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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语闲一行人跨入厅中,正看到那自称“双瓷”的神秘女子,已在主位端坐。她今日换了一袭月白色的锦衣,面料轻盈细滑,衣角处绣着缠枝暗纹,纹路细腻,针脚细致。鬓边斜插一支冰玉发簪,在灯火映照下泛出点点冷光。她虽身形纤弱,坐姿却极稳,端然不动,周身自有一股不言而喻的气场。

她抬眸,眼波流转,目光落在叶语闲身上,唇角带笑:“看来我猜得不错,果然是叶鬼王的手笔。来来来,我们也算有缘,先坐下,该吃饭吃饭。”

声音不高不低,不紧不慢,却带着一种习惯掌控场面的从容笃定。她的左手侧,另一女子正半倚在位,穿一身浅紫色衣裙,外罩素纱,面容比起双瓷略显稚嫩,却有种安静压抑的锋芒。她眼神中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警惕,如同一头随时可能炸毛的猫。

众人依言落座。厅内灯光温黄柔和,桌上早已摆好了各色佳肴:一大盆红油牛蛙香辣扑鼻,青花瓷碗中装着麻辣鲜香的回锅肉;还有一盘剁椒鱼头,鱼肉滑嫩,椒香四溢;几道素菜点缀其间,如豆瓣茄子、干煸四季豆和糖醋萝卜,调和了整体味觉;一锅小锅汤底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汤中是鸡丝、百叶结和藕片,淡雅清润,用以解辣极为合适。

香味扑鼻之间,小狐眼睛都亮了几分,而白兄早已默默地夹起了一筷子鱼肉,不出声地吃着。

叶语闲随意夹了几口菜,嚼着红油中的辣味、回锅肉的酥香,缓缓点了点头,似乎对这顿饭颇为满意。

他放下筷子,斜倚在椅背上,微笑看着上首的女子:“手艺不错,不知道这位双瓷老板,想怎么收我这块羊脂玉呢?”

话虽客气,目光却并不躲闪,似笑非笑之间,已有几分试探意味。

双瓷低头吹了吹面前的茶碗,似乎在闻香,淡然应道:“我若真想收,也不会让你送进来这么麻烦。你叶大人设这个局,本就不是为了卖玉的吧?”

“话不能这么说。”叶语闲托着下巴,微笑里带着些许调侃,“我若真不卖,直接扔仓库里就行了,干嘛劳神费力地让人送来,还定价高得离谱?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儿么?”

双瓷并未直接接话,而是轻轻抿了一口茶,再次转眸看他,声音温婉却带着几分意味:“玉,我确实是真的喜欢,价你开得虽狠,但我可以接受。不过嘛……我猜测,叶大人此行,真正的目的,应该还是因为我这位远房表妹的事情吧。”

她语气柔和,话却掷地有声。一时间,堂中气氛微微一滞。小狐眼神微动,刚想张口,却被叶语闲一抬手示意制止。

叶语闲刚欲开口,双瓷却已不紧不慢地偏头看向一旁的薇,笑意含而不露:“薇,你倒是说说看。你那‘机缘巧合’得来的阵法,以及你家里和九黎族之间那些旧事,你打算怎么个了断法?”

她的语调没有责备,却透出某种掌控局势的优越感,像是在温和地逼近一个久未启封的真相。

薇一言不发,眼神却微有波澜,像是挣扎与回忆在心底交织翻涌。她握着茶盏的指节轻微收紧,目光在桌面上停留许久,才轻声开口:

“这阵法书,确实应该是你的。”她缓缓道,她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那笑意并不温和,倒像是自嘲与多年压抑情绪的某种释放。

“世家的仇恨,我也想过——‘冤冤相报何时了’。可这话好听,落到现实里……又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

她转头看向双瓷,眼里那一瞬几乎带上了锋芒:“我如今和这远房表姐一起,为的不是旁的,便是有朝一日,能报这家族仇恨。”

她语气虽平,却每个字都像是血里碾出的钢针:“九黎族的人,当年下手不留余地。我母亲临死前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尸骨无存……你问我为什么执着,我只问你——你换位思考,可愿原谅?”

