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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悲歌

“徐天亮,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这么长时间以来,居然一直瞒着大家你是徐次长家的公子!”

古之月怒目圆睁,瞪视着前方不远处同样骑在马上的徐天亮,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此时浏阳河的晨雾宛如一层轻柔的薄纱,将整个河畔笼罩其中,雾气之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草木灰气息。

八匹瘦骨嶙峋的马儿在渡口处来回打转,马蹄踩踏在湿润的泥土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此时,古之月正骑在一匹马上,他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心中那股压抑已久的怨气仿佛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只需一点火星就能引发一场惊天动地的爆炸。

只见他猛地一扯手中的缰绳,胯下的马匹吃痛,不禁嘶鸣一声,高高扬起前蹄,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把站在一旁的人吓得浑身一抖,就连那带着浓郁苏北方言腔调的话语也跟着颤抖起来。

紧接着,他再次用力勒紧缰绳,那紧绷的缰绳犹如崩断的弓弦,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同时,他用苏北口音大声吼道:

“徐天亮!

你爹可是军令部的次长啊,看着我们这群残兵败将在这里像猴子一样被戏弄,是不是觉得特别有趣呢?”

面对这劈头盖脸的质问,徐天亮先是一愣,显然没有预料到古之月会如此激动。

但很快,他便恢复了平日里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然后,他操着一口流利的金陵方言,笑嘻嘻地回应道:

“哎哟喂,老古,这事儿有那么重要嘛!

我就是不想因为我爹的身份,让你们对我另眼相看。

咱一起打鬼子,靠的是本事,又不是靠爹。”

只见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那只受伤的手腕,轻轻地挠了挠马背的鬃毛,嘴里还嘟囔着夹杂着金陵方言和哈欠声的话语:

“俺家那老头子啊,可是娶了三房姨太太呢,前前后后总共生了九个娃子,而老子我在家里排行老七哟。

哼,就跟那马厩里头的瘸腿骡子没啥两样,都是不受待见的命呐!”

“少在这里跟俺瞎扯犊子!”

古之月一脸严肃地打断道,显然对他这套说辞并不买账,

“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能藏得严严实实的,难道真没把咱们当兄弟吗?

要不是有旁人不小心说漏了嘴,你究竟还打算瞒着我们到什么时候?”

听到这番话,周围的其他人顿时来了精神,一个个像被磁石吸引一般纷纷凑了过来。

李大胆更是迫不及待地操起一口地道的四川话嚷嚷起来:

“对头对头,徐公子,你这样子可不仗义哦!

赶紧给兄弟们讲讲噻,你那个老爹到底是个啥模样的人物嘛?

是不是特别威武霸气那种?”

“可不是嘛!”

一旁的王二麻子也跟着附和道,他那带着浓郁山东口音的话语格外响亮,仿佛要穿透这片土地一般,

“平日里看你总是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样子,谁能想到你背后竟然有着如此大的来头咧!

俺们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

徐天亮无奈地笑了笑,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深知今日若不将此事说个明白,怕是难以脱身了。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

“行嘞,既然都已经到这份儿上了,那俺也就不再瞒着诸位兄弟了。

俺爹嘛,在官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经历过的风风雨雨那可真是数都数不清呐。

不过在俺眼里,他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爹罢了。

俺之所以出来打鬼子,就是想着能够依靠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番天地来,而不是整天顶着他的光环过日子。

俺真的害怕一旦让你们知晓了俺的身份,你们就不会再像从前那样真心待俺,只会把俺当成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咯。”

话刚说完,只见赵金锁猛地一拍大腿,扯着嗓子喊道:

“哎呀妈呀!骡子还能配种呢!

徐少爷您可真是瞒得俺们好苦哇!”

他那独特的山东腔调犹如一阵惊雷,惊得芦苇丛中的野鸭扑棱棱地飞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瘸子孙二狗突然伸出手,轻轻地戳了戳徐天亮的腰眼,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慢悠悠地说道:

“嘿嘿,徐少爷,您这藏得够深呐……

听说徐次长在南京有座洋楼?

里头是不是藏着小电影明星?”独眼周大眼跟着起哄:“徐少爷睡过几个女学生?”

只见徐天亮满脸怒容地将手中那半块烧饼用力一甩,如同流星般直直地朝着前方飞去,目标正是他面前那个让他愤怒不已的人。

伴随着一声闷响,被砸中的人哎哟叫出声来。

徐天亮瞪大双眼,气愤地吼道:

“睡过你姥姥!

老子十八岁的时候,就毅然决然地从那老头子那里逃离了金陵,一头扎进了海州税警总团……”

一旁的古之月见状,轻哼了一声,说道:

“我说你呀,这顾虑完全就是多余的嘛!

咱们一起经历了如此之多的生死考验,难道还会因为你爹的身份就改变彼此之间的关系不成?

不过呢,你以后可真得注意啦,绝对不能再像这次一样瞒着我们大家伙儿了哦!”

听到这话,徐天亮像是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忙不迭地应声道:

“一定一定,我向你们保证,从今往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再有丝毫隐瞒,肯定第一时间告诉大家。

咱们永远都是好兄弟,要齐心协力把那些可恶的小鬼子统统赶出咱们中国去!”

其他人听后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原本有些紧张的气氛终于渐渐缓和了下来。

就在这时,只听得周五斤的那口大铁锅突然发出一阵哐当哐当的响声,紧接着便传来他焦急的呼喊声:

“快瞧啊!渡口那边的茶馆门口竟然贴着一张告示呢!”

泛黄的《中央日报》被江风吹得哗啦响。

郑三炮的江西腔突然变调:

“长沙大火...烧了五天五夜...今日酆、徐、文三人已就地正法...”

