看了楚瑜一眼,无情拆穿道。
这家伙有点心眼,全用在年龄上了。
楚瑜连忙朝顾云声使眼色,“是五月初八,倾倾你是不是记混了?”
“看来是我记混了,那哥哥明年想要什么生辰礼物,五月初八我定送给哥哥。”
顾云声唇角微扬,眼中带着戏谑,顺着楚瑜的话说道。
“只要是倾倾送的,小爷都喜欢。”
楚瑜凝望着顾云声,笑嘻嘻地说道,只要是声声送的,不管是不是生辰那天,他都很开心。
话说,自从奶奶去世,他已经有六、七年没过生辰。
奶奶在世时,每当生辰,奶奶都会给他煮长寿面,买他最爱吃的糖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