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什么猎狼骑兵之类的,对于沈砚而言,都不过落后的笑话。
骑马就代表着机动性高吗?
真正的机动性,在于武器的绝对先进,更在于游击技术的巧妙运用。
当然还有一点最关键的是,还是老祖先留下孙家兵法中所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他沈砚虽马儿没那些个骑兵快,故即便遇上敌情,也不能第一时间组织招架。
可并不代表沈砚不能提前作出布控。
他现下有一万的特战军,只要在得知对方两日内有进袭的可能,便就派遣去各据点等候。
而两天内的行动可能性,却是好掌控的多……
有人擅自调令武关大开,这种事儿很容易知晓,而武关距离黄松县大约便是两日距离。
猎狼骑兵入了关奔袭,也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消灭沈砚,杜绝有生的反抗力量。
路线明晰,时间明晰,那就都在掌控内。
接下来就是比对方提前告知便可。
而正好,没有什么是信号弹所不能提前通知得了的,如果有,那就是多几个。
马儿再快,快得过光和声吗?
而那些个北戎兵,怕是鞭炮都玩不明白,就更不明白各色烟花所代表含义。
等他们后知后觉地上路奔袭时,其实早已都被预判在内。
待他们辛苦赶到,接下来只会遇上经典的埋伏战!
什么火铳、弩箭的一并齐发,炸药拒马等堵住后路,生生堵死。
他们只能往关内更深区域赶,可下一个据点便会接着埋伏接着杀,同样堵死后路。
纵然对方骑马奔袭,速度也快不过枪弩,更何况马儿再快也得歇脚……
这种种的科技对狠活下!
什么个猎狼骑兵?就也不过快一点的移动靶子罢了!
毕竟,特战部队,一人歼灭十人都是分分钟的事儿,反过来十个对一个呢?
那可就是不是单纯地包对方饺子了,那是彻彻底底的一次闷杀!
“哇,爹爹,烟花真漂亮!”
团团此刻随着沈砚坐在上座,故而距离不远处的通风窗口位置较近。
故而看得仔细且也认真,也觉得过瘾。
沈砚故意看了一眼略显尴尬的楚翎。
特意问了团团一句:“那团团数了吗?大概放了几声啊?”
“一共五次。”
“在城外的仙翁亭附近,总共放了两次。”
这下,轮到在场的众人都哇了一声!
毕竟那仙翁亭距离黄松县城,大约还有十多里的路,剩余所设据点也大概三四个。
也就意味着那所谓的北戎精锐骑兵,竟然都还挺不过一半的路程!
“朔北军过去也想围困这猎狼骑兵,不仅围堵不住,损失千名士卒,还因此殒了一名副将。”
“那副将可也是朔北王的义子,那楚将军的义兄,听闻也曾是军中高手的存在……”
“谁曾想,现下咱们沈大人轻轻松松,随手便一举全给歼灭了?”
“这简直跟做梦一般。”
一时间不少人都跟着议论了起来。
而楚翎那刚才的暴脾气也跟着立刻敛住,刚才的那股劲儿也当即找不见了。
并且一遍遍地想着刚才的话显然冲动了,这会儿应该怎么圆才好……
好在她的义妹宁朔郡主看出她窘迫,也跟着沈砚求了一句。
“墨卿,我阿姐军中待得久了,脾气急躁了些。”
“方才说的话,还请你莫放心上。”
“我们王府一直欢迎你的……”
沈砚却只是嗤了声。
他喊他们来并没有其他目的,单纯只是想让媳妇开开眼界,让团团看看热闹。
谁曾想还有来较真的,特来败兴致?
“团团,媳妇儿,我的错,不该带太多人来看戏。”
“走,咱们现下就去找个班子看两出戏去。”
“谁说陪家人看戏不好了?这看戏可太好了……”
说着,便也在一众人前起了身,带着许巧云和团团当真去楼下包场真看戏去。
许巧云出于当家主母的礼貌,还是劝慰了楚翎和宁朔郡主两句。
但没说上两句就被沈砚又给当面香了两口,且说道:“没必要跟她们解释那些。”
“你是我媳妇儿,没必要对她们刻意示好。”
“记住了,记不住,我就再当众人面香你嘴唇子……”
许巧云当即告饶,她确实脸皮薄啊。
“知道了,不示好,不示好。”
“夫君当真霸道的紧……”
沈砚却没脸没皮的笑着,又咸猪手惯犯的揽过对方,继续“冒犯”:“你不懂。”
“这叫霸道总裁爱上我!”
“什么叫霸道总猜?总猜谜,也需要霸道吗?”
“呃……这问题深奥,想要我解释,就让我再香一口。”
“呜,夫君,不可总是不正经的,会惹人非议的……”
“我要怕非议,还叫霸道总裁吗?”
