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姝抱着衣裙去了屏风后,绣梅花的屏风影影绰绰。
明姝曼妙的身形,一只手捂着胸前,还有她弯腰去拾落下的小衣。
杨柳细腰,婀娜多姿。
晏巍不解风情地转身,为自己倒了杯茶冷静冷静,可那水流潺潺,清晰入耳。
晏巍从屋中的博古架上取下一本摆放在此的书,鬼怪志异,晏巍看了两眼又重新换了一本。
是一位前朝的大人写的自传,倒是有几分意思。
明姝很快洗完出来了。
晏巍合上书,放回了架子上,明姝绞着发,道:“剩的水不多了,叫小二再送些来吧。”
晏巍回:“不必。”
明姝听着屏风后传出的声音,轻咳了声。
所以她刚才也是如此?
明姝一点一点绞干了头发,奔波了一日也是累了,还没待晏巍出来,她便靠着床尾睡着了。
晏巍走进,见她乌发微湿,这样睡着可是容易生病。
于是小心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拿起帕子为她擦着青丝,直至干了。
而他自己的将才换上的里衣浸湿,晏巍皱了皱眉将里衣褪下扔在了床尾。
明姝半梦半醒间摸到了一片温热紧实,吓得她快速收回了手。
下一瞬又反应过来身旁躺着的是晏巍。
哦,那没事了。
晏巍伸手一捞,将人拥进怀中:“睡吧。”
明姝嘴角微扬,又睡了过去。
又连着赶了五日的路,才追上了段仓他们。
“将军,您可算回来了,陵合府传来消息,高淮的兵还有二十日就要到边关了。”
算了算时间,他们得晚上几天到。
“加快脚程,得在高淮兵到达之前回到陵合府。”
夏老将军叹气:“这怕是要底下的人吃不消。”
“夏老将军,我带一支士兵先行一步,您老带着另外一支兵随后到,可否?”
明姝坐在昨日才置办的马车中,掀开了车帘子的一角。
外面是将士扎营之地,晏巍神色凝重与一老将军商讨军要。
明姝这次回来,棠梨没带,元容也没跟着,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晏巍不知与夏老将军说了什么,而后朝明姝这边走来。
脚一抬进了马车。
“我要先回陵合府一步,夏老将军会护着你回陵合府。”
明姝善解人意,双手叠在膝上:“夫君去吧。”
晏巍觑了她一眼:“你就没什么想同我说的?”
明姝面露不解:“说什么?”
晏巍嘴角紧了紧:“你若同我说,许是我就带你一起走了。”
啊?
明姝讶然:“可我也不能耽误了战事。夫君且去吧。”
晏巍没好气地揉了一把她早时挽好的发髻。
“我瞧瞧你的腿。”
明姝连着骑马几日,腿根已被磨破皮,可她硬是咬牙没说。
“夫君怎么知道?”
晏巍轻笑一声:“夜里我亲自给你上的药,我如何不知?”
还上药了?
明姝这是真不知道。
脸上一阵热意:“没,已经没事了。”
“有没有事我看过了才知道。”
明姝揪着晏巍的衣角,咬着唇:“可那也不能在这啊……”
尤其是外面还有人在。
“那我找一个营帐给你歇息。”
明姝扶了扶发髻,有些散了,在晏巍看不到的角落,狠狠瞪了他一眼。
马车停的地方正好在一棵大树后,挡住了大部分马车,尤其是段仓带着人在马车不远处候命。
众人只看到晏巍过去了一会,马车上便下来了一个女子。
为了不引起骚乱,晏巍特意买了帷帽,可帷帽也遮挡不了明姝的气度与身形。
明姝路过时,还能听到营中不少人的议论声:“这姑娘莫不是将军的相好?”
“怎么不能是将军夫人?”
“将军夫人留在云京,眼前的女子若是将军夫人,将军为何不大大方方给我们瞧?”
“给你瞧?将军夫人是哪来给你瞧的?也不怕将军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喂狗!”
“哈哈,陈二,你想啥呢这是,将军那人小气得很,平日想摸摸他那匹好马都不肯,将军夫人的容貌还能叫你窥探了去?”
那叫陈二的脸一红:“少瞎咧咧!圣人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们这些人也就嘴上的仁义道德,表里不一。”
“将军,陈二说你坏话呢。”
陈二慌忙转身,晏巍冷眼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吓得他拍了拍心口:“将军这气势愈发足了,刚刚我差点以为我死定了。”
“走走走,咱们不跟陈二这缺根筋的家伙待在一起。”
陈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他也没说错啊。
段仓在那之后摇头,亏得陈二没有坏心,不然营中就没有陈二了。
胆敢说将军小气。
明姝进了营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晏巍无奈解释:“他们乱说的。”
明姝问:“你真不让他们碰你的马?”
“他们那哪里是想摸马,是想让我把马给他们骑。”
可晏巍的马种来自北地的野马,唯有晏巍驯服了它,也认主了。
“可是这几日我们赶路的那匹马?”
瞧着是不错。
“不是,那匹马留在了陵合府。”
云京不是他们长久待的地方,晏巍也没想过让爱马去那么远的地。
明姝倒是对他们口中的马好奇了。
晏巍催促着:“躺下我看看伤。”
明姝伸手:“我自己来吧。”
“你上不好药。”
她怎么就上不好药了?
明姝杏眸睁得老大。
晏巍也没与她争论,而是亲自动手了。
在绝对的武力面前,明姝还是太弱了,晏巍的一只手便能将她双手按住。
另一只手解着她的裤腰。
“你,你放开我,我自己来。”
“先前让你解,你不是不愿意?”
明姝瘪嘴:“现在愿意了。”
可晏巍的手很快,明姝就感觉身下一凉。
脸上爆红,踢腾着腿:“伤的是腿啊!”
“我知,你别动。”晏巍绝不承认自个有别的想法,只是解错了,而已。
明姝不安分地扭动着,晏巍的巴掌轻轻在明姝的臀上拍了一下。
嗓音有些哑:“别动。”
他又不是圣人,这几日赶路,念着她也劳累,便没碰她,可他初尝滋味,哪有不念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