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他和紫薇来看永琰,临走的时候突然跪下,求我让你给愉妃解禁,我念在他曾帮过我的份上,这才同意的,不过我也跟他说了,只此一次,再有下次我就不会再管了。”萧云说完摊了摊手。
依着她的直觉,这愉妃绝对消停不了。
被禁足这么久,眼下估计得恨她恨的要死。
很快永琪就会发现,这禁解得还不如不解呢。
乾隆听完有些疑惑:“他何时帮过你?”
萧云不答,只慢悠悠的给了他一个眼神。
你想,你仔细想。
一想一个不吱声。
瞧着萧云的眼神,乾隆摸了摸脑壳。
何时帮的呢……
何时……
突地,乾隆想起来了。
然后他立马嘴巴一抿,一下就不吱声了。
萧云好笑的瞥了他一眼:“怎么,想起来了?”
乾隆不自然的点了点头。
萧云抬手戳了下他的脑门:“你是我男人,我欠的人情,你给我还,可有问题?”
乾隆闻言一改之前的熊样。
只见他陡然眼睛一亮,立马张嘴道:“一点问题没有,云儿,你等着,这个人情朕一定给你还了,朕这就下旨解了愉妃的禁。”
不一会,愉妃解禁的旨意就传到了景仁宫。
接到旨意的那一刻,愉妃唇角微勾,而后一脸关心的对着永琪道:“永琪,这一年来,真是辛苦你为额娘求情了。”
“额娘,儿子不辛苦,这次额娘能够解禁,还要多亏了皇贵妃跟皇阿玛求情,这才解了您的禁。”
永琪本意是想着替萧云说说好话,好让愉妃不要对萧云心存芥蒂。
可他哪知道,这么一说不仅没起到预想的效果,反而还弄巧成拙了。
愉妃听了永琪的话,拳头死死的握紧。
她强压下心中的恨意,笑着道:“既是皇贵妃帮了本宫,那本宫一定会好—好—感谢她的。”
永琪闻言高兴的点点头,还以为他额娘终于是想明白了。
却并未听出这其中的话外之音。
待永琪退下后,愉妃立马沉下脸来。
她不会输的,她绝对绝对不会输的。
没有人可以超过永琪。
那个位置,一定会是她的永琪的!
——
憋了两个月,萧云终于出了月子。
然而本应该开心到蹦高的她,在出去溜达了一圈后,却是沉着脸回来了。
“云舒,你进来。”她语气有些冷。
云舒走进屋,脚步顿了下,而后走到萧云身前:“娘娘......”
“出了这种事,为何没有告诉本宫?”
云舒赶紧跪下道:“娘娘,那时您尚在月子中,皇上说不想让此事打扰到您,所以命奴婢守口如瓶,不得向您透露一星半点儿。”
萧云看了她一眼,抬了抬手:“本宫问,你答就是,跪下做什么,起来。”
待到云舒起身后,萧云继续问道:“此事多久了?”
“已经一月有余了。”
“这么久了?”萧云蹙了蹙眉:“可知都有哪些大臣蹦跶的最欢?”
不得不说,萧云脑袋转的还是快。
云舒闻言立马道:“有于敏中于大人,还有一位是三朝元老,另外还有额尔吉图大人和苏大人。”
“你说谁?额尔吉图?”萧云眯了眯眼。
额尔吉图,那是愉妃的父亲。
此事,怕是和这愉妃脱不了干系!
云舒点点头:“对,娘娘,您是怀疑他吗?”
萧云没有回答,而是又问:“你刚说的三朝元老是谁?”
“是......马齐大人......”
萧云面色一惊:“怎么是他?”
她抬手捏了捏眉心。
其他人倒是好办,只是这马齐大人,先不说他三朝元老的身份,他到底是富察皇后的伯父,事情闹得太难看,只怕弘历那也不好做。
而什么事情让萧云如此闹心巴拉的呢?
此事还得从她出去遛弯一事说起——
外面天气正好,萧云一路往御花园溜达而去。
沿途中遇上了不少小宫女小太监。
他们都对着萧云恭敬的行礼。
萧云也笑着朝他们点头。
哪知他们在行完礼之后竟然急匆匆的离开,好像背后有谁撵他们似的。
萧云起初疑惑,但并没有往心里去。
依旧往前走去,然而碰到的情况却与刚才如出一辙。
这一下,就不得不令萧云起疑了。
萧云敛下心绪,又继续往前走,然后又遇到了这种情况。
不过这次没等他们离开,就被萧云给叫住了。
她冷着脸询问他们为何见她就跑这么快,下人们不敢不说,于是萧云明白了。
原来,就在永琰出生不久,宫外突然出现了一则流言。
说永琰出生之时云迷雾罩,雷电交加,实乃灾星降世,若不尽早除去,必会引起天下大乱。
而在这流言出现不久之后,宫里接连出事。
有一宫人夜里如厕,忽然看见一道人影。
等那宫人上前询问的时候,那人影一转头,确是一个七窍流血的鬼面。
吓得那宫人肝胆俱裂,之后便一病不起。
此事虽然引起不小的轰动,但也不至于弄得满宫人心惶惶。
严重的是之后一事。
金妃在屋里看着永璇写字,结果燃着好好的油灯却突然一灭。
金妃刚要叫宫人重新燃灯,就瞅见永璇身后,站着一个脸色飒白的男人。
那男人披散着头发,嘴一直咧到耳后根,瞪着全是眼白的眼睛就那么直勾的看着她。
金妃尖叫了一声,直接被吓得昏死了过去。
永璇被金妃熬一嗓子也吓了一跳,见她额娘晕了过去,赶紧就想要过去查看,然后就忽觉脖颈一凉。
他顿时停下脚步,然后脑袋僵硬的向后看去。
待看清那几乎要与他贴上的那张脸之后,他面上的血色霎时退尽,心脏一停也昏死过去。
这事直接就在宫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若说宫外的流言乾隆或许还有办法压制,毕竟没有发生实质性的事情。
可这事一出,直接就压不住了。
更何况在这之后,宫里又是接二连三的出事。
大人吓得夜不能寐,孩子吓的哭闹不止,都说这宫里有脏东西。
再加上宫外的流言,最后矛头直接就指向了刚出生不久的永琰。
更有甚者,嫔妃们直接求到了坤宁宫,请求皇后召法师入宫,铲除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