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温室,没有养花,没有养植物,倒是养了一堆毛绒绒。
猫,狗,都有。
小猫翻了个身露出软乎乎的肚皮,汀月寒整张脸埋进去吸,粉嫩嫩的小肉垫轻轻踩着他的肩膀。
季蕤坐的离那只二哈远远的,这玩意儿就爱逮住他咬。
二哈哈哈哈的撅着屁股,尾巴摇晃成螺旋桨,蓄势待发,瞬间弹跳而起把季蕤扑倒在地。
“小殿下!”
季蕤呼救道,这大肥狗简直要把他压断气。
汀月寒被猫咪裹成粽子围困在中央,根本没有时间去搭理季蕤。
“乖乖你自己想办法吧,小宝们粘着我呢。”
汀月寒抱紧怀里的狮猫,鸳鸯眼紧紧注视汀月寒,粉色的小肉垫踩在他的胸口,毛绒绒的小脑袋一个劲儿的去蹭他的脸。
“外面的温度越来越高了,”汀月寒温柔揉捏着小猫的脑袋“也不知道这次的高温结束又会有多少生命消散。”
“会没事的。”
季蕤挣脱二哈,从背后搂住汀月寒,轻轻吻住那双薄唇。
被挤开的猫咪发出几声不悦的叫声,高傲的抬起头回到自己的窝内。
汀月寒停下抚摸小猫的手,优盘被塞进季蕤手里。
季蕤愣了几秒,摊开手心去看差点被猫咪叼走,合拢了手,仿佛握着的是一颗炽热的心脏。
“小殿下……”
“给耀溪元的,不是给你用的。”汀月寒猜到他在想什么,把他的脑袋按进怀里抚摸“不怕,你是我最爱的狗狗。”
接连不断升高的温度令众居民内感不安。
不出所料的,外区内区已有多处发生爆炸和火灾事件。
汀月寒作为圣子倒霉蛋,不得已,被迫加入此次救援任务。
火焰吞噬生灵,撕心裂肺的嚎叫换来的只有痛苦与煎熬。
掉落的石板被抬手挡下,耀溪元弯下腰,抱起角落的幼犬。
大手覆在它被烧焦的皮毛上轻轻抚摸。
小狗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善意,温顺的任他抚摸,吐出舌头舔舐他的手指。
“干什么呢?”汀月寒冷声询问道。
他从背后走出,瞧了眼耀溪元怀中的狗狗。
耀溪元挑了挑眉,弯下腰,将怀里的小狗递到汀月寒面前。
“哥哥,你喜欢的狗狗。”
汀月寒斜睨了他一眼,略带嫌弃的提溜起小狗的后领子抱进怀里安抚。
神力附着肌肤便迅速痊愈。
“小家伙,有了你这边的临时避难所说不定会更有活人气。
子弹扫射眼前可触及的一切异变体,盛凡士收回手枪,大口吐出几口热气。
天气太热了,身体几乎要超负荷直接挂机。
大手搭在他的肩头收紧,蔷肖绕显然对他的枪法很是欣赏,不加掩饰的夸赞道:“你很厉害,枪法比我见过的特种兵都要好。”
盛凡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收起枪,挠了挠头:“多谢,这是老师教我的。”
蔷肖绕揽过他的肩膀,将人带进休息室,中间还询问道。
“你老师应当是一位相当优秀的人,能培养出你这般的徒弟,想必不是一般人,可否与我讲讲你的这位老师?”
盛凡士原先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悲伤。
“老师……”
“他已经不在了。”
蔷肖绕:“很抱歉。”
盛凡士:“无妨,还要多谢您救了我,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会死在哪个怪物嘴里。”
……
两日前,地面被炙烤,从内区逃亡而出的他已经失去了太多体力与水分。
昏迷之际,一股强大的神力裹挟他的身躯将他带领到了这座高楼。
“蔷肖绕先生,我很想询问您的就是……您,对殿下的看法。”盛凡士轻抿一口凉茶,忐忑的询问道。
“我与殿下之间发生的事您应该已是知晓。”
“您……您救了我,所以,我信任您会是一位好神,所以,所以我,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殿下会变成如此这般!”
蔷肖绕将茶盏放下,轻轻朝他微笑:“亲爱的,你是真的愚蠢吗?”
“你的老师,你觉得他是什么好东西吗?”
“和一个白眼狼有什么好聊的?”汀月寒抱胸站在门口,戏谑的瞧着无聊的对局。
“我的真实身份,创世神力量所化的变异体怪物,你的老师,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我的父亲。”汀月寒抽了把椅子坐下,季蕤讨好的上前替他斟茶倒水。
“他呢,寄居在你体内,吞噬你的神智。试图强占你的身躯。”汀月寒温柔的笑着“自然呢~我并无法全然将他消灭,他仍有一缕残魂寄居在你体内。”
“你所对我的仇恨与厌恶被无限放大,你难道没有察觉吗?”
“你……真的恨我吗?”
汀月寒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道:“你那么喜欢我,这么快就能改变多年来的感情,你自己没有察觉到奇怪吗?”
“盛凡士,你自己想想,为你提供教学资源,住宿费用,送你做交换生,多次保住你性命的殿下,真会因为你蠢就对你痛下杀手吗?”
蔷肖绕率先嘲讽道:“若不是为了留你这条命,殿下哪里至于搞这么大一出戏?”
盛凡士仍旧保持怀疑:“那季蕤呢?他又是什么情况。”
“怪物啊,”汀月寒毫不避讳的说出两人的身份“也可以理解为最初世界创世而来时与创世神处于相对面的黑恶势力。”
“也是我名义上的……”
“。”
盛凡士震惊的大睁双眼,不可置信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游弋。
汀月寒:“世界自然早已被破坏,仅剩的力量可不够一个小怪物使用。”
“我仅是能量体,某种意义上不具有心脏类的生命维持者。”
“后来被大怪物看上了眼,强行血脉融合,变为半共生体,我拥有了心脏,也就是所谓的神石,自然的,也就成了现在这副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鬼样子。”
汀月寒不悦的瞪了季蕤一眼,却也没有说出重话,只是发泄似的掐了掐他的脸蛋。
“那……那你失忆的事呢?”盛凡士不依不饶的问道。
“二月告诉你的,对吧。”汀月寒道“当然是逢场作戏啦亲爱的,所谓的失忆,就是你亲爱的老师所希望见到的。”
“你看,你信了,他信了,大家都信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