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关于萧云的事,她真是一点都不想掺和,更何况还是这么大的事情。
眼下,皇上已经和那些大臣们争论的面红耳赤,她此时若是过去,那不是正往枪口上撞么。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没有好果子吃。
最后,她决定,不去找皇上了,还是去找当事人更好些。
打定主意后,皇后就乘着肩舆往养心殿而去。
御书房内,气氛压抑。
乾隆气的将折子扫到地上,怒声道:“你在给朕说一遍,你让朕怎么做?”
“皇上,为保大清安宁,请皇上将十五阿哥以及皇贵妃一并处置了,否则必会给大清带来灾祸啊。”
“放肆!”乾隆气的胸膛剧烈起伏。
傅恒赶紧拦着马齐:“伯父,快别说了,此事尚未查清,你怎么能如此就下定论呢。”
马齐依旧固执道:“傅恒,事情都已经明摆着了,还需要查什么!”
傅恒对这个老顽固甚是头疼。
他扶了扶额继续劝道:“伯父啊,灾星之言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万一这是谁暗中捣鬼陷害皇贵妃,您这样做岂不是成了帮凶吗!再说十五阿哥乃是龙子,怎么可能是灾星呢。”
“这......”马齐有些犹豫了。
于敏中却突然开口:“傅大人这话可就错了,你这个万一可是在拿大清的百年基业做赌啊,那若万一真是灾星,到时再除可就晚了啊。”
傅恒瞥了瞥他:“那照于大人这话,我若说你家孩子是灾星,是不是也不用查了,直接就可以请皇上下旨将其除了?”
于敏中被傅恒这话一噎,脸色难看道:“这怎可混为一谈!”
傅恒刚打算在怼回去,马齐就开口了:“好了,傅恒,若之后证明十五阿哥和皇贵妃确实是无辜的,那我便在朝堂上一头撞死来向他们赔罪。”
乾隆本来胸口起伏不定,听了马齐这话,突然就给气笑了。
随后他声音透着无尽的冷冽道:“你是个什么身份,也敢和朕的皇贵妃还有儿子相提并论?还你一头撞死向他们赔罪?好大的脸面!朕就算诛你九族,都不够向他们赔罪的!”
马齐闻言身子晃了晃,脸色一白:“皇上...老臣历经三朝,对大清忠心耿耿,竟是连赔罪的资格都不够吗。”
乾隆冷笑道:“你应该庆幸你是三朝元老,否则在你一口一个灾星称呼朕儿子的时候,朕就会摘了你的脑袋!”
马齐沉默了。
他没想到乾隆说话竟如此绝情。
多年的君臣,竟一点情面不讲。
可灾星不除,大清必有祸患。
想到此,他心一横。
然正打算以死明志之时,额尔吉图开口了:“皇上,马齐大人也是为了大清好,但十五阿哥毕竟是皇上的孩子,皇贵妃又是十五阿哥的生母,确实不好做决定。”
“不若就请钦天监出来当着大家的面,为皇贵妃和十五阿哥卜算一番如何,如此也可还皇贵妃与十五阿哥的清白。”
乾隆闻言,低头沉默。
这确实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他也确实想过让郑徽出面。
可若是让他卜算,那永琰的情况就没办法在瞒了。
不管流言和宫里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人为。
但这天降异象总归不可能是人为的,需要解释清楚。
他本不想这么早的公布,这会把永琰推到风口浪尖上。
可眼下又没有其他办法,宫外的留言倒不打紧,主要是宫里的事。
他派人查过,可一点人为的痕迹都没有......
片刻之后,他做了决定。
“好,明日早朝之后,在乾清宫前,朕会让郑徽当着百官与后宫嫔妃的面进行卜算,到时一切自有分晓。”
届时,他一定会为永琰和云儿出口气!
养心殿
皇后抿了口茶后道:“本宫瞧着你似乎一点不担心?”
萧云不在意的端起茶,吹了吹:“担心什么?不是应该惹了我的人担心吗?”说完喝了一口。
皇后闻言笑笑道:“本宫发现不管什么样的事情到了你这,好像都感觉不是什么大事了。”
“之前发生的事不管哪一件放在这后宫之中都是轻则打入冷宫,重则赐死,结果到了你这,全是对面倒霉。”
萧云挑了挑眉,手杵着下巴道:“因为臣妾是个疯子啊,正常人哪能跟疯子比呢?”
“那你想怎么做?”皇后放下茶杯。
萧云轻轻勾了勾唇角:“呵,既然有人想玩,那臣妾就陪她玩玩。”说完冲皇后眨了眨眼:“不过得给你提个醒,场面可能有些血腥,你别被吓到了才好。”
皇后惊讶:“血腥?你难不成要杀人?”
“噗嗤。”萧云掩了下唇:“皇后娘娘,咱们要以德服人,不过他们自己受不住死了,那可跟我没关系。”
皇后点了点头:“需要本宫做什么吗?”
“他们不是求娘娘请法师做法吗?”
“你想让本宫同意?不会有什么问题吗?”皇后不懂萧云的想法,她有些担心。
“放心吧,到时你只管看戏就行,不过切记,别被吓到。”
萧云接连提醒皇后别被吓到。
搞得皇后心里好奇的不行。
脑子里不自觉的就联想了一下恐怖的画面。
然后顿时打了个激灵。
待皇后走后,没过一会,乾隆就回来了。
“云儿,你今天出去了?”
“可不呗,还听见点奇事呢。”
“你都知道了。”乾隆赶紧握着她的手:“你别多想,此事朕会处理,朕定会保护好你们母子。”
“你要如何处理?”
“朕召了郑徽明日在乾清宫前为你和永琰卜算,届时,就可还你们清白。”乾隆坐到萧云身边道。
萧云闻言盯着乾隆笑着,却不说话。
乾隆被盯得心里发毛:“云儿,朕是做的不对吗?”
萧云突然凑近道:“弘历啊,治国之道你是在行,但这勾心斗角的事你就不行喽。”
“为何这么说?”
他勾心斗角不行?
他不信。
萧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信不信明天来的一定不是郑徽?”
“怎么可能,朕召他,他还敢不来?”
“他若在,自然不敢不来,可若是不在呢?”萧云意味深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