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国猛的一回头,三头巨大的野猪像是火车一样朝他撞了过来。
来不及多想,他双腿一蹬地,chua的一声站起来,把枪甩到身后就往后跑。
“靠,这是要我老命啊!”
看到一棵碗口粗树,张建国不假思索,便手脚并用的往上爬,好在他手长脚长,而且算是在山里长大,爬起树来比猴子还快。
“嘭……嘭……嘭”。
疯狂的野猪连续撞击,像是火车一样,哐哐哐的往树干上怼,震的树枝直颤悠。
张建国像是大马猴一样抱着树干,看着树底下距离不过3米的野猪怒目圆睁,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小腿肚子直转筋。
最可怕的是他发现这棵碗口粗的树已经开始倾斜,估计撑不了多久。
而这三只聪明的野猪好像也发觉胜利在望,更是不遗余力的奋力撞击。
哐当……哐当……哐当。
“妈的!拼一把!”
张建国单手抱住树干,背部一用力,将背后的猎枪甩到手上。
他只有三颗独弹,所以每一发都必须打中野猪的要害,或者把它们吓退。
就在他像耍杂技一样,不断调整姿势的时候,屁股底下一声“咔嚓”传来。
树干一斜,连同树上的张建国向一边倒去。
“靠!”
他感觉手脚轻飘飘的,以极快的速度向地上砸过去,离那些野猪近在咫尺。
就在他与地面亲密接触之时,左右手竟然鬼使神差的同时握拳,“嗖”的一声掉进了空间,砸在草地上。
闭上眼睛的张建国躺在地上装死,要么混过去,要么接受野猪的蹂躏。
“嘎嘎……嘎嘎……”
一团温热的膏状物落在自己的脸上,张建国用手一摸,黏糊糊的,再凑到鼻子上一闻。
鸭屎?
这深山老林哪来的鸭子?
狐狸精变得吧?
再一睁眼,没有遮天蔽日的树枝树叶,反而是白云一片。
“嘎嘎……嘎嘎……”
张建国腾的一声坐起来,这不是彩虹空间吗?
“哈哈,老子没死!一慌张竟然连空间都给忘了,看来以后得多练手活。”
估摸着外头的野猪也三脸懵逼,马上就要手刃仇人,怎么就让他跑了?
张建国爬起来,趁躲避野猪的机会,好好看看自己的空间。
他一眼望去,原来放进空间的小野鸭已经长大跟粗碗那么大,在泉水下游溜达。估计再过一个月就能下锅。
张建国眼睛一眯,看见泉水边多了一个小窝,靠近一看,竟然是灰绿色的野鸭蛋,满满当当。
不过仔细一看,这野鸭蛋好像跟河心岛上的野鸭蛋不太一样。
一眼扫过去晶莹剔透,迎着光线一照,似乎萦绕一圈雾气。
“难道是仙气?吃了强身健体?”
张建国说完,就在两只大野鸭的怒视中捡了一颗野鸭蛋。
“你刚刚在我脸上拉了一泡屎,吃你一个鸭蛋算是赔偿,没意见吧?”
说完他就小跑到一边,找了块石头一颗,脖子一仰,将野鸭蛋倒进嘴里。
咕噜。
没有鸭蛋的腥味,反而多了一丝清甜和肉香。
一下肚,一股暖流从小腹中蔓延开,朝五脏六腑奔涌而去。
张建国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舒服,看来从浸润空间越久,这些东西就越补。”
正在他略微思考的时候,脚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两只灰色的兔子正拼命往他裤腿里钻。
“喂,你是正经兔子,可不是流氓兔!”
张建国见这些兔子似乎已经成熟,再过十来天应该就可以下崽了。
到时候要不要去生产队的兽医那里要点催情药?给他们助助兴?
他想了想便摇了摇头,下催情药不是跟白金莲是一路货色吗?连交配自由都没了?
张建国又溜达了一会,喝了两口泉水,脑袋愈发沉重。
实在扛不住了,便准备先溜出去看看,实在不行再双手握拳捏回来。
张建国双手一握,唰的一声出现在倒伏的树旁。
他把猎枪甩到手上,四周环顾一圈,发现刚刚还要给同伴报仇的三头野猪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来大活人凭空消失把它们给吓跑了。
张建国见夕阳西下,时间不早了,便举着猎枪走到陷阱旁边,瞄准野猪的头部。
野猪皮糙肉厚,要想一击毙命,经验丰富的猎人会选择其致命的部位射击。
一是脑门,一旦命中可以让野猪瞬间失去意识。
但一般捕猎的过程中,野猪的脑袋会晃来晃去,命中的概率比较低。
二是心脏和肺部区域,就是野猪前腿后方偏上的位置。
命中心脏会导致野猪迅速流血而亡,命中肺部它会呼吸困难死亡。
张建国居高临下,用枪顶着野猪脑门,扣动扳机。
“嘭”的一声巨响。
三百斤的野猪轰然倒地,扬起尘土一片。
张建国赶忙又往猎枪里塞了一颗独弹,以防其他猛兽来突袭。
过了一分钟,确认安全之后,方才顺着深坑边缘跳下去,随手把野猪扔到空间里。
张建国踩着陷阱坑内的浮土,心中暗自庆幸,辛亏这个坑够深,否则同伴推下来的浮土都能把它垫出去。
把坑内削尖的木桩全部收入空间,张建国便从坑里爬起来,又快速挥舞工兵铲,把坑填个七七八八。这才大步流星的往山下狂奔。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天色擦黑,张建国从密林的缝隙中隐隐看到焦急的王一水,这才把板车和野猪从空间里拿出来,套上绳子,往前拉。
王一水看到拉车的张建国赶紧跑过来,扯着嗓子喊:
“建国哥,你可算是回来了!再不来我可要上山找你啦!”
“啥?我不是说要是回不来,你就回屯里报信吗?”
王一水说漏了嘴,嘿嘿一笑,朝板车上一看。
“哇!建国哥,你真的打到一只野猪!发财啦!”
“运气好,前几天布置的陷阱正好抓了一只,你怎么样?我可听见好几声枪响。”
王一水得意洋洋的撅过屁股,后头挂着三只野鸡。
“还行吧,但是比起建国哥,那可差得远啦!”
“你这才几天呀,就想跟我比?那我这几十年不是白混了?”
张建国说的是实话,他精湛的狩猎技术一半是天赋、一半是沉淀,这辈子再加上上辈子,可大几十年。
“走,趁还有时间去公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