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殷切的走向沈之秋,眼中带着恳求。
“弟妹,我知道,你老是误会我与之洵之间的关系。”
“但之洵真的只是怜惜我与秦珂孤儿寡母的,这才多加照顾。”
“我与他之间,真的没有什么。”
一边说着,一边拿绣帕轻轻擦拭眼泪,“弟妹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因这莫须有的事情从而针对我呢?”
“你要真想我搬出侯,那我搬出去就是了,何必要诬陷我杀人。”
说着,低垂下脑袋,让秦之洵恰好看到她垂泪的样子。
“我向来体弱,一心向佛,平日里多数是在吃斋念佛,也见不得别人杀生,又怎么会做出如此恶毒的事!”
“弟妹如此冤枉我,难不成?我真做了那些事情,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吗?”
看着崔玉嫣这副模样,秦之洵的心中的天平瞬间偏移了。
他犹豫的看着沈知秋,又想着要与她修复关系,不好太过得罪。
他便劝解似的开口:“知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是不是你看错了?”
南平侯沉声问道:“知秋,你说萧贵是刺客头领,可有证据?”
沈知秋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当时虽天色昏暗,但我清晰的看到他的面容,绝对不会有错!”
“而且,他当时也开口了,明确想要我的命,说我碍了某人的路,挡了他主子的幸福。”
“并大肆辱骂我们南平侯府,觉得我们南平侯府对不起大嫂,平日里都在苛待大嫂。”
“不过他有能力有限,只能对付我一个。”
说着,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崔玉嫣。
后面那些话自然是她编的,反正当时在场的就她与秦玄昭。
他就是没说又怎么样?
以南平侯府刚才那些态度,显然想要为崔玉嫣说话,
既然如此,那她便把这个事情扩大。
由她自己升级到整个南平侯府,让南平侯与侯夫人知道。
崔玉嫣早就不满南平侯府了,
毕竟,萧贵能说这些话,显然是崔玉嫣与他说过的。
否则,他又怎么会有这样的认知呢?。
崔玉嫣闻言,心中一阵惊慌。
并未有怀疑沈知秋的话。
她确实跟萧贵这么似是而非的哭诉过。
这该死的萧贵!让他去刺杀人,他居然用真面目出现在沈知秋的面前。
崔玉嫣又怎么知道,萧贵是想要杀人诛心,让沈知秋死得更痛苦。
这样,等他给崔玉嫣邀功的时候,也能得到更多的奖赏。
她连忙辩解道:“即便如此,也不能证明那刺客就是我的护卫,况且他一直在府上,根本没有离开过。”
听着她这话,沈知秋冷笑起来。
“大嫂如此为他辩解,不若叫他出来对峙一番,何必在这里故作姿态。”
沈知秋的话让崔玉嫣心中一紧,她知道此时辩解已经无济于事。
然而,南平侯府的护卫众多,如果真的叫出萧贵来对峙,难免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尤其是萧贵昨天确实没有在府里,只要找人一对峙,立马就露馅了。
崔玉嫣强装镇定,眼神闪烁,抓住秦之洵的手,声音凄婉。
“之洵,你相信我,萧贵一直都在府中,没有离开过。”
“若是你们因此去我院里找那萧贵对峙,就算真的能证明我的清白,怕外面的人也会嚼舌根,从而坏我的名声。”
她拿着就怕抹着眼泪,看着好不可怜。
“原本我的名声就因之前赏花宴被败坏了,要再加上这么一件谋害妯娌之事。”
“那以后要我怎么在京城中立足,干脆让我死了算了。”
说着,就要往一旁的石柱子撞去。
秦之洵看她这样子,顿时有些心软起来,尤其是她刚才还提到了秦珂。
慌拦腰把她抱住,“大嫂,你何必如此,我们自然是相信你。”
“只是知秋提出了怀疑萧贵,我们只是想把他叫过来对峙一番而已,并不是真的要冤枉大嫂你。”
不想,崔玉嫣哭得更加凄惨,越发想往那石柱上撞去,却被秦之洵牢牢抱住。
“说到底,你们不还是一样怀疑我吗?”
沈知秋看他们这拉拉扯扯的样子,简直要翻白眼。
只不过叫萧贵出来对峙一番而已,却被崔玉嫣这么闹腾。
要是不心虚,反正沈知秋是不信的。
沈知秋的异样很快被侯夫人察觉到,看还在拉拉扯扯的秦之洵和崔玉嫣一眼,心里暗骂狐狸精。
却也不能当着南平侯的面训斥崔玉嫣,再加上秦之洵到底是她的儿子,她也不忍对他说什么。
她轻轻拉住沈知秋,语带安慰,“知秋,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查清楚这件事情的。”
“若是那萧贵真的与你无关,我们也会给你一个公道。”
侯夫人慈祥的拍拍她的手背,就怕沈知秋又会闹腾起来。
崔玉嫣的哭闹暂时平息了下来,她坐在一旁的软榻上,眼泪婆娑,
秦之洵心软道:“知秋,大嫂这哭得这般伤心,似乎真的是受了什么委屈。”
南平侯微微点头,跟着附和,“是啊,看来咱们还得再查查这事情。”
“知秋你也要冷静些,不要因为这些事情影响了你与之洵的关系。”
沈知秋深吸一口气,看这一家子显然是被崔玉嫣给糊弄过去了,点点头,努力掩着自己的脾气。
“是,父亲。”
她知道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必须要冷静应对。
她目光坚定地看向崔玉嫣,“大嫂,如果你真的没有做这件事情,那就把萧贵叫出来对峙吧。”
“只要证明你的清白,我们自然会放你一马。”
崔玉嫣听闻此言,眼神微变,心中却是更加紧张。
没想到她都如此闹腾了,沈知秋依旧坚持要叫那萧贵。
她知道此时若不找个办法应对,只怕真的会被沈知秋拉下水。
她得想办法糊弄过去,
“那好。”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平静下来,“不过在叫萧贵之前,我有句话要说。”
“之前我一直忍耐着弟妹你对无端猜疑与中伤,也一直没有还口。”
“不是因为我心虚了,也不是因为我不愿与你计较罢了,觉得大家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