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猛还没来到城门口,就见城门关闭吊桥高抬。
急忙催马向前朝城上大喊:“城上的弟兄听着!”
“我乃猛国公,奉旨去南方剿灭革命党!快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知州闻听心中疑惑,没听说朝中有猛国公这一号啊?现在怎么冒出来一个?
知州在城墙上大声问道:“你说你是猛国公,可有圣旨或信物为证?”
真猛心说,朝廷怎么没将她被封为猛国公的事通知下去?”
她一时兴起,想逗他玩玩,于是眼珠一转,高声回道:
“我走得匆忙,圣旨和信物都留在了府中。”
“你若不信,可派人去京城打听,我猛国公向来行得正坐得端。”
知州犹豫了,派人去京城打听一来一回得花不少时间。
可就这么放他进城,万一他是假冒的,自己这罪过可就大了。
就在这时,旁边的师爷凑到知州耳边低语了几句。
知州点头,说道:“这样吧,你先在城外等候。”
“我这就派人去附近驻军处请将军来辨认你的身份。”
“若是真的猛国公,自会开城门迎你入城。”
真猛一听,心里这个气,我逗他干嘛,大冷的天,还要在外面等着!
但也只能先应承下来,勒住缰绳在城外焦急等待。
一个小时后来了几位将军,可谁都没见过真猛,更不知道猛国公何许人也。
知州见壮疑心更大,朝真猛大喝一声:“大胆狂徒!竟敢冒充国公!”
“说!你们是不是义和团余孽,想进城闹事!
真猛满头黑线,唉,算了不装了,她拿出圣旨道:“刚才是逗你玩呢,圣旨在此!”
说完一仰手将圣旨扔到了城墙上,知州伸手接住圣旨,展开一看,登时大惊失色。
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知州伸手接住圣旨,展开一看。
登时大惊失色,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他赶紧命令士兵打开城门,自己则快速跑下城墙去门口迎接。
进城后知州将全部人员安置于各处屋机关民宅内,并生上了炭火。
又在沧州大酒楼摆了几桌丰盛的酒宴招待真猛和队长们。
真猛也不客气,将中队长以上官员全部带到了酒楼。
本着不吃白不吃的宗旨,和队长们开怀畅饮起来。
酒席喝到一半,忽然一名衙役来到知州面前和他耳语了几句。
知州听完朝真猛拱了拱手:“国公爷,”
“外面有位老者,自称是柳大人的姥爷周宏堂,想求见您二位。”
真猛脸色一沉没有说话,柳夏初看了真猛一眼往前凑了凑:
“阿猛,要不让姥爷进来吧,娘也好久没见到他老人家了。”
真猛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是低着头继续吃她的美食。
柳夏初朝知州点了点头:“知州大人,让俺姥爷进来吧。”
好好,知府见柳夏初同意了,亲自出门迎接。
不一会儿,周宏堂在知州的引领下走进了雅间。
他头发花白,身形有些佝偻,眼神中却透着精明。
周宏堂先是对着真猛和柳夏初深深作揖,
“国公爷,初初,老夫冒昧前来,还望勿怪。”
真猛放下筷子,抬头看了他一眼,“周老先生,找我们所为何事?”
周宏堂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那夫人,也就是你姥娘。”
“近来身体抱恙,她日夜念叨着能再见见你们母子。”
柳夏初一听,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担忧,“
姥爷,姥娘她到底病得如何?”
周宏堂摇了摇头,“大夫瞧了,说病情不轻,若能见你们一面,或许能好起来。”
真猛思索片刻,说道:“既如此,我们明日便随你回去看看。”
周宏堂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赶忙再次作揖,“那就有劳国公爷和初初了。”
周子甜闻听母亲有病了,立马就泪流满面:“爹!娘她现在哪里?”
周宏堂看到女儿,眼圈也红了:“甜儿。”
“你娘就在府上,听说你们回来了,非要见见你。”
周子甜点点头:“爹,我们吃完饭就去。”
一场原本热闹的酒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酒席散后,真猛一家人来到周府,刚一进府,就听到屋内传来微弱的呼唤声:“甜儿……甜儿……”
周子甜快步奔进屋内,看到病榻上面容憔悴的母亲,泪水夺眶而出。
扑到床边紧紧握住母亲的手,泣不成声:“娘,我回来了,回来看您了。”
母亲缓缓睁开眼,看到周子甜,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颤抖着抬手轻抚她的脸:“甜儿,真的是你,娘总算把你盼回来了。”
真猛和柳夏初随后也走进来,真猛看着病床上的老人,心中五味杂陈。
周宏堂在一旁抹着眼泪说:“自从知道你们回来的消息,她就一直撑着,只等着见上你们一面。”
柳夏初走到床边,轻声说:“姥娘,我是初初,您别担心,会好起来的。”
母亲看着柳夏初,露出欣慰的笑容:“初初又长高了,真好。”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只有周子甜的抽泣声和母亲微弱的呼吸声。
突然,母亲紧紧攥住周子甜的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甜儿,娘……没遗憾了……”
话落,手缓缓垂下,随后也慢慢闭上了双眼。
“娘!”周子甜悲痛地呼喊,哭声瞬间冲破寂静。
她整个人瘫倒在母亲身上,泪水浸湿了床单。
真猛眼眶泛红,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周子甜的肩膀,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柳夏初呆立在原地,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嘴唇颤抖着,许久才挤出一声:“姥娘”。
周宏堂老泪纵横,身体摇摇欲坠,嘴里喃喃道:“她,走了,走了……”
屋内众人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随后,周府开始操办丧事,灵堂里哭声不断。
真猛一家守在灵前,周子甜双眼哭得红肿,一刻也不愿离开母亲的灵位。
柳夏初强忍着泪水,帮着处理各种事务。
而真猛则默默地站在一旁,守护着家人。
心中暗暗发誓,定要让家人往后的日子不再有这般痛苦。
几天的丧事过后,众人的悲伤稍稍缓解。
可那份失去亲人的痛,却永远刻在了每个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