古之月的指甲抠进桐油伞柄。

民国二十七年十一月十二日的铅字在眼前模糊成金陵城的火海,凌觅诗的哭喊混着报童叫卖:

“...张主席调任中枢...省主席安然无恙...”

“替罪羊!”钱铁头的光脑袋撞翻茶桌,“我在庐山见过酆司令,他给伤兵发过棉鞋!”

徐天亮用茶碗碎片刮胡子,金陵话像钝刀割肉:

“烧城是校长手谕,枪毙的却是手脏的。张主席嘛...”他指了指天,“人家是天子嫡系。”

“这怎么可能?”李麻子一拍桌子,“好好的长沙城,怎么就被烧了?还枪毙了这么多当官的,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古之月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

“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肯定是有人为了推卸责任,找了替罪羊。”

徐天亮气得脸都红了,

“我就知道,肯定是上面那些人搞的鬼。

可怜了长沙的老百姓,这城说烧就烧了,那些当官的却逍遥法外。”

众人都义愤填膺,对这场荒唐的大火感到无比愤怒。

古之月叹了口气,“这世道,真是乱透了。

长沙城又成了替罪羊,那些真正该负责的人却躲在背后。”

李麻子突然掀开衣襟,弹孔疤痕在阳光下泛紫:

“去年首都陷落,枪毙的咋不是唐秃子?”

渡船老汉那带着浓郁湘音的呼喊声,与有节奏的橹声交织在一起:

“作孽哟……天心阁的麻石街被烧成了红通通的火炭一般呐,湘绣庄那些水灵灵的妹子们,一个个光着身子就往江里头跳哇……”

他们几人在茶馆里已经坐了许久,静静地聆听着老板绘声绘色地描述那场发生在长沙的可怕大火。

据老板所言,这场熊熊烈火足足燃烧了数日之久,整座城市仿佛都被卷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火海之中。

无数无辜的百姓失去了自己的家园,被迫四处流浪,更有许多人在这场灾难中不幸丧生或受伤。

古之月一行人原本满怀雄心壮志,一心想要前往长沙大展拳脚、干出一番事业,谁曾料到竟会遭遇到如此悲惨的一幕。

众人心情沉重无比,默默地坐在那里,久久不语。

过了好一阵子,大家才稍微缓过神来,决定稍事歇息后便继续踏上前行的道路。

当他们的马队缓缓踏入长沙城的南门时,一股浓烈刺鼻的焦糊气味扑面而来,呛得人们眼泪直流。

徐天亮赶紧从怀中掏出一块破旧的布条,迅速将口鼻捂住,嘴里嘟囔着:

“哎呀妈呀,我的乖乖隆地咚!

张主席搞的这一手焦土政策可真是够狠啊,把这儿烧得比万家岭还要干净彻底哩!”

就在这时,只见残垣断壁之间突然间蹿出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军官。

他操着一口混杂着浓浓烟味的上海腔调问道:“诸位莫非就是缉私总队的兄弟们吗?”

听到这话,古之月等人不由得对视一眼。

紧接着,那位军官像是认出了什么似的,眼睛一亮,满脸堆笑地朝着徐天亮走过来:

“哎哟喂,这不是徐公子嘛!”

然而,面对这位突然冒出来套近乎的军官,古之月的苏北口音瞬间变得冷冰冰的:

“咋滴啦?又跑来一个攀亲戚认熟人的家伙?”

军官微微弯腰,面带微笑,毕恭毕敬地将一张烫金名片递到徐天亮面前,说道:

“鄙人杜明远,乃是军统局湘站行动队队长。

此次前来,乃是受令尊所托……”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只见徐天亮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决绝,他猛地抬起那只受伤的手腕,用力一挥,直接将那张名片拍飞出去。

“告诉你家老头子,老子早在万家岭的时候就已经战死沙场了!”

徐天亮怒吼一声,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怨恨和不满都发泄出来。

随后,他头也不回地绕过那座已经被炸得坍塌的牌坊,继续向前走去。

就在这时,走在一旁的赵金锁突然停下脚步,伸出手指向远处一片焦黑的土地斜坡,惊叫道:

“看那里!”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面绣有青天白日图案的旗帜竟然高高地插在了一堆瓦砾废墟之上。

而在那面旗帜下方,孙团长正忙碌地给一群衣衫褴褛的难民包扎着伤口。

跟在队伍后面的周五斤听到声响,也好奇地探过头来张望。

当他看到那面旗帜下熟悉的身影时,手中拎着的大铁锅瞬间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那口锅......那可是咱们七连的啊!”

周五斤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道。

此时,孙团长似乎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缓缓转过身来。

当他看到眼前这群狼狈不堪的士兵时,先是一愣,紧接着脸上露出一抹欣喜之色。

尤其是当他的目光落在古之月身上时,更是兴奋地喊道:

“小古!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之前在香港养伤的时候,听闻你们去了庐山……”

然而,他的话刚说到一半,却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一般,戛然而止。

原来,他那双锐利的眼睛此刻正扫视着这八名残兵败将,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有的甚至已经失去了一只胳膊或一条腿。

就在场面陷入短暂沉默之际,徐天亮突然仰头吹响了一曲跑调的《义勇军进行曲》。

那激昂的旋律在空中回荡着,夹杂着金陵方言以及天心阁燃烧后的灰烬气息,令人闻之心酸不已,

“孙团长,缉私总队还缺背锅的吗?我这兄弟的锅能炖一个排!”

废墟深处传来婴儿啼哭,混着缉私队员的福建腔:

“这有活人!担架快过来!”

古之月摸出宋连长的铜哨,哨声刺破焦烟——和蕰藻浜撤退时的调子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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