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绪大起大落,单白羽再也顾不得其它,与爱人共赴春暖。
他心悦殿下,心悦暖暖。
两人缠绵悱恻,时暖玉身体僵住抬手捏住他的下颌。
“长这么大的个头,就不能轻一些?”
说着她唇瓣微张,“你瞧瞧,是不是红了。”
单白羽喉结滚动,眼眸欲色正浓。
“殿下,再给为夫一个机会,一定小心不咬到殿下。”
他瞧着闭上眼,唇已经撅出二里地的男人,时暖玉扑哧笑出声。
“你怎的这般纯情。”
听到嘲笑声,单白羽脸色犹如熟透的柿子,捧着她的手盖在自己脸上。
“为夫从未与女子亲近过,不亲便不亲吧。”
活了这般久,好不容遇到喜欢的女子,还被她嫌弃不会亲吻。
时暖玉憋着笑,抽出手竖起双指连连保证。
“我保证不笑你了。”
单白羽不悦地睁开双眼,揽住她的腰肢,让她的身形更稳些。
“我看看殿下唇。”
时暖玉不明所以配合凑近他,见男人就着她的唇瓣轻轻吹气。
单白羽瞧着唇上的红点,眼中划过一抹怜惜,吹气的动作轻了些。
顶着一张俊脸做着纯情的事,真真令人激动。
时暖玉捧着他的脸,一个个吻落在他的脸上。
“别吹了。”
月色迷人,微风吹拂。
时暖玉不放心的嘱咐,“单白羽,去南疆后你要注意安全。”
在原书中的后期,南疆并不安全,他也是历经磨难后才成为南疆霸王。
单白羽心中欢喜得紧,贪恋的眼眸一遍又一遍的描绘着心悦之人的眼眸。
“得殿下如此关怀,为夫就算死也无憾。”
唯一遗憾的是,刚确定心意便要分开,他不舍。
“呸呸呸,”时暖玉坐直身体,捏住他的胳膊就掐,“什么死不死的,你脑子在想些什么?”
“要好好活着,去战场上不许受伤,不许逞强。倘若我在京都收到你受伤的消息,我也是不会同你好的。”
单白羽满目柔情的瞧着为自己担忧的女子,心满意足的抱紧她。
“殿下,我保证会护好自己,保证完璧归赵。”
死,他才不想死。
他还未同暖暖共享喜乐,还未与她看尽山海。
时暖玉不满的捏住他的耳朵,“你最好说话算话,”想起原书中钟祖母、钟母的结局,她思量许久决定告知。
“半年后,岭山之战你莫要让祖母和母亲去应战,那处有埋伏,你必须拦着她们,知道吗?”
男人的吻落在额头上,时暖玉怔怔的看着他。
“殿下,我心悦你。”
单白羽眸中的爱恋再也藏不住,他想要将自己的心意告知她。
时暖玉任由他亲了一会儿,越想越不对劲,表情不对劲。
揪着男人的耳朵将他拉开,她严肃的询问,“你可知我方才说了什么?”
耳朵被揪着,他身体往后挪了一寸如实回答。
“殿下方才说心悦我,想同我一直在一起。”
时暖玉心中惊骇,再次确认,“我方才当真这般说?”
她明明说的是不能去岭山冒险,为何变成了告白?
单白羽从她的话中听出别样的意思,“殿下方才难道说了其它?”
她正欲点头,天空一声炸响,她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惊雷。
单白羽朝她投去担忧的目光,随即环视周围一圈,并未发现异样。
“殿下,你怎么了?”
时暖玉脸色微变,压制住心中的恐慌,大着胆子再次确认。
“你方才可有听到什么动静?”
“繁星如画、无风无雨,无任何异样。”
单白羽暗暗记下她的异样,拿起披风挡住她所有的视线,如鹰隼犀利的眸光警惕着四周,问出的话却平稳柔和。
“殿下,可是发生了什么?”
藏身在黑暗中,男人身上炙热的温暖将她牢牢包围。
时暖玉松了一口气,慌乱的心绪逐渐平稳,开始冷静思考。
经过试探,想来这个世界对她有限制,未来的事情只能心中意会不可言说。
不知道这个限制对她有没有危险,只能寻找另一个机会了。
想通后,她扯了扯男人的外袍,“单白羽,我没事,”将头探出男人的怀抱,
伸手环住他的腰身,“方才看到不远处有小虫子,现在没事了。”
单白羽敛下心中的疑惑,慌张的神情可不是被小虫子吓到那么简单,不过她不想说,他也不会逼问她。
“白日还说殿下胆大,不想会被一只小虫子吓得花容失色,是为夫的不是,未能及时将小虫子赶尽杀绝。”
时暖玉笑意盈盈,“就算给你无尽岁月,你也不能杀死世界上全部的虫子。”
“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安慰人的本事倒是别具一格。
单白羽的视线落在让他流连忘返的红唇上,忍着羞意俯身在她耳畔低语。
“闪了舌头还能亲亲吗?”
他想了。
时暖玉捂住他的唇,义正严词的拒绝,“不行,我的舌头现在都还在痛。”
意料之内的答案,单白羽失落地垂下头。
“若是国师,你定不会拒绝。”
后来者果然不受宠。
远处传来一阵马鸣声,单白羽将她抱高跨坐在自己身上,渴求的眼眸委屈极了。
“殿下,可否再给我一个吻。”
时暖玉心念一动,明白了他的意思,低头吻落在他的鼻尖。
“笨蛋,索吻不必羞成这般,会让人觉得你好欺负的。”
唇瓣顺着鼻尖滑落,准确无误地落在男人的唇上。
“定要平安归来。”
一吻极致缠绵,单白羽不舍地在她后背穴位按下,时暖玉无知无觉的瘫倒在他怀中沉沉睡下。
“殿下,待一切事了,我定会回到你的身边。”
藏于心间的爱得到回应,他喜不自胜,但他却不得不离开。
单白羽抱着她一步一步穿越花海,途中摘了一朵薰衣草放在她怀中。
收到消息的桃回燕在出口等候,两人眼神交汇间,他接过熟睡中的女人。
“你不等她?”
留有遗憾的走,到哪里都是遗憾。
单白羽眼眸平静而又炙热的望着扰乱他心绪的爱人。
“不了,她醒着便不舍得走了。”
他从她袖子取出一方绣帕,珍视的放在自己的怀中。
“安昌王虽死,但京中暗流汹涌,你们保护好她。”
她身处高位,许许多多的人盯着,他们身为她的夫,却没有能力保护她,
现在他们能做的,便是拥有一方势力才能守护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