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这种事还能有什么隐情？”
“法律还会冤枉人？”
“你们是不是编的啊？”
“就是，你们骗人！”
乔妍被气得不行。
她看向韩雅雅，小姑娘低着头默不作声，她说：“他们说我骗人？”
韩雅雅还是没说话，但是紧紧攥着手。
她忽然抬起头，“他们没有骗人！”
“那你怎么以前不说？”
韩雅雅强忍着眼底的泪水，“我为什么要说？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几个女孩一愣，其中一个冷酷地笑了一声，“如果你爸爸真是冤枉的，那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肯定是因为你爸爸就是一个杀人犯，所以你才不敢说。”
说着，你一句我一句的嘲弄开了。
乔月看了一眼这些年轻的女孩子，忽然开口说：“你们说她爸爸是杀人犯，因为这个理由孤立她，欺负她，是不是因为妒忌啊？”
这句话像是戳到了几个女孩的肺管子。
“胡说！”
“就是，你们胡说！”
“我们怎么可能会妒忌一个杀人犯的女儿呢？”
“就是！我们的爸爸又不是杀人犯！”
乔月嗤笑了一声，“谁知道呢？”
这话刚说出口，几个女孩立即就不干了。
“你敢胡说！小心我们告你诽谤！”
“就是，告你诽谤！”
乔月盯着她们看了一会儿，直把他们看得心虚地低下了头。
才缓缓说：“原来你们也知道诽谤啊？”
“你们刚才说，她爸爸是杀人犯，那她也是杀人犯？韩雅雅杀过人吗？你们有证据吗？”
“如果没有证据就是造谣，是诽谤。你们跟韩雅雅道歉。”
乔妍立即说：“就是，除非你们拿出韩雅雅也是杀人犯的证据，要不然就是诽谤，我们也可以起诉你们。”
几个女孩：……
其中一个女孩打了退堂鼓，“算了，算了，咱们不要跟杀人犯玩就是了。”
另一个女孩也说：“他们跟杀人犯玩，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走吧。”
说着，他们就跟身后有狗在追一样，飞一般跑了。
乔妍和乔月对视一眼，同时唇角微微勾起。
韩雅雅对他们鞠了一躬，“谢谢你们。”
乔妍立即笑着说：“不用客气，我叫乔妍，这是我二姐乔月，这是我哥哥乔杰，我还有一个姐姐，叫乔娇，是一个歌星！”
韩雅雅的眼底满是羡慕。
“哇哦！你家兄弟姐妹好多哦！”
乔妍有些得意，“是啊，虽然我爸妈很辛苦，但我们兄弟姐妹四人的关系很好，走到哪儿都是一群人！”
韩雅雅实名羡慕了。
“那可真好啊！”
本来她也是能有一个弟弟或是妹妹的。
只是当年，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个孩子就没了。
等韩母发现的时候都已经流了。
从那以后，直到爸爸出来，妈妈再也没有怀过孩子。
可能是因为当年那次伤了身体。
乔妍和乔月对视一眼，她主动说：“我们送你回家吧。”
韩雅雅受宠若惊，“不用了，我家就在那边。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乔妍说：“没事，我们是过来玩的，还想买点海鲜，你是本地人，能帮我们带路吗？”
乔杰也说：“你知道哪里能买到最新鲜的海鲜吗？”
说到这个，韩雅雅的眼睛瞬间亮了。
“是吗？那你们算问对人了。”
“我爸爸是渔民，我妈妈就是卖海鲜的。”
“每天早上天不亮，等新的海货捞上来，我妈就会去码头进货，到时候我带你们去。”
韩雅雅漂亮的眼睛里面有些担心，“就是可能会很早，你们能起得来吗？”
乔月姐弟三人对视一眼，“那肯定可以。”
韩雅雅犹豫了片刻，“要不你们晚上住我家？我们明天就可以一起起来了。”
乔妍说：“行，如果不打扰的话。”
韩雅雅对他们十分感激。
这么多年，她还从没遇到过为自己说话的。
她爸爸的事情妈妈都告诉她了。
以前不懂事的时候她曾怨过爸爸。
为什么别人的爸爸都没杀过人，她的爸爸却是一个杀人犯呢？
害的她被人嘲笑，捉弄，孤立。
其实韩雅雅也知道，那些人就是故意找存在感，故意欺负她。
但他们说的也是事实。
爸爸确实坐过牢。
所以韩雅雅从来都不会否认。
但她没想到，她越不否认，他们就越是变本加厉。
不过与此同时，她也非常好奇。
“你们是哪里来的？你们认识我爸爸吗？”
“为什么那么坚定地相信他呢？”
乔妍下意识看向自家二姐。
乔月说：“雅雅，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韩雅雅顿时一愣。
她看向乔月，看了好一会儿，她忽然瞪大了眼睛，用不敢置信的眼神说：“你，你是……”
“小月姐姐吗？”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雀跃，还有惊喜，疑惑，“你是以前住在我家隔壁的小月姐吗？”
乔月见她认出了自己，不由含笑点了点头。
她记得韩雅雅比她小一两岁。
因为过了很多年，她忘记了。
但应该跟乔妍和乔杰差不多。
她小时候很可爱，穿着公主裙，扎着两根马尾辫。
马尾辫上面总是缀着漂亮的发绳发带，还有各种颜色的头花。
那个时候，乔月真的超级羡慕！
但是自从发生被男生拽头发的事情之后，李华英就把她的长头发剪短了。
可哪个女孩子不爱美？
乔月也喜欢长头发。
但她那时候心智不成熟，被李华英的那番说辞直接给整懵了。
她真的以为被拽头发是自己的问题。
所以她只能暗暗羡慕韩雅雅。
羡慕她有穿不完的漂亮公主裙，还有每天不重样的辫子，以及头花。
可她什么都没有。
韩雅雅还喜欢管她叫“小月姐”。
“你想起来了？”
韩雅雅的态度更加热络了。
“真的是小月姐！”
“小月姐，你怎么来了？”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韩雅雅有点不可思议。
小时候她记得跟隔壁小月姐年纪差不多，但是小月姐很可怜，每天都要干很多活儿，她爸爸妈妈还对她很凶。
所以妈妈常常让她带零食跟小月姐一起吃。
乔月说：“你跟我说过你家地址，所以我就来了。”
韩雅雅一愣。
其实她不太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
那段记忆对她来说并不好。
那时候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她可能选择性得把那段记忆封闭了起来。
但小月姐说的肯定是真的。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