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封的指尖划过迷失驱动器,冰晶般的独角兽记忆体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寒芒。
左翔太郎的瞳孔骤然收缩——那驱动器和大叔的一模一样,也就是说独角兽记忆体一开始就是凌封哥给自己准备的!
【Unicorn!(独角兽)】
无比圣洁的声音突然炸响。
凌封此刻已化作一道冰蓝残影,银白甲胄上浮动着液态金属般的光泽,头盔独角迸发出的极光甚至短暂改写了压制了飞鸟记忆体!
“知道为什么选择独角兽吗?”凌封的声音透过装甲传来,带着电子混响的寒意,“因为它能看穿所有虚妄——包括这个愈发虚伪的世界。”
飞鸟掺杂体发出刺耳鸣叫,翼膜上的羽毛化作暴雨般的金属飞刃袭来,却在触及独角兽周身三米时诡异地悬停——冰晶凝结的护盾在虚空中浮现,将攻击尽数冻结。
“无趣,我从这攻击中感受不到任何美学。”凌封的声音透过面甲传来。他抬手轻点额间独角,一道湛蓝光束突然贯穿战场。
这道光并不灼热,却让飞鸟掺杂体如同被扔进液氮的昆虫般瞬间僵直,覆盖全身的金属鳞片在绝对零度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左翔太郎突然一阵惊呼:“菲利普!掺杂体的能量好像消失了啊!”
“不是消失……”菲利普的声音带着震惊的颤抖,“是被净化了!”
战场中央的假面骑士Unicorn突然化作流光。当左翔太郎再次捕捉到他的身影时,凌封手中的圣洁审判者(长枪)已刺入飞鸟掺杂体胸口——不是贯穿,而是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地剥离。
暗紫色的记忆体接口被冰晶包裹着扯出躯体,里面蜷缩着昏迷的少女正被某种能量茧温柔包裹。
“睡吧,”凌封单手接住坠落的少女,独角兽面甲自动解除,露出他带着悲悯笑意的脸,“等你醒来,会看到更干净的世界。”
飞鸟记忆体在冰晶中疯狂震颤,却在独角兽记忆体的影响下逐渐褪去污浊。当蓝光消散时,原本狰狞的飞鸟图案竟变成了纯白的羽翼形态。
“这才是盖亚记忆体该有的样子,”凌封将怀中的少女还给左翔太郎,随后扬了扬手中的飞鸟记忆体,“人还给你,这记忆体我就拿走了。”
“等等!”左翔太郎接住少女的瞬间,立刻叫住凌封,“凌封哥,我们还会再见吗?”
“嘘——”凌封的食指竖在唇前,身后的空间突然裂开冰晶漩涡,“地球是圆的,我们总会相遇,时机到了自然会有答案。”
左翔太郎望着凌封远去的背影忍不住一阵感慨,不论看多少次都觉得凌封哥还真是足够硬汉啊。
“菲利普,你说我什么时候能跟凌封哥一样硬汉?”
“放弃吧翔太郎,凌封那股老谋深算是你学不来的。”
“哈?!你这混蛋在说什么……”
……
天台的风撕扯着雾彦染血的衬衫,远处风都塔的霓虹在乌云中忽明忽暗。他倚着锈蚀的铁栏,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凌封留下的银色装置,金属表面残留的霜花正渗入皮肤。
电梯门开启的蜂鸣声刺破死寂。
“夕阳真美啊,你怎么了?把我约到这种地方,”冴子的高跟鞋碾过积水,月光在她手中的红酒瓶上折射出血色,“该不会是要玩私奔的戏码吧?”
