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明珠是在半夜醒来的,醒来就看到趴在床边的容易,而他听到自己醒来,立刻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身一把将她抱住。
“容易……”
“我差点就失去了你你知道吗?你说如果锦瑟问我,她妈妈去哪儿了,我该怎么说?我难道要对自己的女儿撒谎吗?”
容易此时异常无助的样子令海明珠甚至不敢把实话说出来。
“明珠,我想让你当的警察就是向纪秋玲七八年前做得那种,一个地方的小片警,能有个编制,混个温饱,偶尔抓点小偷小摸的就够了!
那种就足够了,甚至最多就是做纪秋玲现在做的那种,做刑侦,或者在警局做文员都可以,千万不要去做卧底!”
“容易,我……”
“我尊重做卧底的人,尊重他们为了抓到犯罪分子的决心与毅力,也敬佩他们的为人,这并不证明我能承受你做卧底的后果。
所有人都是自私的,我也是,我没有你们看起来那么伟大,我就是一个骨子里是屁民的富豪,是个暴发户而已,我无法承受你去做卧底的后果。
毕竟这种工作没有NG,一次NG就代表一条生命的流逝。
明珠,这警校我们不上了好不好?
让你去做警察,我后悔了!”
“容易……如果我说,这只是一次测试……你,你会……”
“测试?”容易的双眼眼见得变得暴戾起来,“你伙同别人测试我?”
“不,不是!”海明珠明显感受到容易身体的颤抖,因为他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力道,让其不会伤害到她。
“那是什么?”容易的声音开始变得充满诱惑力,让海明珠感觉容易想要消失的前奏。
“是有人提议,看,看如果拥有强大实力的家人,在得知警员受到威胁之后的反应。
这个我原本是拒绝的,却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着了道。”
容易放开海明珠,坐在病房墙角的沙发上,在阴暗的角落里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
“也就是说,我该感到荣幸喽?”
“容易,你别……”
“轰……”远处,不知道哪里突然传来一声爆破音。
容易的手中出现一个小巧的手机,不似他一直用的那个大哥大,而是只有拳头大小的翻盖手机。
“玛丽,打扰你睡觉了吗?
把所有科技股在12月31日之前全部出干净,对,一份都不留!
最近安琪拉听话吗?
什么时候我去?
过几天吧,最近家里比较忙!”
容易似乎只是单纯聊了一会儿,可海明珠却知道容易在用容家特有的方式传递信息。
容易的眼睛在盯着自己,很明显已经带上了不信任,这让她很伤心,却也很无奈。
她甚至可以想象,如果容易没有及时救出自己,自己可能要经历的事或许只有自杀才能解决,而那种情况下,容易会做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容易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把任辉的妻女带到美联邦的神迹集团去坐坐而已,他知道任辉的妻子是个卖保险的,而女儿则是个研究生,似乎一直想要去国外留学来着,那他就给她们这个机会。
所有一切都是在法律允许范围内的。
因为给员工买保险,容易的公司在整个滨海甚至整个羊城都很出名,而外出留学也是,那是四海教育的竞选机制。
四海教育会给那些学习成绩不错的学生发邀请函,让其出国留学之后成为神迹的员工,不论是否在国外,但大夏国籍不能改变,谁变了,那将支付高额违约金。
这件事在滨海及周遭城市还是很出名的。
容易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向任辉的女儿发出邀请函,她的学习成绩很不错,之前她已经进入审查阶段,容易此时只是让这个阶段提前了一点而已。
三天后,也就是9月6日的时候,此时容易依旧在迎新。
谁知一辆白色桑塔纳出现在宿舍楼下面,满脸胡茬的任辉便装出现在容易跟前,刚想上手抓住容易就被其反擒拿按在了地上。
“任辉,你现在已经不是警察了,还出现在我跟前,不怕我防卫过当干掉你吗?”
“不,你不会!你骨子里让你不会犯罪!”
任辉的脸被按在地上,自嘲的笑了笑说。
“我很讨厌你,真的很讨厌,所以记住,别出现在我跟前,否则我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容易将其放开,扭头准备走的时候,任辉奋力起身,问:“我女儿呢?”
“脚长在你女儿身上,她去哪了我怎么知道?”
“那这是什么?”
一本合约出现在了容易跟前,那是出国留学的一些注意事项和可能发生事情的免责书,是拥有法律效力的。
“抱歉,我不认字,要不你给我读读?”
“容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就是你做的!”
“任辉,这个世界是讲证据的!”他回身拍了拍他的脸,“没有证据,我可以告你诽谤哦!”
“容易,这个世界上不是有钱就拥有一切!”
“但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对我来说都不是问题,你说对吗?”
容易轻笑一声,讽刺道:“看来你在家地位也不咋地嘛,你老婆女儿出国居然都不告诉你一声,你说……她们会出现在哪里呢?
是昏迷被扔在面包车上,还是……某个人的床上,就像明珠被人迷晕一样!”
“容易,那只是个演习……”
“演习?演习那个开车的家伙为什么有人贩子的案底?
你别告诉我车上那群女生都是干净的,除了明珠,其他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我记得她们应该不全是警校生吧?
当然,你说演习就演习,反正我闺女她娘被救回来了,其他的事与我也没什么关系。
我也不在乎!
我只在乎我的家人,任辉,你呢?
你是否在意你媳妇和你女儿的安全呢?”
“你这是绑架!”
“oK,那你去告我啊!我的律师团已经饥渴难耐!”
“文涛死了!王文印也死了……”
“文涛?王文印?是谁?他们死了与我有什么关系?”
容易上前拿出一个比拳头略小的东西,按了一下。
他的耳机中就传来一声惨叫。
“咦?刚才是什么声音?我好像听到有人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