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楼。
楚鱼挨个房间都查看了一遍，全都如1501房间一样，堆满了续命的前黑仙会成员。
这些人在数量上，也都一一与预警雷达上的红点对上了。
楚鱼毫不犹豫，一个房间赏了一张真火符。
在第一个房间丢下一张符前，楚鱼觉得一张符只够杀一人，担忧自己的善良值都浪费在此处。
直到看到真火符燃起火苗，迅速覆盖所有铁架，整个房间宛如焚尸炉般，燃了起来，他这才摇首顿足，懊恼自己以前太过浪费。
烧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前，楚鱼把每个房间里的文件柜，都搬空了。他急需关于黑仙会的一切信息。
十五楼忙完，楚鱼回到十六楼的888房间，坐在太师椅上，继续翻看那些人的档案和病历。
在翻了几本后，窗外传来喳喳的喜鹊叫声。
这声音，楚鱼熟悉，是魂兽红眼喜鹊在报告信息。
片刻后，楚鱼听到对讲机滋滋啦啦的信号声。
“大意了！”
放下手里的人皮病例笔记，楚鱼走到那掉落在桌子下的对讲机前，弯腰捡起来，然后接通。
“548号，弄完了么？请回答。”
这声音，楚鱼有记忆，就是那个前台给自己开卡的姑娘。
“548号？你就是1520房间铁架上缺的那个啊！这下不用费力气找了。”
楚鱼自顾说着，把手里的对讲机，放在桌上，然后拿起人皮病例笔记，继续阅读。
这本里面记载一个成功案例，有位黑仙会成员，在这十三市总院经过最极限的18次换皮后，竟然成功了，后面不修仙了，转而在世俗世界争权夺势，为非作歹。
病例，认为这个可取，这也是可笑的。
他的名字楚鱼有些印象，姓刘，前段时间在新闻上看到，被打进了铁窗。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对讲机又响了，而于此同时，楚鱼客房的门，也被轻轻打开了。
看着预警雷达上闪烁的那余下的几个红点，都聚集在16楼，楚鱼心中倒也放心不少。
看了看桌上，那些一堆自己看完的人皮病历，楚鱼把手里这本也丢了过去。
“来的好啊，恰巧凑够一张符。”
楚鱼本想装个逼，站着等他们进来，但是想到付光火那大喷子，就老老实实起身熄灯，躲起来，等看清楚情况，再动手。
地毯软绵绵的，进来的人，也很小心，没发出动静。
尊享888套房，有客厅和卧室。两者被一张屏风，给隔离开。
楚鱼便躲在这张屏风后面，观察着进来的人。
他们都换上了黑仙会正式成员，才能穿的所谓黑仙袍。
楚鱼原来不知道这带有罩帽的黑袍子叫啥，从范雨笔记里才知道。
这黑仙袍就是身份，踏入仙门的身份，乱穿是会要命的。
人全进来的。
楚鱼发现，他们手里都捏着符咒，并没有拿热武器，才放下心。
“丽姐，刘正不会是在换了皮后，仙性消散了吧。这下周主事又要扣我们工资了。”
“娟子，请闭嘴。”符丽轻声呵斥，“这种情况，又不是发生一次了。仙性是你说消失就消失的？没见识的东西。”
他们口中的仙性消失，楚鱼在翻看过的病例笔记中，看到不少。
简而言之，就是换皮之后，一股来自灵魂的排斥，直接把换皮的人，给冲傻了。
仙性消失，等于变成白痴。
在黑仙会里，这比沦落为铁架上等换皮的前成员，还可怕。因为，这意味自己修行那么久，到头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