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的尸体无人收尸,跟刘同的脑袋并排,像是陈列一样,摆在刑场边缘。
元柠大义灭亲的名声倒是传了出去、引得不少自觉理中客的百姓夸赞她。
元柠在府中哭的泣不成声,为失去母亲二难过,但她却根本没有去收尸的意思,以至于在城国公府,她的这份大义灭亲的正义和孝心添上了许多的疑惑。
戴茵茵那里更是风凉话良多,侍女们冷嘲热讽,只笑话元柠没有良心。
不过,与安宁根本不在意这些,她与孟长烁私下商议,借此机会面见孟覃和提将赵氏送出去之事。
孟覃面色不太好,“她是国公夫人,送到庄子上去养着,传出去如何叫人笑话?”
元柠泪水不停的落,“父亲,我也是没有办法。世子妃她一心孝敬母亲,却又日日被府中事物所烦扰,都没有心思全心全意的孝顺母亲。
咱们有温泉的庄子最适合养人,我觉着母亲若是送到那里去养着,很快会醒过来。
而世子妃对母亲最是孝顺,由她看管也最是放心,我这才想到了此事。”
孟覃闻言,倒是不说话开始沉思。
他想到的不是什么最适合养身,而是赵氏若不在府中,能得到孟太妃的赞赏。
沉吟许久后,他点了点头,“也好,这次听你的吧,若她能尽快醒来,也算你的功劳。”
元柠深深的长松一口气,“多谢父亲,我相信世子妃定能照顾好母亲。”
很快的,这个命令下达了下来,戴茵茵听到之后,眼睛转了转,就让侍女把药拿了过来,一口灌进了嘴里,片刻后她就开始发热,倒在床上无法起身了。
很快的,大管家带着府医过来,诊断过后证明她是风寒。
“我也想陪伴母亲,奈何这身子不争气,实在是让父亲失望了。”
没有办法,大管家把事情告诉孟覃,他全无所觉,只淡淡点头:“那就将夫人送到庄子上去吧a,啊把府医也一并送去。”
于是,很快又;昏迷的赵氏被搬上了马车,直接送出了府。
元柠得到消息分外气愤,“吐定是装的,这个小矮子,活鬼一样的小丑,她肯定有特殊的法子让自己病了。”
雪杏也皱起了眉头,“世子妃,这个小矮子不好对付,咱们日后可要小心才是。”
“呸,她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相提并论。得早早的搞死她,否则日后说不准给我惹来什么麻烦。”
主仆达成一致,接下来跟孟长烁商议要怎么对付戴茵茵这个小崽子。
不过,孟长昭回府后倒是难得的高兴。
“柠儿,你真的是心明眼亮,关键时节刻没有被那些虚无的东西蒙蔽双眼,知道该如何做出真正的选择,如何对咱们成国公府做出最大的贡献。
你看,这一次连父亲都夸赞你做得好,接下来你还要这样,要一心为我,往后我定给你无上的荣华富贵。”
若是往日,元柠听到这话定会感动。
但现在听到只觉讽刺。
她做出了牺牲,他才会夸她,可她以前做了那么多,甚至为此跟安忠伯府断绝了关系;也没有得到他的夸赞和认可。
但现在呢,这份夸赞她已经不稀罕了。
柳香兰尸体在刑场上得到了乌鸦等鸟类的叼啄,在那茶楼里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秦素是个妙人,因为到了这会儿她还在看呢。
尤其是看到鸟儿叼啄那些脑袋,她眼睛睁的大大的看,边看边恶心,想吐似的,但又非得目不转睛的看。
“你一定要这样吗?真的好看吗?”元夕来了,看她仍旧在看,十分不理解道。
很恶心,但很刺激。”秦素如实道。
“……”
元夕还是不理解,但很尊重。
不过秦素却因为她回来了,对看尸体的情绪消减了很多,“王妃,你那时从这三楼跳了下去,可真是惊艳到了我。
所以我特别想知道,我若是现在想学功夫,还来得及吗?”
元夕眨了眨眼,“来不及了,你好好的养胎,照顾好你的林大人就行了。”
秦素难掩失望;因为元夕从楼上跳下去时的身影,仅仅用惊艳两个字难以形容。
明明凹凸有致,看起来极为柔韧,可是那一瞬间分外的有力量。
尤其是那腰身,细致又犹如钢铁般,让她觉着安全感十足。
甚至她觉着自己的夫君都成了花架子,软骨头,元夕才是个真男人。
元夕哪里知道她那些想法,若不是放心不下她,自己才不会回来。
心里有惦记着师父,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开解不了自己,而一气之下潜入到宫中去刺杀帝王。
至于他跟天策大将军的关系……元夕觉着他们应该有亲缘关系。
上一世,这些事情师父从未说过,如果他说过只言片语,作为徒弟又怎么可能不会为他讨回公道?
天策大将军,死的真的很冤。
“王妃,你想什么呢?”
秦素挪过来,见她沉思不动神色冷淡,只觉着煞气横生,太吸引人了。
元夕回神儿,莞尔一笑:“我在想,林夫人好像已经对我着迷了,若是林大人知道了,会不会杀过来找我算账。”
秦素羞涩一笑,“王妃若是这么说,那我就撂了个实底,我是真的觉着你有魅力,你若是个男人,我撕个头破血流也得嫁给你。”
“!”
元夕连连摇手,“不用,你每个月给我做一件寝衣我就满足了。
以身相许这件事,等下辈子吧,下辈子咱们相守。”
“好!”
秦素回答的尤为响亮。
门外,萧止衡完完整整的听到了,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
敲开了门,秦素见到他,不可避免的几分不好意思,毕竟刚刚还扬言要以身相许呢。
“那个……王妃我先回去了,今日十分高兴,下回再约。”
“好。”
元夕笑着道别;并叫青棠和怜雨送她回去。
毕竟是珍稀动物,孕妇,这若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她可担待不起。
萧止衡始终脸色淡淡的,直至秦素离开;他也没个笑模样,活像谁欠了他八百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