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六月十五日,华山。
初夏清晨,山风清润,灵气在剑峰之间缓缓升腾。昨夜风雨犹在枝头,今朝,阳光洒满演武场。
镇元大仙立于殿前广场,拂尘轻垂,声音不大却传遍全山:
“诸位弟子。”
“我几日后将亲授仙道剑法,凡华山弟子,不分资质,皆可一听。”
“我亦将从五庄观带回人参果,助尔等强身健骨、突破经脉。”
片刻沉默后,山巅、山腰、演武场、偏殿,瞬间爆出如雷欢呼。
“多谢祖师——!!”
“终于能见祖师出手传授了!”
“听说人参果一果千年,这辈子有机会吃一次,也算不虚此生了!”
镇元大仙一笑而不语,最后看向宁采臣,眼中满是赞赏:
“采臣,你有阳灵正骨,本身根基不在林平之之下,只因他修炼三毒邪气,才略走在你前。”
“如今魔乱将起,我华山弟子,皆需站上抗魔第一线!”
“吾去五庄观一趟,后日午时归来。”
话音一落,仙云升起,镇元大仙拂尘一扬,脚踏清风而去,转瞬没入云端。
众人散去,几位核心弟子聚于一堂。
令狐冲放下酒壶,笑道:“林平之虽然闹得不小,但却换来祖师亲授、灵果加身,也算因祸得福了。”
燕赤霞点头:“镇元大仙愿亲自出手指导,这是数百年未有的事。”
岳灵珊虽神情未全释然,但也感慨:“爹已经伤愈,风师叔也已无恙……华山还能再起。”
楚留香望向窗外,神色深沉:“但林平之已经堕入魔道,他背后站着魏忠贤、东方不败、奈落,还有神乐和黑山老妖……光凭华山,是挡不住他们的。”
宁采臣沉声道:“所以我们不能只是守,我们得主动出击——夺回公道,替师娘报仇。”
“替正道清流正源。”
众人齐声点头。
次日清晨,六月十六,四道身影缓缓登上石阶,步伐沉稳,威势自生。
山门弟子一见,立刻通报。
“报——五岳剑派掌门亲至!”
山道两侧肃然起敬。
首先迈步者,正是——
嵩山派掌门 左冷禅,黑袍广袖,剑眉寒目,神情威严如山。
其后:
泰山派掌门 天门道长,青袍鹤发,拂尘不离手,气息深远如海。
衡山派掌门 莫大先生,长剑横背,沉默寡言,一身杀意藏于琴声之间。
恒山派掌门 定闲师太,白衣飘飘,慈眉善目,却透着一股不容亵渎的威严。
岳不群率众亲迎,双方对礼:
“诸位掌门大驾光临,失敬。”
左冷禅寒声道:“岳掌门,咱们五岳剑派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们华山受袭,我嵩山虽不知情,但今日来迟一步,心中实愧。”
定闲师太肃声道:“我们来,不是为问责,而是为结盟抗魔。”
天门道长拂尘一扬:“天下将乱,魔道成势。林平之虽出自你门下,但今日他已是正道之敌,非我辈。”
莫大先生少言寡语,只道一句:“林平之,必诛。”
岳不群眼中泛红:“昨日之辱,我华山自知难辞其咎。岳某愿与诸位再立誓约,五岳合并之言,我虽曾犹豫,但今日……我愿共进退。”
众掌门对视,齐点头。
风清扬缓步而出,眼中不再有孤傲之色,只有沉沉思虑:
“此世将乱,道不存于庙堂,剑不藏于鞘。我们五岳剑派,不再是护山传道的剑客,我们必须成为——正道的主力。”
左冷禅重重点头:“风前辈所言极是。此次,我已命嵩山派所有弟子整装待命,只等华山一道号令。”
宁采臣忽然开口:“若镇元大仙明日归来,我们是否可以借他之名,设下五岳抗魔盟约?”
定闲师太点头:“如此,我五岳剑派,将自此联合成一支抗魔先锋军。”
岳灵珊眼中透出坚定:“若林平之敢再踏入华山一步,我第一个拔剑迎敌。”
夜幕降临,华山主殿点灯如昼。
所有弟子聚集,听岳不群宣读命令:
“自今日起,华山派与五岳其他四派联合,结为五岳正道联盟!”
“本门将由祖师镇元大仙亲授,其他四派可择其高徒前来共修。明日午时,人参果宴后,将正式立誓盟约!”
