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说的靠女人得那个软饭男?”
莫小天走后,并不知道秋菊正与知夏蛐蛐自己。
“嗯,没想到他居然将店开到青州城来了,若不是小姐现在只吃得下这些东西,我才不会踏足他的店铺一步!”
秋菊捧着酸萝卜小罐子道:“虽然骨头软了点,不过也算是有点用处!他为人如何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只要伺候好小姐就行了。”
“我就是看不惯这种弱男人。”
“你们在聊什么呢?”
温长意一袭宽松白色衣袍,衬托着整个人如谪仙般飘逸,不过面色算不得好,看着有些憔悴。
下人拿来软垫放凳子上,她屈身坐下,若是仔细瞧,就会发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没什么,就是一些见不得台面的人罢了。”知夏道。
这座院宅的人都是温长意的心腹,而作为她的贴身侍女,关系亲密,自然说话就随性些。
“你呀,一向眼高于顶!真不知以后什么样的男人能入你的眼。”
一提男人,知夏脸露不屑:“没有,那我就不要!我也不是非找男人不可,杀敌我会,我有自食其力的能力,也不需要什么靠山,小姐您就是我的靠山!这辈子活的自在,不嫁男人还不用伺候婆母,没有姑嫂矛盾!更不用承受孕育之痛!嫁男人又没什么好处,我才没那么蠢呢!”
知夏性格素来独立,其实在平日几个小姐妹撺掇下,她对另一半还是挺向往的。
可是见温长意自从有了身孕后,没有一日安生过,她彻底被吓住。
自然对自己终身大事完全没了向往。
“那可说不定,兴许是缘分没到呢?”秋菊打趣道。
“好了,这事暂且不提,坐下来一块吃饭吧!”
酸辣的香气充斥厅堂,温长意终于感到有了些胃口。
“今日的菜,口味似乎不太一样?”尝了一口,温长意缓缓说道。
知夏道:“那今日这菜还合小姐口味吗?”
“这铁炉炙烤,倒有一种别样的焦香。”
显然,温长意是满意的。
两丫鬟对视一眼,秋菊道:“我就说吧,那小子还是有点用处!”
翌日,知夏再度来到店中,还是要了铁板烧还有酸萝卜。
莫小天疑惑,这人有那么爱吃酸吗?
只吃铁板烧不会吃腻?
当天下午他亲手做了份酸汤鸡。
又是几天过去,莫小天又换着方做滋补的酸汤。
“小姐,看来近日你的精神头好了不少,小公子终于不闹你了。”秋菊替温长意挽好发髻,镜中美人娇媚动人。
“嗯,或许孕反已经过了,今天就让冬眠备吃食吧!”
“是,奴婢待会就去告诉冬眠,她还在为不能为小姐做出可口的食物而自责呢!”
自己的几个丫鬟都有一技之长,冬眠并非手艺差,不过是孕期她口味刁钻罢了。
“呃!”
“呕!”
“怎么回事?我明明已经很小心了?怎么小姐对我做的饭食还是那么大的反应?”
见温长意还是恶心不止,连苦胆水都吐出来,冬眠有些崩溃道。
秋菊见她张皇无措,安慰道:“这不关你的事,怀孕的人口味总会与普通人有区别,春蝉是药医她可以作证!”
“可是,可是我连这种事都做不好,以后还配待在小姐身边吗?”
她不像知夏善武可以保护小姐,也不像春蝉精通药理,更没有秋菊聪慧的脑子,为小姐出谋划策排忧解难。
她只是一个后厨丫鬟,随时都会被替代。
见她情绪低落,平时与之要好的知夏道:“别担心,我可以帮你。”
“怎么帮?”
冬眠擦着眼泪问道。
.....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莫小天捂住胸口,做自我保护状。
他今天下午就像往常一样过来送滋补汤,却被那叫知夏的冷面女直接粗鲁的架到厨房。
“你,现在教她。”
“教什么?”莫小天迷茫。
几个丫鬟齐刷刷的站在他面前,把他当猴子般打量观赏。
她们都想看看这个每天献殷勤的男人到底有什么三头六臂。
“把你讨好我们小姐的那些把戏,全都交给她!”知夏命令道。
“把戏?我不会。”他直接摇头。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知夏顿时没耐心,就要拔刀压他脖子上。
莫小天也来了反骨劲,孤傲道:“想看戏去戏院,我就一开饭馆的,可不会什么杂耍!”
见威逼下对方还那般硬气,秋菊缓缓走上前,语气温和:“叨扰莫老板实属抱歉,近日我家小姐甚满意莫老板送来的饭食,不过,小姐再食用莫老板送来的食物后,出现了某些问题,若是我们家小姐身体出了意外,你恐怕担不起这个责,我想你是知道小姐身份的,那么也应该明白,稍有差池,您和您的江枫渔火恐怕便不能出现在青州城。”
莫小天第一反应是难道有人借用他的食物投毒了?
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如果是中毒,这几个丫鬟怕不是立刻把自己大卸八块了,特别是那个叫知夏的,估计当场就将他一剑穿喉!
这几日分明是有所图!
图什么呢?
“几位姑娘何必如此兴师动众,我明白你什么意思,可我就一句话,吃饭的手艺,不外传!”
什么屁的手艺,在现代哪个吃货不是半个厨子。
吃多了基本也就会了。
但是他可不会轻易交出去。
“既然贵府上小姐喜欢我做的吃食,我每天做好送来便是,几位姑娘又何必麻烦呢!”
几人没想得他如此聪明,立马看出秋菊的用意。
这人居然没被吓到!
“说,你故意这样做,是不是在打我们家小姐主意!”
冬眠本就是小暴脾气,见莫小天油盐不进,当即再也忍受不住,直接炸了。
莫小天心中一跳,他做的有那么明显吗?
这几个拦路虎,要不是她们跟个铁桶似的拦着,他早就接近温长意了。
“其实我是听说她身体有恙,特此关心一下。”
知夏却不领情,她言辞凿凿道:
“我就说,其实你是别有用心,容兰儿那商女已经不能满足你的私欲!你野心勃勃定是想攀附我们将军府!告诉你,打错算盘了!你与我小姐云泥有别,绝无可能!”
莫小天瞬间气血上涌,这样的侮辱让他心中愤怒,可是他压制心中怒火冷笑道:“既然几位觉得我别有用心,那往日我不送便是,贵府的生意,我江枫渔火也接不起!既然无事,那我就告辞!”
他满目阴沉转身而去。
“知夏,你这样空口而说会不会不太好?”秋菊低声道。
“那又如何,小姐如今有孕在身,马虎不得。此人行为诡异,宁可错杀也绝不能有一丝漏网!”
并未远去的莫小天听到知夏的话语,忽然脚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