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自从日用百货拓展了电风扇这个品类之后,姜绾还是肉眼可见变得忙碌了,从进货到库存保管,从仓库清点到货款进出。除此之外,姜绾那20套房子要出租,曾怡介绍的老姐妹简宁十分负责,但凡有人有租房的意愿,都要拉上姜绾陪着看房。
久而久之,姜绾的身体便有些吃不消,太累了。
每天晚上回到家,雷打不动地跟着秦泽学习,现在她初中的课程已经学完了,在学高中的。
学习结束之后,逗弄两小只。
给他们洗洗澡,讲讲故事。
两小只很乖,姜绾很喜欢这两孩子,但管着孩子,到底也是费精神。
她房间里的卫生间安装热水器,本来是曾怡为了她洗澡方便装的,不过,也会有出现有人来借卫生间洗澡的情况。
这些琐琐碎碎的事情,耗费了姜绾很多精力。
这不,姜绾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有时候丢三落四的,货款上也好几次出了纰漏。
这段时间由于拓展了电风扇的种类,她两个摊位加起来的日营销额能到四五万。
这些钱,姜绾在每天下摊时清点带回,然后次日到银行柜台里存上。
好几次,姜绾去银行后发现手上的数额跟前一天拿回来的钱对不上。
按道理说,她学习过记忆法之后,但凡她经受过的事,脑子里的记忆会跟镌刻一样清清楚楚,别说头一天下午的事了,就是一个月前,一年前的事她都能说出细节。
可是偏偏去银行存钱的时候,发现钱不是少了一千就是两千。
可能是手上的大钱太多了,她现在把一两千也没太当回事,就觉得是自己脑筋不行成浆糊了。
姜绾琢磨着要再请一个人,用以分摊自己的压力。
但有些事情比如说清点账目这些,请的人又无法为自己分担,只能自己亲力亲为。
这一天,姜绾出门,走到公交站台,上车找售票员买票的时候,忽然发现右手空空,一截素白的手腕,本来应该戴着红绳编织的手链的,手链不见了。
姜绾想了一下,哦,她记起来了,早上洗漱的时候把手链摘下放在洗手台上了。
那条手链是她自己编的,中间一个绳结装着傅君寒临行前送她的红色珠子。
姜绾很喜欢这颗珠子,每天都戴在手上。
今天-------
姜绾揉了揉太阳穴,自己懊恼,这段时间真的脑子不行了,这都会忘记。
于是姜绾下车。
售票员拿着票一阵茫然,“诶,女士,你车票都买了,不坐车了?”
姜绾小跑着折回傅家大院,一路回到自己房间,却见自己临走时已经锁上的门,这会儿却开着。
姜绾挠了挠脑袋,怎么搞的,连锁门都忘记了吗?她明明记得自己走的时候锁门了啊。
一脚踏进屋子,却看见一个身影躬着背正在她床前,一只手拉开了她的梳妆桌抽屉,一只手在里面乱翻。
这女人,姜绾是最讨厌的。
“陈文芳!”姜绾当即炸毛了大喊一声。
陈文芳脊背猛地一阵哆嗦,回转头的一瞬间,眼中的惊恐带着一阵“做贼被捉拿现行”的那种羞耻冲击。
本来姜绾只是不满于陈文芳居然进入她的房间,姜绾也没往别处想,但一看到陈文芳这副反应过激的表情,姜绾脑中电光火石,马上就明白了,陈文芳,在做贼!
“陈文芳,你给我滚出去!”
姜绾的梳妆台其实没什么贵重的东西,贵重的东西大部分都被姜绾收在空间里的。
当然平时为了生活方便,空间里进进出出拿东西避免两小只起疑,基本的雪花膏、口红这些护肤化妆的东西,还有梳子和一些过了明路曾怡送的配饰,她都是放在梳妆台上的。
姜绾的第一个反应是冲到卫生间。
果然卫生间里她的洗发水和香皂都被动过了,挪动了位置,卫生间飘散着水汽。
姜绾一把抓回红绳,这才是她最看重的东西,然而拿到手的时候,却发现红绳轻了很多,绳结里面的珠子不见了!
傅君寒送给她的红宝石珠子,不!见!了!
姜绾冲出浴室,只见陈文芳一脸不屑的样子往外走,偷了她的东西还想走?没门!
姜绾抓住她的肩膀,稍一用力,就把陈文芳逮住往楼板上一扔。
“砰”
陈文芳跌在地上,满脸通红不解气愤,倒打一耙,“姜绾,你干什么?你凭什么打我?!”
“呵,凭什么?你说凭什么?你偷了我的东西,我的钱,你还敢问凭什么!”
姜绾现在反应过来了,她前几天陆陆续续丢的钱,根本不是她的记忆出问题,而是被人偷了!
大额的整万整万的钱,她都是收在空间里的,次日会去银行存掉,那些钱从来没有少过。
而几千几千的散钱,她就是放在包里,一般不会存银行,当做摊位的流动资金。
她的包里若是常年不放钱,那也不现实。
曾怡有时候也会问起她摊位的营收情况。
回到家之后,把包往自己房间里一扔,继而下去做菜、学习,逗弄两小只。
直到次日,姜绾才会发现包里的钱少了。
她没往多处想,只觉得傅家大院的人大部分都很忠心,而剩下陈太和陈文芳两个是她不喜欢的,但也没想过陈文芳真的会偷钱。
此时,陈文芳自然是死不承认,“胡说,我哪里有偷你东西!”
非但不承认反而脸红脖子粗,反过来责怪姜绾,“就算你是傅团长的未婚妻,你也太仗势欺人了吧!我不过是到你房间里借用卫生间洗个澡而已,你就说我偷钱。你得拿出证据来,否则就是诬告!”
陈文芳大声嚷嚷,陈太也跑到房间里问是怎么回事,自然也站在自己女儿这一边。
老太太顿时哭了,“姜绾,自从你来到傅家大院之后,我对你处处忍让,但你也不能欺人太甚了!”
“你说你珠子丢了,可你的手链就在你手上,还是完好无损的,怎么能怪到我女儿头上!”
陈太哭得稀里哗啦,嘴唇哆嗦,委屈之极,当下打电话给曾怡,要曾怡回来主持公道。
曾怡上班半路上匆匆返回。
姜绾的珠子不见了,但手链绳结确实是完好的。
这就有点奇怪了,珠子到底去哪里了呢?
姜绾冷冷一笑,“谁说是珠子的问题,我现在说的是钱,我的钱陆陆续续丢了一万多!都是陈文芳偷的!”
姜绾提起陈文芳,将她的口袋翻了过来,“啪”,一叠大团结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