一时间,堂内气氛骤凝。火盆里松木爆裂的“啪”声清晰可闻,仿佛回应着这段沉痛的往事。双瓷却并未动怒,只是静静地看着薇,过了片刻,轻轻放下手中茶盏,语气微缓却仍带着不容辩驳的清晰:

“我知道你恨,我也知道你走到今天这一步,背了多少东西……可你如今是跟我走的路,我若不管你,你这身命早不在了。”

她叹了口气,神色莫测,“你我之间,或许各有算盘,但终究是绑在一条船上。你要报仇,我不拦你;可你若因此走错一步,牵连无辜,那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说罢,她将目光重新投向叶语闲,语气缓和了几分:“这便是她的心思了,叶大人看明白了么?她不想与你们为敌,但她也不会放下那些过往。我们二人来到成都,本意也是想寻些线索……若真有机会,我们也想知道,当年那些旧账,是否真如族谱所载那般。”

顿了顿,目光扫过桌上一众人:“这次之事,咱们或许还能各退一步。但下一步——要怎么走,就看叶大人是想结善缘,还是了断缘。”

厅内沉寂了几息,酒香与夜风交织,连堂外的灯笼,都在这沉重的对话中,轻轻晃动。

叶语闲一手搭在膝上,指尖轻叩着桌面,那节奏并不快,却隐隐透出一丝不安。他面上没有任何波动,仍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笑容,只是眼神却微微有些失焦,仿佛正穿越眼前这厅堂,看向了更远更深的地方。

薇的话仿佛一把针,扎进他心里某块久未碰触的地方。

“冤冤相报何时了”这话他也说过许多次,可此刻从那女子口中平静地说出时,他却说不出任何一句反驳。因为她没有声嘶力竭,没有哀求,只是陈述,就已经重若千钧。

她母亲尸骨无存——叶语闲脑海中莫名地闪过了小狐脸上那抹天真,还有师妹寂静时无声漂浮的模样。他想,如果哪一天,小狐忽然血溅当场,死于非命,只因她出身的某个宗族与人积怨,那他会如何?会原谅么?会视为命数,笑着放下么?当然不会。

叶语闲是个喜欢跳出问题之外思考问题的人,但目前这个情况下,对方背负的是整个家族的仇恨,毕竟九黎族先动手,把她整个家族灭掉了。这种仇恨的类型,早已经脱离了叶语闲能控制的范围。

但问题是,九黎族如今在自己旗下,已然算是半个“自己人”。当初在金陵那场纷争之后,他便默认接下了他们的保护伞。而从江湖逻辑来说,自己既然接下了人,便不能让对方被轻易“报仇”。

他始终是个“护短”的人,也是个需要护短的人。哪怕这“短”并非出于情分,只是利益、规则、责任所组成的网络。不然以现在的位置,众叛亲离的结果,则是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叶语闲是知道这个后果如何的。

之前,他选择的是逃避路线,所以在来到成都之后,并不是第一时间就打算寻找双瓷一行人的下落,而是先去了十世镜,提升一番自身实力。然后通过寻宝来提升一下现在这支队伍的默契程度。

然而,如今的情况,虽然薇并未恃强,双瓷也没有咄咄逼人。而这是始终无法避开的而且最难处理的局面。

如果她们是恶意挑事的角色,那一切都简单许多。可她们没有——甚至连提出要求都十分克制,只是以对话的方式,坦然地掷出了问题,摊在了他面前,不吵不闹,只等待他的选择。

叶语闲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茶盏,杯中的茶已经凉了。浮着的茶叶,像是散落在时间洪流中迟迟归不了岸的思绪。

“如果这是一个局,我反而能轻松应对。”他心底喃喃,“可偏偏这是真实的情绪,真实的伤痛。”

他可以对敌人狠、对自己狠、对同伴讲策略、讲布局,可唯独面对这类夹杂了太多“人”的局面时,他反倒犹豫起来。

因为他知道,仇恨这种东西,只要沾染一点,就是长久的因果。站在哪一边,都是错。

他缓缓抬起眼,看向薇和双瓷,嘴角仍挂着淡笑,只是那笑中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疲惫。

这一刻,他终于开口了:“这事……我怕是要多想想再回答,。”

“想想?”薇忽然挑眉,声音不高,却透着股压抑不住的情绪,“还能怎么想?”

