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得到了一个消息。
原本同是榜眼的秦嘉元因为主家的事情被牵连,还没出游就被陛下下令抓住了。
原本的榜眼陛下钦定了另一个才能出众的考生。
而且,秦嘉元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出事。
也是因为据说太子掌握了南平侯所犯之事的实际。
南平侯怕出什么事情,便先一步进宫陛下禀告。
并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旁支的身旁与侯夫人的身上,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是无辜的。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沈知秋还是有些震惊。
尤其是侯夫人,真的把所有的罪责都揽过去。
沈知秋叹了一口气,南平侯真是毫不留情。
她想到那天听到的,南平侯有办法让旁支认罪。
虽然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但就秦嘉元那表现,估计也是丝毫不知情的就被人给出卖了。
沈知秋对他有些同情,不过,如今自己哥哥中举。
她也没在管南平侯府乱成一团的样子,带着翠喜白露转身去了长街,准备等等自家哥哥打马游街过来。
沈知秋站在朱雀大街的槐树下,看着新科进士们簪花游街的队伍缓缓行来。
沈知闲身着绯红袍,骑高大马头掠过青石板时,她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木轮碾过石板的细响。
\"沈小姐好兴致。\"
玄色车帘被金钩挑起半幅,露出赵承泽似笑非笑的脸。
他换了件月白常服,腰间悬着一枚蟠龙玉佩,在暮春的日光里泛着幽冷的光。
\"殿下万安。\"
沈知秋福身行礼,腕间翡翠镯子碰出清越的响。
这东西是秦玄昭当初硬套在她的手上的,她也没有摘下来。
赵承泽的目光在那抹翠色上停留片刻,忽然轻笑:“恭喜沈小姐。”
沈知秋唇角微勾起,她知道赵承泽说的是她哥哥中举状元的事情。
沈知秋微微颔首,回以淡淡笑容:“多谢太子殿下。”
赵承泽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流转,似是在探究着什么。
随即又不经意地移开,望向逐渐靠近的游街队伍,道:“沈小姐的兄长才学出众,状元实至名归。”
“不过,沈小姐可知,你家哥哥今日在朝上究竟说了什么。”
沈知秋微微一愣,随后摇了摇头。
赵承泽收回目光,眼神再次落到沈知秋的身上。
沉默了一会,道:“这次科考有一道议题,便是何谓君何为臣。”
“你家兄长答得很不错,只不过在殿上父皇向他提问的时候,却他却公然颂扬前朝,夸扬前朝统治。”
沈知秋心头一紧,这可不是小事,尤其在朝堂之上,稍有不慎便可能招致杀身之祸。
她想到了先前沈知闲与她说的,竟定不会让秦之洵再威胁到她。
难道他就是因为这事,所以才在殿上颂扬前朝。
将来秦之洵就算拿他颂扬前朝那首诗威胁她不得和离,他已经把这个事情摆在明面上,还过了陛下这关。
将来秦之洵把这首诗拿出来,也不会有人在意说什么。
她也能顺利和离。
心里有些暗恼沈知闲冲动,但凡这次陛下没有放过他,怕是要脑袋搬家。
当初她能忍下秦之洵,不就是为了保下她哥哥吗?
结果没想到,沈知闲为了她冒这么大的险,幸好陛下没有与他过多的计较。
她微微蹙眉,担忧地问:“那陛下怎么说?”
赵承泽轻描淡写地笑了笑:“陛下自然是龙颜大悦,你家兄长的才学和胆识,让他很是赞赏。”
并没有说当时在朝堂中的凶险,三言两语便带过了。
沈知秋松了口气,但心中仍存疑虑。
赵承泽的话她没有全信,毕竟朝堂之事,错综复杂。
而且看赵承泽这样子,估计也不会与她细说,倒不如等哥哥出游结束之后,她再详细问他。
赵承泽似乎看出了沈知秋的心思,轻轻一笑,不再多言。
就在这时,游街队伍已至眼前,沈知秋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沈知闲骑在高头大马上,身着状元袍,头戴状元冠,意气风发。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最终落在沈知秋身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沈知秋也回以一笑,心中的忧虑被冲淡不少。
赵承泽看着两人的互动,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
等沈知闲游行的队伍过了之后,赵承泽轻咳一声,道:“沈小姐,等锦王府的事情结束之后。”
“孤便下父皇请旨,请他下旨让你与秦之情和离。”
沈知秋点头,冲他微微行礼,“多谢殿下。”
赵承泽看了她一眼,“沈小姐,本宫还有事,先行一步。”
沈知秋微微颔首,看着赵承泽放下帘子,目送他车驾离去。
在赵承泽离开之后,沈知秋便带着翠喜白露回到了沈府等哥哥回来,同时也准备了不少的赏银。
等沈知闲回来之后,定然会有不少人上门祝贺,这就需要赏银来打发。
没过多久,府外便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
沈知闲回来了,他便跟着沈太傅,沈夫人一同出去。
沈知闲高中状元,有不少他曾经的同窗,至交好友,以及那些想要与沈府往来的人前来祝贺。
同来的还有几个媒婆。
沈知闲至今还未有定下亲事,他本就背靠沈家。
再加上如今高中状元,将来沈太傅定然会大力培养他,可谓前途无量。
多少人都不少人都相中了他。
这些人沈夫人都找了个借口打发了。
而沈知闲和沈太傅应付完那些前来祝贺的人。
好不容易把所有人打发走之后,天色已经渐晚。
沈太傅看着沈知秋道:“知秋,我听说南平侯府出了事情。”
“太子带人把南平侯府的旁支都抓走了,如今那里正乱着,你还是暂且不回去吧。”
“他们估计也没有时间管理你。”
沈知秋自然知道南平侯府是什么情况,她回了沈府后就不打算回去,便点点头应下了。
沈夫人则在一旁叹道:“这南平侯府都做了什么孽呀?”
“那侯夫人被关进大牢里,说这些事都是她一个人做的,这怎么可能呢?”
反正沈夫人不相信,一个妇道人家能有这么大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