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五月二十七日·北京·魏府密室。
深夜,密室内灯火跳动。
林平之盘膝而坐,三毒真经翻至末页,脸上露出难以遏制的兴奋与狂意。他缓缓起身,眼中红光闪烁,掌间气息狂暴至极。
“除了筋斗云和法天象地之外……”他喃喃自语,嘴角浮现狰狞冷笑,“其余所有绝世武功,我都练成了。”
他一掌拍出,墙壁轰然碎裂,一道掌印深陷石砖。
“降龙十八掌、九阴白骨爪、斗转星移、六脉神剑……如今尽为我所用。”
他仰天长笑,整个人如同彻底释放的野兽,目光森寒:“接下来……该回华山算账了。”
东方不败从暗影中走出,笑意不减:“林公子果然天资卓绝,练功之速,连我都自愧不如。”
魏忠贤负手而立,皮笑肉不笑:“祝你一路顺风——但记得我们之间的承诺。”
林平之冷哼:“放心,华山将是我踏上巅峰的第一步。”
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六月一日,华山山脚。
林平之一袭黑袍,缓步登山。
与十天前相比,他整个人判若两人:神情冷峻,气息暴戾,步伐间夹杂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山门前,两名华山弟子拦住他,一见是林平之,刚欲行礼,却忽觉心头一寒。
“林师兄……你身上这气息,怎么如此邪门?”
林平之淡然一笑,眸中泛红:“这就是三毒真经的力量。”
“你说什么?三毒——”
话未说完,一掌轰来!
“降龙十八掌·飞龙在天!”
狂烈掌风震得山门石柱崩碎,两名弟子还未来得及反应,已被震飞数丈,重重落地,昏死过去。
山道上一片死寂。
很快,在华山演武场,一声尖叫传来。
“报——出事了!”
两名重伤弟子被抬至广场,血迹未干,脸色惨白。
令狐冲、楚留香、燕赤霞正与宁采臣研习剑法,闻声大惊。岳灵珊更是冲了上前,一看伤者,脸色瞬间苍白。
“谁干的?”
“林……林平之!他说他修炼了三毒真经!”
众人惊愕。
“什么?!他居然修炼了那本禁忌魔经?!”
岳灵珊眼神一颤:“不……不可能……”
正当众人震惊时,一道剑鸣响起。
只见宁中则一身白衣,持剑独自下山迎敌。
“林平之!”她喝道,“你已走火入魔,还不束手就擒?!”
林平之缓步上前,眸光无情:“宁师娘,当年你们看我如草芥,如今,后悔了吗?”
“为师母,我本不想动手,但你已无法回头。”宁中则拔剑如电,剑招如雪,正是华山正宗剑法·落英逐风!
但——
“斗转星移!”
林平之一掌反弹剑气,宁中则面露惊恐,胸口炸裂出血花,踉跄数步,扑倒地上,气绝身亡!
“母亲!!”山道上传来岳灵珊的哀呼。
众弟子蜂拥而至,望着满地鲜血,震惊之余,只剩愤怒。
令狐冲握紧剑柄,低吼道:“林平之!!”
“林平之,你个畜生!!”
怒吼声中,岳不群飞身落地,眼中布满血丝。
“你这几天去哪了?怎变成这副模样?”
林平之负手而立,冷漠道:“去做了你不敢做的事。去求强者之道,去摆脱你这迂腐的门派。”
“华山武功不过尔尔,我靠三毒真经,三日胜十年!”
岳不群听到“三毒真经”四字,脸色骤变,骂道:“你疯了?!你竟敢修那妖邪之术!”
“三毒真经早在三百年前就被中原各大门派联手销毁,因其诱惑极大,凡人难控。一旦踏入,便再无人性,终将成为妖魔。”
“你是我华山弟子,我岂能容你残害我门中亲人!”
林平之咧嘴一笑:“岳掌门,来吧。就让我看看,你这‘正道楷模’,到底能不能挡我一掌。”
“逆徒!!”岳不群怒发冲冠,长剑一挥,杀气毕现,“今日为师便亲手清理门户!!”
——战斗爆发!
剑影重重、掌风如雷。岳不群使出华山最强剑式“紫霞神功”,剑气化光,缠绕林平之四肢,试图封住其穴道。
林平之冷笑:“雕虫小技。”
“九阴白骨爪!”
爪影如蛇,强破剑气。岳不群被震退三丈,口吐鲜血。还未稳住身形,林平之再出一掌:
“七伤拳——心摧!”
劲气透体,岳不群再度重伤。
“怎会……这孽徒竟……”岳不群摇摇欲坠,眼神已透出绝望。
令狐冲、宁采臣、燕赤霞、楚留香、岳灵珊同时赶到岳不群身边,看着岳不群被打成重伤,众人怒火中烧!
