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师座!”
虞啸卿突然转头,对着身旁的唐基怒目而视,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威严和不满。
唐基被虞啸卿的呵斥吓了一跳,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辩解,但看到虞啸卿那严肃的表情,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虞啸卿转过头,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祁天正,缓缓说道:
“那如果我要是赢了呢?”
他的声音低沉,仿佛整个空间都因为他的话语而变得凝重起来。
祁天正毫不退缩地迎上了虞啸卿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说道:
“你要是赢了,我和我的部下会全力听从你的调遣,并且还会为你们提供必要的军备物资!”
他的语气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虞啸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他没有想到祁天正会给出如此大方的条件。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嘴角也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说道:
“好,我接了!”
站在虞啸卿身旁的唐基听到这句话,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忍不住想要插话,提醒虞啸卿其中的风险。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虞啸卿狠狠地瞪了一眼,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
“闭嘴!这里是虞师,虞家的虞!”
虞啸卿的声音冰冷而决绝,让唐基不禁打了个寒颤。很明显,他已经受够了唐基对他的指手画脚和喋喋不休。
祁天正并没有理会他们主仆之间的争吵,他的注意力始终集中在虞啸卿身上。只见他微微一笑,接着说道:
“那就一言为定,三天后还是在这里,你攻我守!”
说完,他又转头看向了那个美国大光头,微笑着邀请道:
“届时还请盟军顾问团前来旁观!”
“荣幸之至!”
赫尔特林上校开口回应道。
说完之后祁天正也不多做停留,带着手下众人便走了出去。
他走之后,虞啸卿静静地凝视着那被改动过的沙盘,仿佛能从那微缩的地形中看到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正在上演。他的眉头微皱,若有所思,似乎在脑海中模拟着各种可能的战局。
过了一会儿,虞啸卿终于回过神来,他的声音在寂静的作战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张立宪,去把行军床给我搬过来,这三天我就住在作战室了!”
张立宪立刻应道:
“是,师座!”
他迅速转身,带着几个人快步走出了作战室,去执行虞啸卿的命令。
与此同时,一直站在一旁的老狐狸唐基也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默默地转身,跟随着张立宪等人一同离开了作战室。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似乎心中有着许多的忧虑和思考。
而在祭旗坡,祁天正则拿出了一张地图,铺展在桌子上。他看着眼前的三人,面色凝重地说道:
“这三天,你们都给我好好琢磨琢磨,如果你们是竹内联山的话,会怎么打这场仗。记住,要打破常规战争的条条框框,因为此人的战法阴鸷,怎么损怎么来。还有,烦了、阿译,这前两条防线我打算交给你们两个,你们要好好研究一下!”
听到祁天正的话,阿译的脸色立刻变得有些尴尬,他忸怩地说道:
“旅座,我不行的啦,还是让烦了去吧!”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自信,让人看了不禁有些恼火,真恨不得给他一脚。
“我来就我来!”
孟烦了一脸自信地说道。
“龙副旅长说日军的三道防线几乎能同时吃上热饭,既然饭都能送得上来,那武器肯定也能送上来。要是我是竹内联山,打起来我肯定会先集中全联队的轻重武器,放他们上岸,然后给攻坚部队来个狠的,让他们尝尝厉害!然后再利用反斜面的炮巢,对公路进行轰击。打这种大仗,要是被掐断了物资供给,后续的攻势肯定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孟烦了一边说着,一边用铅笔在地图上仔细地标注出反斜面日军炮群的位置,他的思路清晰,分析得头头是道。
祁天正听着孟烦了的话,不断地点头,表示非常赞同他的观点。这些问题也是他们在进攻中需要特别注意和避免的。然而,公路被毁的问题,却完全不在祁天正的考虑范围之内。因为现在的 83 旅什么都缺,但唯独不缺粮食和弹药。
虞啸卿能不能撞下南天门还是个未知数,但如果祁天正下定决心,不顾一切地强攻,凭借着兵力的优势,以及充足的弹药储备,绝对能将南天门给撞下来。
“再有就是为了保留有生力量,他们完全可以采取一种更为灵活的战术。比如说,可以故意将第一防线让给敌人,让我们以为他们已经无力抵抗。然后,在第一道防线内预先埋设大量炸药,并设置好引爆装置。当我方士兵全部进入战壕时,我们就可以实施爆破,给咱们来一个措手不及。我想竹内联山想要的并不是单纯的死守,而是通过这种方式造成最大规模的杀伤。一旦战场局势发生逆转,他们甚至还可以趁机发起反冲锋,进一步扩大战果。旅座,目前我所能想到的就是这些!”
孟烦了目光坚定地看着祁天正,语气严肃地说道。
祁天正微微点头,表示对孟烦了观点的认可。他沉默片刻,然后开口说道:
“这一点烦了说得没错。日军现在的颓势已经非常明显,败局已定,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实。然而,正因为如此,他们在这种时候往往会展现出最后的疯狂。这一点也是我们要注意的,绝对不能掉以轻心,一旦战争打响,必须要做好应对各种突发情况的准备”
“烦了,我还想补充一点,就是战争初期的时候,我们是怎样让日军的优势火力失效的呢?我觉得日本人也会这么做,他们可能会故意放一部分人进入他们的战壕,这样一来,我们的优势炮火就失去了作用。毕竟,在近距离的绞杀中,我们必然会投鼠忌器。而且,由于我们对地形不熟悉,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肯定会处于劣势,吃大亏的!”
一旁的阿译听到这里,觉得自己有必要补充一些观点,于是他鼓起勇气,适时地开口说道。
然而,当他说完这些话后,三人下意识的扭头看他,而他却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说得太多了,于是他的脸上露出了一副忸怩又窘迫的表情,结结巴巴地问道:
“我……我是不是说错什么啦?”
祁天正注意到了阿译的不自在,他连忙拍了拍阿译的肩膀,安慰道:
“没说错,你说得很好啊!要对自己有信心,你可以不相信自己,但你绝对不能质疑我的眼光,要不然怎么会让你当我的参谋长和一团之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