“……夫君你赢了。”
沈砚和许巧云没脸没皮的你一句我一句的。
把一众人都看得傻眼了,唯有那团团早已习惯了这些。只是娴熟地目空一切。
娴熟得让人心疼……
宁朔郡主看着一切,不免几分的不是滋味儿,只是兀自的呢哝着:“或许,这便是缘分。”
“我得不到的,她人却在嫌隙着。”
而楚翎看着宁朔那落魄模样,当即愧疚不已,当即上前抬手搭在宁朔的肩头。
更兀自的凝紧起严肃的神情,像是下定某种决心
“抱歉,义妹,是我办砸了。”
“但义父和你还等着我救朔北军呢……此事我必要想尽法子挽回!”
“哪怕不惜一切代价。”
宁朔郡主很少没见过楚翎这番模样,她想劝慰两句,却发现她劝不得。
毕竟父兄还指望着沈砚,她没有那资格去做这些事儿。
尤其她自己也更没把握能为父亲留下他沈砚。
史劲虽没有沈砚直接吩咐,可却知晓,这正是沈砚更信任他的表现。
没有言语的指令,便是默契,这说明他师傅更信任他了。
如此信任他,便是信任***府!
这显然便是在扎实完成的***交托任务,与他而言,乃是好事。
“看来,边境三州,很快还得归在咱公主手里。”
“所有人听命,立刻将这外贼好好押着审讯,帮我师傅好好审审这个外族分子!”
“最后留下一些对我师傅有利的证据……”
他冲着身后的人喊道。
“喏!”
暗卫们回答的齐整。
而这里头,唯有殷平晟没啥心思,看着沈砚走了,只赶紧追赶出去。
“师傅,师娘,戏班子这块本王熟,本王现下就替你们安排。”
追的呼呼的,侍卫都赶不上。
而剩下的一众县衙班子们,都不免面面相觑着。
他们的沈县令,是个县令,可又好像和县令关系不太大……
毕竟那隔壁黄山县的县令,现下可还刚穿上一件不带补丁的袍服呢。
并州府,驿站。
顾巡抚和李侍郎已然被捆的死死的,身上横七竖八,皆都是马鞭的鞭痕。
那为首的麻花辫男子拓跋凛,此刻已然打红了眼,以至于身旁同伴劝了几遍都停不下!
“拓跋头领,不可啊!”
“现下我们将他们打死,谁来还债?”
“再者说了,现下还没有完全溃败,我等不还有一线希望嘛!”
“若然打死他们,怕是猎狼部的兄弟们都白白冤死了!”
顾巡抚也当即用着北戎话跟着应和,努力劝着。
“是……头领,慎重啊!”
“我们还有底牌,此人若出,战局或可逆转。”
“若然我们死了,就连这一步棋你们也都下不了!”
拓跋凛总算顿了顿手,但在思忖片刻后,还是一下提起顾巡抚的脑袋。
拽扯到了脖颈的极限角度,甚至都能听到骨骼滋滋的声响……
“好,最后一次机会。”
“若然再失败,你们和你们的家人,也将没有任何活路!”
嘭!
又是一记狠抡,顾巡抚本就爬跪着,这脑袋顿时又被砸得地面直冒血。
便一时地跪趴在那,又像那一滩的烂泥。
“记住了,狗奴才!”
……
黄松县,县衙三堂。
玩乐了一天,母女俩尽兴了。
但许巧云自小就受过好家教,看着现下家里条件好些后,便也将一些好习惯沿用。
例如这在外久了,回家便要洗净身子之类。
故而早早的便去了厢房内让“下人”热水,并去拿木桶花瓣尽快的做准备等。
接下来估摸着还是一番的享受……
可沈砚就不一样了,这装叉一时爽,但这一天没处理,各番的案卷案牍堆得成摞高!
毕竟县丞能管的权限也就一部分,很多的事儿还得是县令拍板才敢定。
尤其是不少大案子的落实,县丞就更使不上力了。
“不管咋样,咱还是可悲的牛马呀。”
沈砚为此硬着头皮和困倦,继续在书房点烛看着。
但就在眼皮直打架之际,却忽而感觉烛火怪异摇曳,他赶忙手抵腰间藏着的军刀。
“谁?”
没听到回答,只能怪谲喘息声。
他无奈,只能小心再转过身去。
可才刚转过身便整个愣了住,并赶忙双手护着眼睛!
“你耍流氓啊你!”
“赶紧披上点,故意辣我眼睛是不?”
原来此刻沈砚跟前来者不是别人,正就是楚翎。
她素来以轻功见长,否则也不能一时间瞒过打盹的沈砚。
也才正借着机会鸟悄的卸了装束……
但沈砚还是以为对方在闹玩笑呢,是因今日之事整他一下。
却不曾想。
呼……
一股绵软之意在他身前荡漾。
温热的气息,更是游移在他的脖颈而耳边,萦绕一阵又一阵……
“我可是最美的女将军,墨卿你对我没心动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