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瑶看赵衎的举动,火气才压了下来,眼神落在了南宫凌的脚上。
这脚怎么长的细长白嫩,像大姑娘的脚呢?
沐瑶又上手摸了一下,手感光滑,富有弹性。脚长的倒不错,可惜皮囊搭配错了。沐瑶嘀嘀咕咕的。
沐瑶的声音确实不大,站在屋门口的村长和小翠都没听清她说什么,也没看到她的动作。
北四则是把这一幕自动忽略了。反正他家姑娘做啥都是对的。姑娘要拆天,他就去找梯子。他老神在在的仰头望屋顶,星星咋还没出来呢?
赵衎听到沐瑶的话,老脸微红了红。我的郡主大人呐,您现在是在看诊,看诊!
疾风和暴雨不但把沐瑶的话听进了耳里,就是沐瑶的动作也都一丝不落的尽收眼底。
“你!你大胆!”暴雨的话冲口而出。
疾风也变了脸色。沐潇小小的年纪为人正直,又谦和有礼,堪称正人君子。怎的亲姐姐这般不堪,当着这么多外男的面竟敢调戏他家主子。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就是这条命不要,也不能让主子受此屈辱。
可是疾风的脚步却不听从大脑的支配,就像被定在了地上一样。而二货暴雨正喊的起劲,被沐瑶甩手一针,吐沫星子独自飞向了空中,却再也发不出一个字来。
作为当事人的南宫凌,他的感受却又别有不同。
沐瑶的碎碎念让他莫名的觉得委屈:沐瑶郡主,本公子不丑。奈何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任何辞藻都失去了说服力。
当沐瑶的手落在自己的脚上时,南宫凌竟有一丝窃喜的感觉。
这双手软软的,还带着丝凉意。好像把自己焦躁的心抚平了一般。如果时间能定格在这一刻就好了。
沐瑶念归念,待手一碰到脉搏,神情立马恢复如常。
这时的沐瑶就像一个专心做学问的书生,正在凝神思考。
南宫凌的脉象奇特,是她第一次见到。他这是余毒未清,又愆生出了新的毒素。余毒吞气血,新毒吃经脉。这得走了多大的狗屎运,才能把这两种毒素都揽在了自己体内。
牛!实在是牛!被此毒折磨这两日,神志还清醒,也是个怪才啊!
沐瑶感叹完毕,从袖里摸出两个小瓷瓶。先倒出一粒白色的丹丸。药丸刚一倒出来,小小的木屋里就被药香充满了。
“极品气血丹!”赵衎倒吸了口凉气。他是听说过沐瑶会炼丹,而且丹药堪称上品,可他并没有见到。可今日光是闻到此丹的香气,就觉得身体里好像融入了一丝暖意,舒舒服服的。
疾风和暴雨,以及北四对这丹药可不陌生,但每次都跟第一次见到一样兴奋。他们都使劲的吸着鼻子,感受着药香进入身体带来的好处。
小翠还有些茫茫然,好香啊!好想吃!
不提众人的表情,沐瑶让南宫凌服下气血丹,又从另一个药瓶里倒出了一粒百毒丹。这颗百毒丹虽然不足以让南宫凌恢复如初,却能去除大半的毒素。
也是南宫凌命里该有此劫,若是没有被竹叶青咬时,服下百毒丹。那体内的夺元霜,也就是折磨南宫凌十多年的毒早就跟他说拜拜了。
现在也只好先解决一部分毒素,待身体恢复些元气,再给他根除。只是自己还要再炼制新的解毒丹才行。空间里还缺少几味药材,那几种草药也不知能不能找到。
可恶的端木擎,为什么不早说自己徒弟中毒了。害的她如此大费周章的救人。
端木擎:今天也不冷啊!怎么浑身凉飕飕的!耳朵还热乎乎的。奇哉!怪哉!
南宫凌的底子毕竟是太虚了,这两种丹药下肚,一刻钟后,他才慢慢的坐起身。
南宫凌还没说道谢的话,沐瑶就开始碎碎念:“夏河(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他的本名),你身中夺元霜,端木擎上次跟我求药时怎么不说呢?要不然本姑娘一粒百毒丹就药到毒消了。现在小小的竹叶青竟然让你产生了新的毒素——蚀脉散。你的运气还真是逆天的好!”
旁边的赵衎在听到夺元霜时就惊呆了,再一听到蚀脉散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两种毒药他也只是在古书上看过,根本就没见过,也没听过有人中过此毒。
这毒据说在浣月国皇室曾经流传,到西陵开国后,此毒也销声匿迹了。却不想今天又见到了。而且还是在一个人的身上。
赵衎也很想说一句,夏河,你家的祖坟应该是浓烟滚滚了。要不然,咋这么稀罕的东西都能让你遇上呢?
疾风听到沐瑶的话,却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沐郡主既然知道此毒的名字,必然也能解。
南宫凌也和疾风一样的想法。
可他们高兴的萌芽刚刚发出,就被沐瑶掐断了。
沐瑶的碎碎念进行中:“现在的百毒丹虽然解了你身体大半的毒素,但要全部恢复,我还得再炼制一种解毒丸。费时费力不说,此药需要的草药极其难求,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呢?”
唉!沐瑶说完又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毒未解完是真,草药难求可就未必了。因为沐瑶是有空间的人。
沐瑶之所以要这样说,是因为南宫凌因为解毒有了希望,兴奋之下,竟然忘了自己是失忆人。
南宫凌看沐瑶念叨自己的师父,急忙为他老人家辩解了几句。没想到好心办坏事,差点没让师父把家底掏空。
南宫凌看见沐瑶嘴角勾起的坏笑,才后知后觉,自己装失忆露馅了。
南宫凌是个好孩子,知错就改。他立马向沐瑶赔礼道歉:“沐郡主,我不是有意要欺瞒你。刚醒来时,我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直到被你们带回了这里,才慢慢的恢复记忆。可我怕说出来你会把我送回逍遥王府。我那时只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怕师父他们伤心,所以不想回去。”
南宫凌看沐瑶的脸色没有好转,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要撵我走,求求你了!
暴雨听他家主子这样说,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禁埋怨道:“小少爷,你没失忆,属下刚才问你,你咋不说呢。害属下还以为你再也记不起来我了呢!”暴雨有点小难过,是不是主子也嫌弃他笨,不想要他了?
要不说呢,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