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慧被老鼠追杀的时候，陈年正在另一栋居民楼里搜索，周围寂静的可怕。
他手里拿着一根撬棍，拨开一堆倒塌的木板，试图找出任何与变异老鼠相关的蛛丝马迹。
就在他低头翻查一堆破烂时，一声尖利的呼喊刺破了风雪的寂静：“陈年！陈年！你要的老鼠在这边啊！”
是李慧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惊恐和急迫，像一根针狠狠扎进他的耳膜。
陈年猛地一愣，手里的撬棍“啪”地掉在地上，砸在雪中溅起几片雪花。
“这女人又惹了啥麻烦？”他没多想，转身就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雪地松软而厚实，他的靴子踩下去陷进半截，可他顾不上这些，跑得飞快。
紧跟在他身后的，是小白。
那只半人高的哈士奇毛发炸开，露出锋利的牙齿，嘴里不断发出“呜呜”的低吼，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它的步伐轻盈却迅猛，雪花被它踩得四溅，紧跟在陈年身后。
陈年瞥了它一眼，恶趣味道：“跑快点，跑慢了你的小慧慧可就没了。”
小白像是听懂了，低吼一声，速度更快了几分，四肢在雪地里划出深深的痕迹。
陈年眯着眼，循着李慧的喊声冲向楼外的空地。
他的心跳加快，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种隐隐的期待——变异老鼠，他找了这么多天的东西，总算有了点动静。
陈年和小白冲到楼外的空地时，风雪吹得雪花乱舞。
这片空地位于居民楼群之间，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四周是残破的楼房。
陈年一眼就看到了李慧的身影，她正玩命狂奔，脸色苍白，双腿在雪地里踉踉跄跄，像是随时会摔倒。
她的身后，传来一阵刺耳的“吱吱吱”磨牙声，像锯子在磨铁皮，令人头皮发麻。
李慧跑得满头大汗，头也不敢回，身后的声音让她魂都吓飞了半截。
她拼尽全力冲到陈年身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躲在他背后面，喘着粗气喊道：“陈年，这就是你要的大老鼠！小心点，它们速度快，力气也很大！”
她的声音颤抖，眼神里满是惊恐，显然刚才的遭遇把她吓得不轻。
她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胸口剧烈起伏。
陈年没废话，手已经伸向腰间，掏出格洛克19，枪管在雪地里泛着冷光。
他的眼神冷冷地扫向前方，嘴角微微一扯：“总算逮着了。”
他站定脚步，身体微微侧倾，枪口下压，摆出一个随时可以开火的姿势。呼吸平稳，完全没有被李慧的惊慌感染。
就在这时，楼道里传来一阵“哗啦”的响声，那是柜子和杂物被撞开的动静。
显然，李慧之前用以阻挡的障碍没撑多久，两只变异老鼠挤了出来，庞大的身躯冲进空地，发出一阵“吱吱吱”的怪叫。
它们停下脚步，身体匍匐在雪地上，猩红的眼睛紧盯着陈年、李慧和小白，像两头饥饿的野兽在打量猎物。
陈年没急着开枪，眯着眼仔细观察这两只老鼠。
它们的个头比他之前在视频里看到的略小，但依旧骇人——每只都有成年金毛那么大，小老鼠体型放大了几十倍，灰黑的毛发下肌肉鼓胀，尖牙利爪在雪地里闪着寒光。
它们的爪子比普通老鼠大了数倍，指甲锋利得像刀片，尾巴粗壮有力，像鞭子似的甩动着，拍在雪地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嘴里滴下几滴血水，显然刚啃过东西，猩红的眼睛下闪烁着凶光。
虽然没有视频里那只变异老鼠那么夸张，可这模样也够令人胆寒。
陈年的手指扣在扳机上，却没立刻开枪。
他知道，这种变异生物速度快、耐力强，贸然出手可能会更加激怒他们。
“得找准时机，一击致命”。他的眼神冰冷，像是猎人在审视猎物，寻找破绽。
两只老鼠匍匐着，发出低沉的吱叫，像是试探，又像是威慑。
它们的身体微微前倾，爪子在雪地里抓出浅浅的痕迹，像是随时准备扑上来。
陈年站在原地，他在等，等它们露出弱点。
李慧躲在他身后，低声催促：“陈年，你倒是动手啊！”
她的声音里带着点颤抖，双手抓着陈年的衣服，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来。
陈年瞥了她一眼，语气平淡：“别吵，这种时候慌乱只会坏事。。”
他的注意力全在前方，手指轻轻摩挲着枪柄，等待最佳时机。
就在双方对峙的紧张气氛中，小白突然打破了僵局。
“嗷呜”一声，毛发炸开，露出满口尖牙，像一道白影扑向两只老鼠。