掌门们纷纷点头,令狐冲、燕赤霞、楚留香、宁采臣等核心弟子暗暗交换眼神。
他们明白,这不是简单的结盟,而是正邪大战的号角。
与此同时,五庄观,人参果树前。
镇元大仙望着人参果枝头已经成熟的三枚果实,长叹一声:
“中原气数浮动,正邪之争已至临界。希望这一次,我的弟子们……不会再让我失望。”
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六月十七日·华山·午时。
烈日中天,清风拂山,华山演武场此刻已坐满了五岳剑派的各路弟子与掌门,场面空前壮观。
伴随着一道仙云落地,镇元大仙身披青色道袍,双手托着一座玉瓶缓步而来,瓶口灵光闪耀,隐隐有果香逸出。
“今日人参果宴开始。”
众人一静,满怀期待。
镇元大仙轻轻拂动拂尘,玉瓶瓶口顿时溢出光辉,天空中一棵虚影果树凭空而生,枝头一颗颗熟透的人参果随之浮现,晶莹剔透,香气四溢。
“此果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方得熟,凡人一闻三日不饿,一食可活五百载。”
“每人只能取一枚。”
他抬手一指:“先从宁采臣开始。”
宁采臣走上前,向祖师恭敬行礼后,取下一枚果子,一口吞下,顿时体内灵气如潮,阳灵之骨开始共鸣,仿佛全身骨血都在觉醒。
“谢祖师厚恩!”
随后是令狐冲、楚留香、岳灵珊、燕赤霞等人依次领取,皆感气海充盈、筋脉拓展,修为精进如飞。
风清扬最后一枚入手,食下后猛然站起:“我这身体……竟比年轻时还要强健!这就是人参果之力?!”
众人见状,群情激昂。
“感谢祖师!”
“誓死扞卫正道!”
镇元大仙抬手示意安静,眼神庄重:
“明日,我将亲授五行之术——金、木、水、火、土。”
“此术为我道门根本,正气所生,可破魔、可炼体、可护山、可聚气。”
“各派弟子择其一术深研,掌门亦须亲自听讲。”
“若我五岳之人皆精五行,魔道纵然强盛,也不足惧。”
五派掌门齐声应诺。左冷禅目光锋利:“这次,我们五岳当为天下做榜样。”
天门道长拂尘一扫:“五行之术,贫道早年只窥皮毛,能得镇元祖师亲传,实为三生有幸。”
风清扬则淡然一笑:“这回,连老夫也得好好学上一学了。”
五岳盟约已成,如今又得道门根本正术加身,士气冲天,弟子高喊之声响彻山巅。
同日,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此刻的灵台山亦波澜涌动。
菩提祖师坐于青石莲台之上,望着山下诸峰,神情凝重。
“正邪大战将至,我们灵台方寸山不可独善其身。”
李青天、宫本武藏、堂吉诃德、桑丘肃立于下。
“我们愿与五岳联盟共抗魔道!”四人齐声道。
菩提祖师点头,随即取出一套古老而华丽的铠甲——金银交辉、纹饰精巧、纹路竟隐现龙形。
“堂吉诃德。”
“此甲乃昔年我于西土所收,由梅林亲授,为亚瑟王座下骑士兰斯洛特之甲。”
“配以其圣剑与盾,皆为西方神器,今日赠你。”
堂吉诃德缓缓走上前,双手接过铠甲与圣剑,重重跪下:“我愿以此甲之荣,护世间之义!誓灭邪魔!”
桑丘眼含热泪:“阁下终于成了真正的骑士。”
李青天此时浑身火意内敛,三昧真火已炼至极致,周身隐有金焰环绕;宫本武藏长刀轻鸣,剑意已如流水不息。
“去——叫你们的几位师兄归山。”菩提祖师缓缓开口。
“花果山的孙悟空与猪八戒,长留山的白子画,该现身了。”
“我们,准备一同前往华山。”
十日后,花果山,水帘洞。
大圣石像金光灿灿。
一声猴啸惊天而起。
“呔!俺老孙十年未出,这回要打一场痛快的!”
孙悟空身披战甲,金箍棒横于背后,目中神光万丈,战意沸腾。
“师父召我,俺自该来。”
旁边的猪八戒正吃着灵果:“你别那么激动……不过要打架,俺老猪当然不落人后。”
与此同时,长留山·云岫之间。
白衣胜雪、面若寒霜的白衣男子,拂尘轻落,凌空踏步。
“白子画,奉师命,出山。”
回音谷外,灵台众人列阵。
当李青天、堂吉诃德、宫本武藏、桑丘踏上前往华山的仙舟时,孙悟空背负金箍棒而至,猪八戒提钉耙跟随,白子画自天而降。
七人齐聚。
菩提祖师负手而立:“你们,便是我灵台山当代最强弟子。”
“去吧,下一站——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