“林平之!”宁采臣怒喝,“你不配再称华山弟子!”
“哼,”林平之缓缓转身,眼中尽是黑红交织的三毒邪气,“我本就不再是华山弟子,我是……三毒传人!”
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六月一日,华山演武场。
血气冲天,剑气如雨,掌风如雷。
岳不群重伤吐血,风清扬及时赶到,却被林平之一掌重创,倒卧山石之上,满脸苍白。林平之一步步逼近宁采臣,双掌之间,已经凝聚出腾腾烈气——降龙十八掌·亢龙有悔!
“宁采臣,今日你必死!”
宁采臣神情坚毅,持剑怒视:“那就看看,是你掌力强,还是我剑快!”
他步前一步,正要发动独孤九剑,令狐冲也一跃而出,与他并肩,双剑齐出;燕赤霞取出镇妖符咒,楚留香身法如风,环伺侧翼,岳灵珊则一声未吭,眼神早已噙泪,举剑指向林平之——
“平之哥,华山已经回不了头了,你呢?”
“我从来不想回头!”林平之怒吼着腾空而起。
而就在这天雷勾动地火的一刻,一道清风乍起,一缕道气降临,仿佛天地间骤然安静。
一抹仙影自山门腾云而至,衣袍飘然、拂尘轻扬,脚不沾地。
“孽障,休得放肆。”
正是——镇元大仙归山!
“你!”林平之怒极反笑,毫无迟疑,一招九阴白骨爪直抓镇元大仙眉心!
众人惊呼——但镇元大仙面不改色,只轻轻一挥拂尘,似慢实快,那爪影顿时崩散成黑雾。
林平之怒吼连连,又施六脉神剑、七伤拳、天山折梅手、黯然销魂掌等种种绝学,招招夺命,却如泥牛入海,被镇元大仙一一化解。
“你之武功虽多,却杂乱无章,早已走火入魔。”
镇元大仙负手而立,拂尘轻轻往下一压。
轰!
林平之重重跪地,吐出一口黑血,脸色骤变。
“你……你怎可能……破我所有神功……”
镇元大仙平静道:“你学的是人间极恶之术,而我施的是天地自然之理。”
“你以‘毒’养气,而我以‘清气’破毒。”
“你乱我华山正脉、害我门中亲人、修三毒真经、妄想称王称霸……既如此,我今日便要将你诛灭!”
他一掌高举,真气凝结,拂尘升腾,正要将林平之一举击毙。
就在此时——
一阵妖风骤起,黑羽翻飞,一名红衣女子自空中跃下,纸扇轻展,漫天黑风。
“林平之,跟我走。”
正是风之妖女——神乐。
“找死!”镇元大仙怒喝一声,拂尘扫出一道金光破空,直击神乐。
神乐面色一变,强行招出防风壁,仍被震飞数丈,但却成功救出林平之。
林平之吐血之中狂笑:“你……你拦不住我的宿命!”
二人腾空而去。
片刻后,北京魏府秘殿。
黑气缭绕,魔气四散。
林平之被安置在一座由妖骨堆砌的石榻之上,伤口由黑雾自体内滋养愈合。
神乐坐于一旁,冷声道:“若不是我出手,你现在早就被镇元大仙化成灰了。”
林平之喘息不止,满脸不甘:“我明明已经可以一掌……杀了他……就差一点……”
“差的不是功法。”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石门轰然开启,奈落缓缓走入,身后是披着黑袍的魏忠贤、东方不败,再往后,是身披妖气黑纱的黑山老妖。
奈落微笑,眼神如深渊:“差的是本源的意志。”
魏忠贤笑道:“你修三毒虽成,但你骨子里还是有人性残留。你越想杀人,却越不敢踏出那最后一步。”
“可惜,太仁慈了。”
黑山老妖沙哑着嗓音道:“若是我‘少主’杀生丸在此……哼,一剑早已斩了那老道。”
神乐冷哼:“杀生丸还在日本,这种场合他不屑出手。”
奈落摆手道:“无妨。只要他是我们的一份子,我们的联盟就不弱。”
魏忠贤点头:“林平之,你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们身后,是整个魔道、妖界,还有我在朝中安插的无数官员。”
“我们要做的,是等天下再乱一些。”
东方不败缓缓开口:“而你,是我们安排在华山的‘钉子’,将来要拔掉的,可不仅仅是宁采臣,还有镇元大仙那一脉的所有希望。”
林平之冷冷一笑,缓缓站起。
“我不会死。”
“我的大业……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