叶语闲靠在椅背上,指尖敲着茶盏边缘,眼神里带着几分冷意。他的语气不急,却一句句敲在所有人心上。

“听着,若换作旁人,哪怕手下真有错,也得护到底。官府也好,江湖势力也罢,‘赶尽杀绝’这四个字,我不是不能做。”他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只是在讲一件极寻常的事,“我虽是文职殿阁大学士,不持兵权,但皇帝欠我人情,要调动些私人武装自卫,也并非难事。”

他语声顿了顿,低头慢慢拂去桌上不知何时飘落的一片茶叶,话锋一转,“我若真心要动你们,给你们安个‘欺上瞒下、意图谋逆’的名号,再顺手推动舆论,立个造反未遂的罪证,你说,这世道下,会是你们被信,还是我?”

话音落地,厅中气氛几乎凝结成霜。

薇原本还微扬的下巴,不由得轻轻收了回去。

而叶语闲却没有得意,反而语调一缓,目光略显黯然:“只是,这种事我做得出来,不代表我就愿意去做。”

“代价是后世的骂名,是我将来照镜子时,也会厌恶自己——用莫须有的罪名,做上下其手的勾当。你说我狠可以,但我也有自己的底线。”

他抬眼,望着薇:“换位思考,我若是你,也不会轻易让步。你有仇,有血债,有不得不报的执念。我理解。”

他的语气终于不再那么冷了,像是连自己也被这种矛盾拉扯得有些疲惫:“所以这件事,我当然要想想再决定。”

厅中静了许久,连烛火都只敢轻轻摇晃,不敢燃得太旺。叶语闲没有再说,低头抿了一口微凉的茶水,仿佛在掩饰一丝不安,又像是在等一个答案。

一炷香的时间悄然流逝,厅中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没有人再多言一句。烛火投下的影子拉得老长,映在厅壁之上,如同沉默的旁观者,注视着这一场无声的交锋。

终于,双瓷抬起眼,嘴角浮出一抹略带玩味的笑意,轻轻拍了拍掌,声音不大,却在沉寂中格外清晰。

“该吃饭吃饭。”她语调温和,仿佛方才的紧张气氛不过是一场普通的饭前闲谈。“既然叶鬼王说要‘想想’,那这事情自然也就不急了。咱们又不是无情之人——从金陵追到成都,一路奔波,倒也不是图一时意气。”

她眸光落在叶语闲身上,带着几分浅浅的笑意,语气里却藏着分寸拿捏的从容:“你知道我们住太师府,我们也知道鬼王下榻的客栈。若哪日鬼王有了章程,想好了要如何权衡,何妨再聚一叙,到时候我们自然洗尘备席。”

叶语闲点点头,眼神淡然,没有应也没有拒。

双瓷却已经笑着起身,伸手理了理袖口,又道:“既然如此,那今夜就不多叨扰了,饭也吃得差不多,我等就先告辞。”

她说着,忽又想起了什么,转眸看向叶语闲,轻声一笑:“哦,对了,还有那块羊脂玉——既然叶鬼王和我们都是识情识理之人,那玉也就不必再谈价了。”

她顿了顿,语气温婉之中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的洒脱:“权当是见面礼,送给我和表妹,也算是这一场意外交锋中的一份礼节。”

那边的薇仍静静坐着,未作声,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似乎默认了双瓷的说法。

叶语闲笑了笑,抬起茶盏抿了一口,淡淡回道:“好一个见面礼……也罢,这玉石本就是钓鱼用的,既然鱼上钩了,线也该收回几分了。”

他说完,也不多留,一行人站起,客气拱手,作别太师府。厅外夜色正浓,远处灯笼在风中微微晃动,烛火照出几人背影,淡去在浓墨似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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