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声三人前脚刚骑马朝桑落城而去,后脚公子陌就骑着马来了。
“不是说沈沂然带人来剿匪吗?人呢?”
公子陌环顾了一圈,除了地上有些血迹,和打斗的痕迹,连沈沂然半个人影都没看到。
“哪个大聪明乱禀报?主上,沈沂然并非来找九魂寨的麻烦,只是追杀景国的奸细到此处,如今已经离开了。”
春分闻言,眉头微蹙,恭敬地朝公子陌说道。
这群大聪明简直没救了,连对方的来意都没摸清楚,就乱张口。
自己蠢也就算了,还拉上他,这下责罚是免不了。
“你们拿孤当猴耍?刚才向孤禀报之人,自己去领罚,还有你春分,一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孤要你何用?”
公子陌脸色顿时一沉,犀利冷锐的眸光落在春分身上,厉声说道。
这些日子他忙得脚不沾地,还遭到多方势力的追杀。
只因他拒绝了景国的合作,并且杀了景国派来和他谈判的使臣。
景国之人恼羞成怒,将他的行踪和身份暴露出去。
好在他会易容,之前和景国谈合作,也没有用自己的真容。
刚喘口气,想去趟京都,就听到手下来报,沈沂然带人要灭了九魂寨。
他连饭都顾不上吃,拿上家伙,大老远就带人过来。
结果被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给耍了。
九魂寨众人闻言,身子一抖,立即齐刷刷跪下,“属下不敢。”
“主上息怒,属下有所发现,上次在京都第一酒楼,熙国四皇子身边有个毛头小子,叫楚瑜的,刚和一个女子路过此地……”
春分连忙跪下,脑筋一转,赶在公子陌降罪之前,试探地开口道。
心里暗道,主上对熙国四皇子的事格外上心,想必对情敌的事也会感兴趣。
他一看到楚瑜就觉得有些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前阵子在京都第一酒楼见过。
不得不说,熙国四皇子可真勇,居然敢带着两个男宠,光明正大地来主上开的酒楼吃饭。
主上阴晴不定,一旦发怒,那可是连自己人都杀。
那时候主上因为吃醋,在酒楼和楚瑜杠上,还打翻了一桌子饭菜。
他看到那场景都发沭,也不知道熙国四皇子为何如此淡定,还有心情吃饭。
“楚瑜?那个毛都没长齐就出来接客的小倌?他和女子在一块,与孤何干?”
公子陌微愣,眼中带着一丝不屑,冷声说道。
上次顾云声在酒楼说过了,和那毛头小子只是兄弟,那小子和女子在一起更好,少个情敌。
好久没去京都,也不知道顾云声是否还记得和他的约定?
还是每天左拥右抱,早就把他抛之脑后了?
“主上,可根据京都的探子来报,熙国四皇子最近又多了两个男宠,其中一个叫慕云,另一个叫…楚瑜。”
春分犹豫了一下,将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了公子陌。
见自家主上脸越来越阴沉,春分只能低着头,硬着头皮说完。
主上虽人不在京都,但只要是和熙国四皇子有关的消息,都很在意。
他之前在酒楼见过楚瑜,但不知道名字。
直到刚才楚瑜向沈沂然介绍自己,他才知晓此人便是熙国四皇子的男宠之一。
“呵。”
公子陌眸色深沉近墨,面色阴沉得可怕,紧握的拳头指节泛白,心中醋意像潮水般涌来。
才离京几天,顾云声又有新欢了,且一下多了俩。
之前在酒楼还说和那毛头小子只是兄弟,这才多久就搞上了。
他在顾云声心里到底算什么,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偏偏他就犯贱,明知道顾云声是什么样的人,还一次又一次地凑上去。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跪在地上的九魂寨连大气都不敢出。
谁不知道自家主上和熙国四皇子那点破事?
每次一遇到熙国四皇子的事,主上就失了理智,像是干了几坛陈年老醋。
禀报消息时,还不许他们念熙国四皇子的名字。
好几次以为主上会生气地杀了花心的熙国四皇子,结果没一会儿就被哄好了。
只能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啥也不敢多言,私下偷偷吃瓜即可。
“他和那女子是什么关系?”
公子陌沉吟片刻,冷眼看向春分,出声问道。
“回主上,属下听到那女子叫楚瑜为哥哥,似乎是兄妹,但又不太像,离开前两人还背着沈沂然亲上了……”
春分怔愣了下,立即反应过来公子陌说的是楚瑜,将所见所闻全盘托出。
虽说亲的是脸颊,但若是亲兄妹,一般干不出这种事。
且楚瑜对那女子十分紧张、在意,眼珠都快粘人家身上了。
“他们往何处去?”
公子陌冷哼一声,沉声问道,还哥哥妹妹?要没点奸情用得着偷偷摸摸?
果然是不要脸的小倌,勾三搭四,也不知道顾云声看上他什么了?
既然都送上门了,那就先拿他开开刀。
让顾云声知道自己看上的小倌,有多不要脸,背地里和女子搞在一起。
不像他,长得英俊也算了,还洁身自好,从不在外瞎搞。
可偏偏顾云声有了他,还不满足,什么垃圾都要。
等回到京都,非得给顾云声一个教训不可,而且再也不相信顾云声说的任何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