它的动作快得惊人，雪地里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直冲最前面的老鼠而去。
它的眼中闪着凶光，像是被激起了野性，完全不顾对方的数量优势。
两只老鼠像是被挑衅了，发出一阵尖利的吱叫，迎了上去。
三只变异生物瞬间厮杀在一起，雪地里顿时掀起一阵混乱。
小白一爪子拍向一只老鼠的脑袋，那老鼠被拍得翻了个跟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爪子在雪地里划出几道深痕。
可它皮糙肉厚，爬起来又扑了回去，尖牙咬向小白的侧腹，牙齿在小白毛发上留下一道血痕。
另一只老鼠则从侧面偷袭，张开血盆大口咬向小白的后腿。
小白扭身躲开，反口咬住老鼠的尾巴，硬生生撕下一块肉来。
那老鼠疼得吱吱乱叫，尾巴甩得像鞭子，抽在小白身上，留下一道红痕。
小白低吼着，丝毫不退，又扑上去咬向老鼠的头，动作迅猛而精准。
李慧看得心惊肉跳，急得直跺脚，喊道：“陈年，你快上啊！帮帮小白，它们二打一！”
她的声音里满是焦急，眼看着小白被两只老鼠围攻，身上已经挂了彩，雪白的毛发被血染红了一片。
陈年瞥了她一眼，没好气道：“闭嘴吧，你让我肉身硬钢野兽啊？”
他没动，站在原地冷眼观察。小白的战斗方式很有目的性，每次都朝老鼠的头部攻击，像在攻击弱点。
他眯起眼，看着老鼠的头：“果然变异生物也没逃脱碳基生物的规律，头是弱点。”
陈年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格洛克19，觉得对付这种皮糙肉厚的家伙不太保险。
趁着小白缠住两只老鼠，他从空间里掏出一把霰弹枪——“众生平等”。
这把枪威力大，近距离一梭子下去，能把人轰成渣。
他熟练地拉上枪栓，沉甸甸的重量让他心里有了底。
李慧眼尖，看到这一幕，惊愕道：“陈年，你从哪儿拿出来的？”
她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刚才明明没见他背什么大包。
陈年没工夫跟她废话，随口敷衍：“裤裆里掏出来的。”
他懒得解释，手已经举起霰弹枪，瞄准战场。
二打一的局面，小白渐渐落了下风。
它雪白的毛发很快被血染红，身上多了几道抓痕，动作也慢了下来。
一只老鼠咬住它的前腿，牙齿深深嵌入肉里，另一只从后面扑上来，眼看就要把小白压倒。
小白的低吼变成了愤怒的咆哮，可它体力明显不支，步伐开始踉跄。
陈年见状，低吼道：“小白，跟后面那个拉开距离，我来解决！”
他不管小白能不能听懂，直接喊了。
小白扭头看了他一眼，似乎真明白了，猛地一甩身子，挣脱前面的老鼠，后撤几步，拉开了跟后面那只的距离。
陈年瞅准时机，举起霰弹枪，对准后面那只老鼠，扣下扳机。
“砰砰砰！”一梭子霰弹全打出去，枪声震得雪地嗡嗡作响，震耳欲聋。
那老鼠猝不及防，被密集的弹丸轰了个正着，身体像是被撕裂的布袋，血肉横飞，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鲜血喷溅出来，染红了一片雪地，不到几秒就没了动静。
陈年手脚麻利，迅速换上新弹夹。
他空间里子弹多得用不完，这种时候绝不省着用。霰弹枪的威力让他心里有了底，果然还得是“众生平等”。
后面的老鼠被干掉，小白压力顿减。
它扭头看了眼倒地的尸体，眼神里的凶性更浓。
从被动防御转为主动进攻，它低吼着扑向剩下的那只老鼠。
那老鼠似乎察觉到不对，想转身逃跑，可小白速度更快，一个箭步追上去，硬生生把它逼到墙边。
墙角无路可退，小白借着墙面猛地跃起，在空中旋转半圈，精准地咬住老鼠的脑袋。
它的牙齿深深嵌入老鼠的颅骨，老鼠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四肢疯狂挣扎，爪子在墙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可小白死死咬住不松口，像铁钳似的锁住它的头，硬生生消耗它的力气。
老鼠挣扎了一会儿，动作越来越慢，最后抽搐几下，彻底断了气。
小白松开嘴，喘着粗气跳到一边，舔了舔嘴角的血，尾巴摇了摇，跑回李慧身边，像在邀功。
李慧蹲下身，心疼地摸着小白的头：“你傻啊，刚才那老鼠咬你的时候，你咋不知道跑？就知道一个劲儿进攻！”
她看着小白身上的血痕，眼眶有点红，手轻轻抚过它的毛，声音里带着点哽咽。
陈年没理会李慧的感慨，走过去，低头检查两只老鼠的尸体。
他举起霰弹枪，对着地上的老鼠又补了一梭子。
“砰砰砰！”枪声震耳，弹丸把老鼠的尸体轰得更碎，血肉飞溅，连骨头都露了出来。
他第一次猎杀这种变异生物，谨慎起见，安全第一。
子弹这玩意儿，他空间里多得是，不怕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