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今宵看碧霄,牵牛织女渡河桥。家家乞巧望秋月,穿尽红丝几万条。
桃源庄灯火通明,一场由王媪韩英组织的大型相亲会正如火如荼的举行。
这种场景大唐其他地方绝无仅有,在秦浩的支持下,却成了桃源庄每个月固定的节目。
工会会长韩英精心打扮了一番,站在台上慷慨陈词:“驸马走时可是说了,青年男女互生好感的,双方父母不能无故反对,特殊情况须上报工会。
上个月不少年纪大的都已经给你们做了榜样,你们也不能成了无胆鼠辈,别等成了别个的新娘子,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王媪见气氛不错,趁热打铁:“别说没提醒你们,庄上现在已经没有空闲的岗位了,往后可都要远赴外地,这要是分别时间久了,说不定咋回事了,
自己心里可都得想清楚,全长安打听打听,不给彩礼的除了咱们桃源庄,别的地方可能吗?”
底下一些妇人不满道:“王娘子,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当初你的彩礼可不少,而且还是庄上出的呢!”
“说到这个,那得晚上找你家男人说去,如今成婚给安排活计,有了孩子还有育儿补贴,免费入学,还不知足吗?
庄上的老人也没见谁缺衣少穿的,就别难为儿女了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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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府此刻的气氛确实颇为浓重,崔昂点着桌子气道:“我记得上一次我们商议,没有请桃源庄的人参加呀,他们怎么什么都知道!”
众人噤若寒蝉,默不作声。崔昂皱眉看向崔昱,崔昱有些唯唯诺诺:“老爷,是不是桃源庄压货太多,所以这才一下子抛售啊,
小的查过,那些精美的琉璃价格依然昂贵,就是这些瓶瓶罐罐,碟碗盘盆的甩卖了,只是正好打在了我们的七寸上。”
“胡由那边怎么说,有信了吗?”
“精美琉璃据说是从朔州那边运过来的,桃源庄上也能仿制一些,但是都有些瑕疵,
胡由说瑕疵极小,但桃源庄好像不是很重视,他已打通了人脉,老爷咱们要收吗?”
崔昂胡子颤抖:“为何一到了我们手上的不是瑕疵就是人家不要的,给老子找源头,实在不行就去朔州。”
有人小声嘀咕:“我看那个费严就是贪图小姐的身子,如今得到了,办事也不牢靠了,没准成了桃源庄的探子了都说不定。”
“想说就大声说,让你们说的时候又不敢说,一个个废物。
这个蠢得挂相的汉子,会是桃源庄的探子?把你的脑袋从脚后跟里拿出来再用一次吧。”
崔昱一愣,我靠,感情这是老爷的口头禅啊,还以为专门用来说自己的呢,心情好受了些。
“老爷,如今情况不算糟糕,至多算是旗鼓相当,估计桃源庄也是盯着我们的价格行事,卖的太低,他们也一样亏损。”
崔昂叹道:“一定要小心重视,别在阴沟里翻船,他们那边好像有高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我们就头疼,老夫早就发现了。”
众人都点头应是,缓缓退出大厅,崔昂朝着府中一处隐蔽的房间而去,
崔昱双眼微眯,知道接下来又会发生自己不愿看到的一幕,长叹口气,快步前去准备。
崔昂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强行撕扯掉对方的衣衫,用手死死按住对方的腰部,用最龌龊的手段发泄着自己的兽欲,丝毫不理会崔母赤身露体的痛苦抽泣。
边系着裤子边不屑道:“能服侍老子也是你的造化,否则便让你的女儿服侍,不要在老子面前哭哭啼啼的,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
崔母止住哭声:“贱妾已是残花败柳,不足为惜,只要老爷满意,贱妾无不应允,
只求老爷放过小女,天公在上,若老爷诓骗与我,定遭天打雷劈。”
崔昂心神一震,没想到方才还在胯下受辱,此刻便口出恶毒之语,恨恨道:“你只要能让老子舒服,我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做到,
你不需逞什么口舌诅咒与我,不如下回想些新的招式,老子高兴了自然什么都好说,哈哈哈。”
崔母心如死灰,心中念着女儿的遭遇,强打起精神:“人在做,天在看,崔景之死便在眼前,老爷还是好自为之吧。”
看着崔母丰腴的身子,崔昂耻笑道:“夫人风韵犹存,老夫甚是满意,下回记得洗得干净点,只要听话,莺莺自然无事。”
崔母银牙紧咬:“既已身处此地,我已什么都不在乎了,若你不遵守承诺,我做鬼也会缠着你的。”
崔昂脖颈发凉,气道:“贱人,莫要在老夫面前逞强,若惹得老夫不快,老夫不介意让莺莺成为人尽可夫的荡妇,哈哈。”
看着崔昂离去的背影,崔母浑身颤抖,看着崔昱进入屋中,擦拭着身上的狼藉,默默的披上已不能遮体的衣裳。
“夫人,您别怪小的,小的实在是护不了您,但小的保证能让小姐安全,以报答老爷的恩情。”说完将一件旧衣放在地上。
崔母呵呵冷笑:“若是你也想要侮辱于我,尽管放马过来。若是食言,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崔昱叹了口气,默默退出了房间,身后传来崔母痛苦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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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仪殿中,看着李积传回的军报,李世民有些意外,“药师,懋功这是何意啊?”
