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树目光如炬,抓着他的手十分用力,段承寒伸手去抹掉他眼角的泪花,压下内心快要喷涌而出的思念,低声道:“何树,我好想你。”
走廊人来人往,两个同样俊美的大男人拉拉扯扯的不好看,何树没忘记自己的职业,他听到段承寒说的话又想哭了,强忍着把手松开,往前走了几步。
段承寒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何树听着段承寒的脚步声,竟然是十足的安心。
“喝酒了吗?”何树一直没回头,但他知道段承寒能听见。
段承寒的双眼痴痴地跟随何树,“没喝酒,我知道你今晚有庆功宴,刚下飞机就找过来了……”
“开车来的?”
“嗯。”
段承寒的五官比起两年前长开了不少,以往是痞帅中带着些活力的少年气,现在不知道他在英国经历了什么,脸上竟然有了一点阅历的味道。
他19岁的时候也穿过西装,那时候的他由内而外都散发着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锋利感,如今时过境迁,段承寒的身材更好了,他把碎发梳起来,露出极具有攻击性的五官,仿佛这件昂贵的西装只有穿在他身上才能发挥出真正的价值。
这个段狗越来越有男人味了。
想到这里,何树的步子停下,他侧过头,灼热的目光在段承寒的喉结上扫了一圈,湿红的眼尾略有些勾人。
“我前段时间在市中心买了一套公寓,你偷偷关注我那么久,应该知道在哪里吧?”
段承寒被看的喉结一滚,甚至有种没来由的紧张,“……知道。”
“我喝的头晕,你去开车,送我回去。”
段承寒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呼吸霎时间变得有些粗重,他目光沉沉地看着何树说:“好,等我。”
回去的路上,俩人沉默了好一段时间。
车厢里开着暖风,一呼一吸都是热浪。
段承寒摸不准何树现在还有没有因为他这两年的离开而生气,所以一直没敢开口说话。
良久,何树道:“在你到伦敦的半个多月后,奶奶知道了咱们俩的事。”
段承寒握着方向盘的手缓缓攥紧:“对不起……那时候我没能陪在你身边,我应该和你一起面对。”
何树似乎笑了一下,因为他发现段承寒真的有点成熟了,他伸出手,在段承寒的后脑蹭了蹭,“别那么紧张,奶奶又不是什么老古板,你以前在家里给她做饭的时候她老人家就看出来了,只是一直没拆穿。”
“再说,你是为了救我,有什么好道歉的。”
他一顿,随即轻声接道:“那段时间辛苦你了,段哥。”
段承寒眼眶通红,心中的暖意快要化成实质:“一点都不辛苦。”
在暖风里吹久了,何树酒劲儿上来了一点,四肢实在酸软无力,段承寒把他扶上了楼,俩人一进门,连灯都没来得及打开,何树就将他按在墙上,粗暴地亲吻起来。
他们急切地汲取着对方的味道,仿佛只要这么抱在一起他们就不算分开过,密不透风地吻传达了他们对彼此的渴望。
何树自认为他不是一个饥渴的人,可是一面对段承寒就控制不了自己。
两年了……
何树的眼睫毛上闪着晶莹, 鼻腔又酸又涩,不知道吻了多久,两人你推我推你的倒在了沙发上。
他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掉,领带扯开随手一甩,衣服零零散散的掉了一地。
被摁住的段承寒惊诧于何树的主动和强势,很快,何树就把自己的……,公寓落地窗外面有月华照进来,他看清了何树脖颈上的项链。
那上面串的是段承寒当初定制的对戒。
何树就戴着它们,等了他两年。
心脏仿佛被什么又酸又甜的东西装满,段承寒眼睛里闪过欲望的火焰,他捏住何树的后颈,黏糊的吻蜂拥而至。
何树……,一只手摸着段承寒的腹肌,一只手去解他腰带。
“段哥……段哥……”何树热乎乎的喊他,一边叫他一边吸着他的下唇。
段承寒用热情的抚摸回应了他,“啪嗒”一声,腰带的卡扣打开,……
……
他也早就忍到头了。
何树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
……,何树这两年为了拍戏练了核心,此时他也有了一层薄薄的肌肉,摸起来又弹又紧实,手感特棒。
“真变态……”何树含糊不清地舔着他的喉结,“那让我看看你沉淀了那么久有没有变得比以前还厉害。”
段承寒轻笑,“厉不厉害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
……
……
他要拥有段承寒,一定要。
……
……
段承寒哪里顶得住自己爱人的勾引,眼里瞬间充斥着深沉的欲望,身体里的猛兽彻底开闸出笼,一个个见了肉,兴奋的再也关不住了。
……
……
……
……
段承寒感受着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愉悦,他终于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了,他终于彻底占有何树了!
这种打了兴奋剂一样的振奋让段承寒变成了一头只会发情的野兽,……
……
……
……
整整两辈子,他终于……终于!
他们彼此相爱,他们在这一刻紧紧的连在一起!
“何树……何树……”段承寒忘情的念着他的名字,“……我爱你……何树……”
……
……
……
(……)
何树捧上他的脸颊,献祭一般的亲吻上去,两人的舌头缠在一起,透明的津液顺着嘴角流出。
……
……
……
这历尽千帆又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感情,让人恨不得高高的供起,或者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
他们紧紧地相拥,忘情忘我地占有着对方,用毫不保留的爱,去弥补曾经年轻时犯过的错,还有因为嘴硬而丢失的时光。
何树和段承寒,甘愿在欲海和情爱中彻底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