她倚在备用发电机箱旁,红唇抿过瓶口时,暗红液体顺着脖颈滑进蕾丝领口。
雾彦的喉结动了动。曾让他痴迷的慵懒声线,此刻像毒蛇吐信般刺耳。
“冴子,和我一起离开园咲家好不好,”见园咲冴子没有反应,园咲雾彦突然搂住园咲冴子,“答应我吧,如果你还爱我的话……”
“好啊。”听到肯定的答复园咲雾彦先是一喜,但下一刻园咲冴子的脸上便闪过一抹戏谑的神色。
“你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话音刚落园咲冴子便掏出地球驱动器与禁忌记忆体变成禁忌掺杂体。
下一刻只听一阵爆鸣,园咲冴子手中突然凝聚出一颗紫色能量球毫不留情地直直砸中毫无防备的园咲雾彦。
园咲雾彦没有任何防备,仅一瞬便被能量球砸飞出去,重重砸入墙中,眼中最后的心存侥幸也化作释然。
园咲冴子解除变身缓缓走到园咲雾彦身边,从口袋里摸出那一支记忆体。
“这个就还给我吧,”园咲冴子顿了顿继续说,“为了博物馆……不,为了我崇高的目标,再见了,老公。”
伴随园咲冴子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园咲雾彦的脸上也绽放出一抹释然的笑意:“果然还是风都的风吹着最舒服啊……”
雨滴穿透破碎的霓虹灯牌,在雾彦染血的西装上晕开暗红水痕。他望着自己颤抖的指尖——那里本该闪耀纳斯卡的蓝光,如今只剩被禁忌记忆体灼伤的焦痕。
“真是狼狈啊,园咲家最忠实的猎犬。”凌封的军靴碾过积水,冰晶顺着鞋纹爬上墙面,“连撕咬主人的勇气都没有,只配在垃圾堆里等死。”
雾彦的瞳孔骤然收缩。二十米外的消防栓突然炸裂,喷涌的水柱却在触及凌封周身时冻结成冰雕。
月光透过冰棱折射出七重身影,每个凌封都在冷笑。
“愤怒吗?”凌封的呼吸喷在雾彦耳后,“但你的这份愤怒连让我同情的欲望都没有啊。”
他突然扯开雾彦的衬衫,露出心口处蔓延的蓝色纹路——那是身体即将完全崩坏的征兆。
“最后的机会,”凌封将某物塞进雾彦破碎的西装内袋,“是作为垃圾被回收,还是……”
园咲雾彦只感到眼前一阵模糊,唯有余音在雾彦颅腔内震荡:“还是和我一起成为撕咬虚伪世界的疯狗?”
园咲雾彦笑了笑,挣扎着坐起身子:“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疯子?”凌封的指尖凝结出冰晶玫瑰,轻轻别在雾彦破碎的衣领,“在腐烂的世界保持清醒,才是真正的疯狂。”
“我...还能成为为这座城市吹散阴霾的风吗?”雾彦抓住凌封的军靴,指甲在金属表面刮出刺耳鸣响。
凌封蹲下身,瞳孔中浮现数据洪流。
他伸手按在雾彦心口,独角兽的净化之力瞬间覆盖那些暴走的蓝色纹路:“不是风,是暴雪。将腐朽之物彻底冻结的暴雪。”
凌封摊开手,掌心中闪耀着光芒的纳斯卡记忆体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原本深邃的金色中透出一丝纯净的银色光泽,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生命力。
他将记忆体轻轻举起,对着月光,让其表面的光芒映照在雾彦的脸上,随后缓缓问道:“雾彦,如果给你一次重生的机会,你有和恶魔共舞一曲的勇气吗?”
“恶魔?”雾彦轻声重复着,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或许我早已与恶魔共舞,只是未曾察觉。我所守护的正义,不过是园咲家披在身上的华丽外衣,而我,不过是他们手中的棋子。”
凌封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眼神中透出一丝深邃的期待,雾彦此刻正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而他的选择将决定他未来的道路。
雾彦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目光与凌封对视。他的眼中不再有迷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的决心。
“如果能让我拥有改变这一切的力量,我愿意,”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不管与恶魔共舞,还是成为撕咬这个世界的疯狗,我都在所不惜。”
凌封的指尖在迷失驱动器表面轻叩,金属与冰晶碰撞的脆响在雨夜中格外清晰。他注视着雾彦被雨水打湿的瞳孔,那里倒映着风都塔支离破碎的霓虹。
“这才是聪明人的选择。”凌封将驱动器放在雾彦掌心,霜花瞬间爬满对方手腕,“不过要小心,这东西会吃掉你所有的软弱,甚至是人性。”
雾彦的指节因剧痛而发白。
当迷失驱动器扣上腰际的刹那,他看见自己破碎的倒影在金属表面重组——西装上的血迹化作暗红纹章,纳斯卡记忆体的裂纹被冰晶填补成荆棘图腾。
【Nasca!(纳斯卡)】
“henshin(变身)。”
夜色为风都披上漆黑的纱衣时,一阵强光过后,假面骑士纳斯卡的身影总在天台上曳出流星光轨。
面甲是锐利的蜂鸟喙形轮廓,六边形复眼流转着数据洪流,每当高速移动时,幽蓝镜面便会泛起涟漪般的虹色波纹。
钴蓝色铠甲仿佛被星空吻过,那些游走的金色地纹时而是振翅的蜂鸟图腾,时而化作流淌的古老楔形文字,在暮色里蒸腾起淡淡的金雾。
肩甲折叠的光翼收拢时是凌厉的几何折线,展开瞬间却化作万千光羽——不是柔软的鸟类绒羽,而是由纳米级能量刃拼成的致命风暴。
最摄人心魄的是他挥动羽刃双戟的刹那。双戟拆分时是两弯淬着月华的弦月,合体后却化作铭刻着螺旋纹路的长柄战戟。
当刃口撕开空气,古老的纳斯卡螺旋纹便会嗡鸣作响,那不是普通的金属震颤,而是裹挟着黄沙与星辰的远古战歌。
“现在,”凌封的军靴碾碎地面冰层,“让我们给这座虚伪的剧院换一块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