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风擦着他的鼻尖过去,刮得皮肤生疼。
他眸子里的神色骤然冰冷,死死盯住了阿虎那张狰狞的脸。
好大的力气!果然是个练家子。
不过,也就只有蛮力而已。
“徐括!别跟他打!你不是他对手!”文书记焦急万分,声音都带上了一丝哭腔。
“快走!去找周长科!让他联系上面的人!快啊!”
她不忍心看到徐括为了救他负伤,毕竟徐括可是帮了她不少的,要是徐括受了伤或是落下残疾,那她这辈子都会活在阴影之下。
周围的百姓也纷纷变了脸色,刚才还觉得徐括胆气过人,现在却都认为他是在以卵击石。
“小伙子,听书记的,快跑吧!”
“是啊,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大块头一看就不好惹,快走吧!”
“这年轻人完了,彻底惹毛了这帮恶霸!”
徐括却像是没听到周围的劝告,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被钳制的文书记,他脸上扯出一抹安抚的、却又带着绝对自信的笑容。
“文书记,您放心!我说了会救您出来,就一定会!谁也拦不住!”*周长科?远水解不了近渴!今天,谁也别想动文书记一根汗毛!*
看着徐括那坚定的眼神,文书记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圈瞬间就红了。
可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担忧和焦急,她死死咬着嘴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徐括……怎么这么倔!
不远处的文文见状,心中也满是感动,徐括为了救她妈妈,此刻都不害怕阿虎了。
阿虎见徐括非但不惧,反而还在那里跟文书记“眉来眼去”,一副深受百姓爱戴的样子,心头的邪火“噌”地一下就窜了起来。
妈的,一个哄抬物价的奸商,一个官商勾结的臭婆娘,还在这里装什么好人,骗取老百姓的同情?!
老子今天就打醒你们!
“找死!”阿虎怒吼一声,双腿猛地发力,庞大的身躯再次扑向徐括,双拳齐出,势大力沉,带起呼啸的风声!
徐括眼神一厉,体内那股因为愤怒而积聚的力量开始翻涌。
他侧身再次避开直冲面门的一拳,同时冷冷开口,冰冷的话语传遍了每个人的耳朵。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滚开!否则,你会为你今天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代价?哈哈哈!”阿虎嗤笑,攻势不停,嘴里狂笑着嘲讽,“小子,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老子倒要看看,你怎么让老子付出代价!”
这小子真是死到临头还嘴硬!
“哼!”徐括冷哼一声,眸子里寒芒爆闪。
既然好言相劝阿虎不听,那就怪不得他了!
他现在必须速战速决,要是王明上面还有人被派下来了,那他就真的没机会了。
就在阿虎旧力刚去,新力未生,准备变招追击的瞬间!
徐括动了!
他不再一味闪避,身形如同鬼魅般贴近阿虎,避开了对方横扫而来的另一记重拳,右手快如闪电,握紧成拳,看似随意地轰向了阿虎格挡的小臂!
阿虎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屑,下意识地抬起粗壮的小臂格挡。
再阿虎眼里,徐括不过是螳臂当车!
“呵呵,老子这一身横练……”
“嘭——!!!”
阿虎话还没说完,一声沉闷的巨响在众人耳边爆发!
阿虎脸上的不屑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痛苦和骇然!
他只感觉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怖巨力,瞬间透过他的小臂,蛮横地冲入他的体内!
“咔嚓!”骨头碎裂的脆响清晰可闻!
下一秒,阿虎那超过两百斤的魁梧身躯,竟然脸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完全发出,就“呼”地一声倒飞出去!
越过几米的空间,“噗通”一声,重重砸进了徐括那被掀翻的菜摊里,将散落一地的蔬菜瓜果压得一片狼藉!
“呃啊……”阿虎躺在烂菜叶堆里,只觉得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一样剧痛无比,尤其是右臂,钻心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他挣扎了几下,却发现自己连动一根手指都困难!
‘
怎么…怎么可能?!
一拳…就一拳?!
他的横练功夫居然脸徐括一拳都扛不住。
他看向徐括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
“哗——!!!”
整个菜市场入口,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眼里满是疑惑,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
刚刚发生了什么?!
那个凶神恶煞的阿虎,竟然被这个看起来有些单薄的年轻人,一拳……就打飞了?!
现在更是倒在摊位里一动不动,似乎是晕死了过去。
天啊,这年轻人……是怪物吗?!
这力气也太恐怖了。
围观的百姓们感觉自己的脑子都不够用了,看向徐括的目光,从之前的同情、担忧,瞬间变成了敬畏和恐惧!
王明脸上的狞笑彻底僵住,他揉了揉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阿虎的实力他是最清楚的,一个人打七八个壮汉都不是问题!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被徐括一拳就给废了?!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气,猛地从他的脚底板窜起,瞬间传遍全身!
他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脸上的红肿似乎都不那么疼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这…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怪物?!
他怎么会这么能打?!
徐括甩了甩手,目光之中满是嫌弃,十分不屑。
他看都没看躺在菜摊里哼哼唧唧的阿虎一眼,只是冷冷地吐出几个字:“哼,说了让你滚开,偏不听,自找的。”
徐括冰冷的目光,缓缓转向了瘫软在地的王明。
徐括的每一步都落在了王明的心上,让他心中的恐惧又加深了几分。
“你…你别过来!”王明吓得魂飞魄散,手脚并用地向后挪动,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我警告你!你别乱来!”
徐括停下脚步,距离王明只有两三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之中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漠然,没有任何的感情:“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