李靖笑道:“我看是眼气师约的功绩,想是懋功也没遇到过这样打仗的法子,想让正则过去指导一下呗。”
李世民心思纠结,说不出一股什么感觉,不解道:“正则就三百骑兵,如何就能让懋功如此重视?况且骚扰的突厥兵不是都一一驱离了吗?”
“陛下,这其中有个显着的区别便是歼灭和驱离啊!二者可谓是天壤之别,如何不让懋功动心?”
“药师有何建议?”
“陛下,臣倒是觉得均可,反正朔州一场大捷之后,突厥如今都转向了并州,便可知是被打疼了,陛下决定便是,对双方的态势不会产生大的影响。”
“唉,药师啊,这大战还未开始,功劳朕也不好评判,更怕全军全都盯着正则一人啊,如今身份不同,朕不好任人唯亲吧。”
李靖摇摇头,“陛下,臣不这样看,歼灭就是歼灭,尽可对比,不似驱离这种功劳还要分析利弊的。”
“好吧,那朕便不下旨了,以兵部名义让正则去并州进行军事交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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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康坊魏王府,看着手中的兰亭序,李泰心花怒放,
小心的将字帖放在一旁,开口夸赞:“萧爱卿果然不负本王重托,顺利完成任务,本王必在父皇面前为卿请功。”
萧翼叹道:“微臣用了些卑鄙的手段才达成了目的,不知那辩才和尚受此打击,是否会一病不起,唉。”
李泰安慰道:“为了父皇的心愿,有些牺牲是值得的,萧爱卿不必自责,且回府歇息,本王这几日便会进宫,到时父皇必有赏赐。”
东宫承乾殿,得知消息的李承乾有些焦虑:“消息属实吗?确定得到的是真迹?”
李安俨摇头道:“这个无法确定,但据跟梢的人讲,那萧翼离开魏王府时颇有些春风得意,若微臣所料不错,应是得手了。”
赵节有些皱眉:“殿下,必须要在魏王入宫前将字帖调包,这几日必须动手才行。”
李承乾颇为犹豫:“那冯承素一个十一岁的小童,真能做到以假乱真吗?孤还是觉得有些风险。”
李安俨劝道:“汉王临行前已找大儒多方验证,的确真假难辨,况陛下也未见过真迹,只要当场分不出真伪便可,
听闻陛下常以宫中赵模临摹为最,待到赵模看到之时,必然会发现其中端倪,魏王献上假的字帖,陛下如何不怒?”
“好,既然你二人都觉可行,那孤便召许敬宗前来,探知字帖的放置之处,依四弟的性子,他必然会大肆显摆此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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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则,老夫绝不同意李积的提议,你是陛下下旨派来朔州练兵的,
虽不归老夫直接管辖,然则老夫不能让你离开朔州,否则便是违了陛下的旨意。”
秦浩笑道:“哎呀,叔父多虑了,其实吧,陛下临行前也说过,边关练兵并不局限朔州一地的,
不过叔父既然不同意,小侄自然也得考虑叔父的感受嘛,就是能不能有点,嘿嘿。”
看着秦浩无耻的表情,张俭颇为无奈:“正则啊,朔州的煤山倒是不少,可也不能占了没够啊,陛下若是怪罪下来,你我都少不了责罚的。”
“叔父,你这怎么说的啊,煤山这东西日后我岳丈都得收归国有的,
如今我只是先行开发,而且这契约上不是有内库的分成吗?”
“可陛下不知啊,若到时雷霆大怒,老夫如何自处?”
“哦,叔父,小侄觉得朔州如今非常安全,这帮突厥兵都跑并州玩去了,我这也练不着实战。
若是天天这么自行操练,还不如在长安练了呢,何苦跑这么远,您说是不?”
“正则,没有调令,老夫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朔州的。”
见秦浩不理自己转身要走,张俭连忙收回狠话:“哎哎哎,正则呀,老夫话还没说完呢,
你看啊,家中鸡汤火没熄,老夫二话没说让你回去熄了一夜,至于怎么熄的老夫从未过问一句吧?
旬休也给你改成了随机,正则想要回去宠爱,咳咳,回去沐浴,老夫也都一律同意,老夫这个都督做的够仁至义尽了吧?”
秦浩停住脚步,转过身子:“叔父,这点小事还要说出来吗?
侄儿后面的人头可是都分给了朔州的兄弟,
城中的毛线织坊可是给了叔父管理,
煤山开采也是按照长安的税率上交,
不过是回个家与侍女,咳咳,洗个澡,您也知道我有洁癖的嘛。
而且公主的侍女来了朔州是不是得经常安抚一下?
您还好意思提鸡汤?哪回也没少了叔父的那份吧?这么说可太伤我的心了。”
张俭被秦浩的连珠炮轰得哑口无言,嘴唇哆嗦半天,大吼道:“行,都依你,陛下到时要砍我的头,你要替我收尸。”
秦浩拍了拍张俭的肩膀,笑得合不拢嘴:“叔父这话说的,绝对风光大葬,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