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经晚间近7点。
天蒙蒙黑,灯光闪烁在这条娱乐街。不少豪车驶进此街寻乐,还有很多年轻靓丽帅气的面孔,穿着时髦。
远处的天空还带着少许白,一线划开地平线和天空。那是太阳留下的余光。
嬉闹、玩笑着的路人,增添了此刻时间存在的意义。
她们肆意,他们张扬。
连翘的眼皮仿佛有着千斤重,无力的耷拉着。她紧紧靠着陈远,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你……你叫什么?”
陈远又重复了一遍,“我叫陈远。”
“什么?我没听清……”连翘拉着陈远的衣服,踮起脚尖让耳朵凑近陈远,可是大脑微微迟钝,动作有些不连贯。
陈远没设防,任由连翘拽着他。
而二人的亲密动作借位来看,就像接吻。
是的,林君珩此刻的视角恰巧就是最佳借位视角。
他自从上次在连翘门前等连翘等了好几个小时之后,决定不再做君子。
做什么君子啊!做君子能抱的美人归啊?
他当晚就安排了人监视连翘的去向,而由于今日他事务缠身无比繁忙,下属以为林君珩无暇顾及连翘,就没有通报连翘的定位。
直到刚才,林君珩想起来下属怎么好几个小时没给自己汇报连翘的状况,一问才知道去了豪庭汇——
一座娱乐至死的夜场,而它最出名的就是无论夫妻的哪一方都能玩个爽。
林君珩气的脸都绿了。
连翘宁愿去那种地方找鸭子,也不愿意看看他?
他不比那些整容怪长的好看????
不是他吹,他这张帅脸不说天下第一,天下第二总有吧!
林君珩几乎是憋着一肚子气,飙车来到了豪庭汇,车钥匙随便扔给了一个泊车小弟,急匆匆的往大门走。
还没进去,林君珩一眼就认出了大门旁边,一个穿紫色鱼尾包臀裙的女生,就是他心心念念着的连翘。
可他的心心念念正抱着不知道哪里来的脏鸭子啃呢。
林君珩阴着脸,大步上前,一拳就打上了那个脏鸭子的脸。
动作迅速的揽上连翘,这才闻见连翘身上的酒香,混着她自己体香的酒味很醉人,像是连翘把自己放在酒缸里酿酒一般。
林君珩不再看那只脏鸭子,轻轻捏起连翘的脸,对上那双懵懂着氤氲水汽的眼睛,“这是哪来的小酒鬼呀?”
他软着声音,像是千娇百媚的妖精魅惑蠢笨愚钝的书生,低头朝连翘的眼睛轻轻吹气,“知道我是谁嘛?”
“唔?”连翘在陈远和林君珩身上来回看,她知道是谁,林君珩这张堪称“国宝”的脸,她想忘记也忘不了。
但是酒精的作用让连翘说话不清不楚。
“是、是、”
“是什么是?不仅是个小酒鬼,还是个小结巴。”林君珩没好气的说完,抬眼看着那只被他打了一拳的脏鸭子。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人满脸的暧昧吻痕,一看就是被哪个女人狠狠疼爱过。
林君珩偏头,皱眉抬起手,用拇指摩挲了一下连翘唇上的口红——
颜色一对比发现,狠狠疼爱这只鸭子的女人就是他怀里的心心念念。
“啧,”林君珩眼里闪过些许妒忌,思量着要不要暗中处理了这人——
这个比自己捷足先登的脏鸭子。
他怎么敢啊?
他怎么配啊?
他怎么配让连翘主动亲他啊?
林君珩都没有被连翘主动亲过!!!
他比段铭、崔绍文慢也就算了,怎么一个随随便便没见过几面的男人连翘都能接受,就是不接受自己呢?
“认识我吗?”林君珩想了想,有一个杀人诛心的好办法——
陈远一开始被林君珩打了一拳是没反应过来,随即站稳想还手的时候,看到林君珩那张标志的脸,他歇了还手的心思。
更歇了抢回连翘的心思。
这是林家独子。
这是港城话事人的独子。
家财万贯、权力巅峰的人中龙凤、天之骄子,和他这种一穷二白的烂泥学生不一样。
他甚至有可能一辈子也不能跟这种富家少爷搭上话,而今沾了连翘的光,才能跟林君珩对话。
这一刻,自卑浓浓的笼罩着陈远,极为沉重,压得陈远肺管子疼,有些呼吸不畅。
“你算什么东西?跟我争?”
林君珩的笑带着少许嗜血的残忍,他轻轻捂住连翘的眼睛,将连翘的头轻柔的摁进自己的胸膛,捂住她的耳朵,转而对陈远轻声启唇:
“你有几条贱命陪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