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中一声尖利的声音传来,“未曾试,你再说一遍?”
时暖玉揪着少年的衣领怒吼,好不容易赶到陇城,武林盟近在咫尺,他却不想去了。
未曾试坐着不动任由她的动作,往日恣意的模样消失不见,剩下的是不属于少年的沉稳。
画凌烟握住她的手安抚,“姐姐,他有自己的打算。”
她懂他有自己的想法,唯一不懂的是明明有她这个捷径在,他偏要走另外一条路。
“有我在,他们伤不了你。”
好半响未曾试幽幽开口,“我知,有殿下在他们定会给我几分薄面,但我不想如此。”
他们几人中唯独他一事无成,他也想有一番作为。
“殿下,我知你来武林盟的目的,既如此为何不让我成为你的助力。”
他并不傻,许多弯弯绕绕的事他不是不知,而是不愿去想。
既有一份机会摆在那里,他绝不会放弃。
现在的武林盟对南月来说可有可无,他想要保住武林盟,又想要护住自己的命,必须坐上那个位置。
“武林盟主之位,我势在必得。”
少年的眼中的坚定让她一时说不出话来,时暖玉怔怔的凝视着他,她好像并不了解他。
未曾试在她心中一直是个长不大且傲娇的孩子,她也一直以逗小孩的心态对待他,从未想过小孩有一天也会长大。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终是妥协,“我尊重你的选择,莫要死了。”
江湖风云诡谲,神神鬼鬼齐聚一堂,她本打算好了以公主的身份护住他的。
未曾试单膝跪在地上,“未曾试誓死为公主效力。”
他在向自己表忠心。
时暖玉眼眸中划过复杂之色,“若你有命活着,南月皇室不会为难武林盟。”
青鹤给她传递的消息很明确,收服、毁灭只能选其一。
室内的气氛安静得诡异,站立在女人身后的忠犬侍卫和跪在地上效忠的信徒,皆成了权力下的棋子。
客栈外人声鼎沸与室内的寂静成了对比。
时暖玉百无聊赖的躺在躺椅上,白日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
往日只知打闹的少年也能肩负起自己的责任了,又或许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不过在等待时机。
原书中武林盟的下场并不好,也不知这次是什么结局。
准确的说未曾试的下场并不好,他的尸骨与武林盟一同埋葬。
两人出去好一会儿了,留她一人在客栈等待,好无聊啊!
一个人的时候最喜爱胡思乱想,她好久没有复盘了。
‘咚咚。’
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时暖玉的思路,她抽出腰间的暗器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前。
敲门声再次响起,她贴在门口听外面的动静。
她抵达陇城并无任何人知晓,会是谁?
“暖暖,是我。”
如沐春风的嗓音传来,时暖玉打开门喜出望外的扑倒温润如玉的男人怀中。
“青鹤,你怎会来此?”
时暖玉在他怀中蹭了蹭,他不是去南疆了吗?
怀中的女人如同尝到喜爱的猫薄荷般在他怀中轻蹭,青鹤眼眸的笑意加深,抱着她进入屋中走到床榻上坐下。
多日未见,思念犹如浩瀚江水不绝,他贪恋的打量着怀中的人儿,轻抚她的小脸。
“瘦了。”
是他之过,不该让她受罪。
时暖玉鼓着小脸示意他再摸摸,“你瞧瞧哪里瘦了,明明还胖了好吗?”
一路上她并未受到任何的苦怎的会瘦。
“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呢?”
青鹤捂住她的嘴,指尖一寸一寸的描绘着她的眉眼。
“莫急,让我亲亲。”
湿润的薄唇落下,她的眉眼、鼻尖、唇瓣被男人侵占,时暖玉被迫承受着男人炙热的贪欲。
灼热的呼吸打在脸上,她眼眸迷离跟着男人沉入欲海中。
烛光闪动,烛心炸出一个又一个火花。
两人额头相抵微微喘、息,呼吸相交不分彼此。
时暖玉舔了舔发红的唇瓣,不满的嘟着红唇抱怨。
“你吻得太凶了。”
她的唇都疼了。
没想到克制、受礼男人竟会有这么疯狂的一面。
女人的娇媚映照在眼中,青鹤眸中欲色暗沉,喉间滚动再次吻了上去。
不知今夕何夕,室内春色一片。
时暖玉微喘坐在他怀中,捏住男人的脸恶声恶气的威胁。
“坦白从宽,你为何在此?”
青鹤揽着她的腰肢细细摩擦,“路过陇城想与暖暖好好告别。”
单白羽的话点醒了他,莫看怀中的女人平日坚强,其实感性得紧,所以他不想她难受。
时暖玉轻哼两声,傲娇的仰起自己的小脸。
“你知道便好,下次再不告而别我便罚你。”
这般模样和猫儿无异,实在让他喜欢得紧。
倘若不是不合时宜,他定要将怀中女人拆吞入腹。
青鹤嗓音暗哑顺着她的话,“罚什么?”
温润的嗓音让她耳尖发痒,时暖玉忍住内心的雀跃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罚半月不让你亲。”
腰间的手臂收拢,她的身子严严实实的贴在男人身上。
福利被剥削,他着实不满。
“改一改可好?”
时暖玉好奇的看他,“改成什么?”
青鹤俯下身轻啄她的耳垂,“改成日日都亲。”
他腰间微抬,时暖玉感知到什么,脸色瞬间爬上红晕。
“你你你,耍流氓。”
清风朗月的国师也会做这样的事情。
瞧出她的心思,青鹤轻叹,“我是你的夫君,更是血气方刚的男子。”
他眸光闪动,指腹摩挲着诱人的唇瓣。
“你这副模样,着实让我心动。”
这话是她理解的意思吗?
时暖玉紧张的吞咽口水,想要从他身上起来,让他冷静冷静。
“莫动。”
青鹤禁锢她的腰肢,头靠在她的颈窝调节自己的欲、念。
屋内安静得只能听到烛心的炸响声。
时暖玉不敢动弹半分,靠在男人身上找话题。
她将白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给男人听。
“你说他会不会有危险?”
聊到旁人,青鹤唇角的笑意淡了些。
“倒也是个硬气的,还以为他会一辈子缩在公主府。”
假若他一直享受安乐,那他也不配留在公主府,更不配成为暖暖的夫。
时暖玉狐疑,“你知道他会去?”
青鹤不搭话亲吻着她的颈侧,“暖暖,不许聊旁人。”
他也会吃醋的,他只想她眼中只有他。
感知到男人话中的醋意,时暖玉心中好笑极了。
“清风朗月的国师也会吃醋吗?”
青鹤诚恳应答,“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