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和张全蛋被一帮穿着道袍的年轻后生架起来,扭送到学校后面的一座玉帝庙里。
庙宇很大,前后好几进院落,游客稀少,香气缭绕。
那个叫小度的满脸青春痘的道士,是个小头目。
他指挥着大家,将王张二人用绳子绑在了柱子上。
“都老实点,”
小度威胁道,“胆敢乱喊乱叫,我用剪刀绞烂你们的嘴!”
识时务者为俊杰。
王川和张全蛋立即紧闭嘴巴,噤声不语,一个哈欠都不敢打了。
他们临走,把大厅的门关上了。张全蛋吐了一口鲜血,含混不清地问道:
“川哥,这女人看着弱不禁风的,怎么一出手,那么厉害?单打独斗,我不一定是她对手啊……”
“不是不一定,而是一定不!”王川若有所思地说,
“这不怪你,你没正儿八经学过武术套路,人家姑娘可是从3岁就开始习武!”
“再者,当时的情况下,你也来不及使出独门绝技【缩骨功】,所以败在她手上,情有可原。”
“川哥,”
张全蛋心有不甘,
“难道我们坐以待毙吗?那个小娘们居然还想找几个鳏夫搞死你,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哈哈哈,”
王川压低声音说,
“阿蛋放宽心,我还有个大杀器没亮出来,我向你保证,咱们一定毫发无损——”
看了一眼张全蛋血刺呼啦的那张脸,立马意识到【毫发无损】这个成语不太合适。
于是换成一种关切的语气,
“你还好吧,痛不痛?”
“谢川哥关心,”张全蛋晃了晃脑袋,满不在乎地说,“一点皮外伤,不打紧!”
王川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好事,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阿蛋,如果将来我把鲍小菊娶回家,做你大嫂,你觉得怎么样,我能驯服她吗?”
“我看未必!”
张全蛋咂咂嘴,
“这可是一匹烈马啊,没点技术手段,搞不定的!”
“而且……”
“而且什么?”王川问。
“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有p快放!”
“川哥,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一则新闻,某个山区有位男子,四十好几了,一直打光棍。
后来经人介绍,娶了个俊俏寡妇。这女人是个悍妇,脾气古怪、暴躁易怒!
重点是,下手忒狠!
她的第一任老公,不晓得看了什么书,学来一些烂七八糟的知识,要跟媳妇切磋。
那个女人本来就比较冷淡,甚至相当排斥,所以一口拒绝。
没得商量。
她老公性子也挺倔,非要来,结果惹恼了那个悍妇。
川哥你猜怎么着?
悍妇就跟老公厮打起来,把她老公打的怀疑人生,当天夜里就投井死掉了。
再说那位四十多岁的男人,能娶到老婆不容易,他明知道这个寡妇不是善茬——
但他自认为,一个女人再怎么蛮横,还能把天捅个窟窿不成?
只要娶回家,
总会有驯服她的法子。
不曾想,他还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寡妇。
新婚之夜。
他……,对方忍无可忍,抄起剪子,把他剪了。
血染满床,鬼哭狼嚎。
乡亲们急忙将他送到医院,他昏迷数次,经过治疗,最终保住了性命,失去了性。
那位悍妇倒是重情重义,没有选择离婚再嫁,而是默默地照顾残缺的老公很多年……
川哥,这个故事告诉我们!
谈女朋友,随便哪个类型的都可以试一试,但找老婆一定要找听话的、温柔的、配合的!
不然,你的下场可能就跟那位新闻里的男人一样惨……”
“阿蛋,谢谢善意的提醒!”
王川轻轻一笑,
“可我的想法跟你不同,找女人就像爬山一样,越难爬的山,对我越有吸引力!
那种不费吹灰之力就登顶的,我毫无兴趣,除非实在空虚,可以找来填补一下。
像鲍小菊这种姑娘,
不管是【颜值】还是【武力值】,都很能打,不把她拿下,我这趟不就白来了?
还有一点很重要!
【菊花宝典】在她手上,哪怕只是为了搞到宝典,我也一定要把她征服——”
“把谁征服啊?”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随后,“吱呀”一声,门开,鲍小菊腰挎宝剑,脚踩布鞋,板着脸走了进来。
王川一愣,看着这张人间绝色的脸,喉头蠕动了几下,像是在吞咽口水。
“王川,”
鲍小菊走到近前,用剑鞘的一头抵在他的下巴上,冷冷地说,
“我记住你的名字了。”
“你说的要征服我呀?我很好奇,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征服我的?来吧。”
“从哪一步开始?”
“我……”王川翻了个白眼,身体挣了挣,但绳子绑的很紧,根本没办法活动。
“把我绑成这样,我怎么征服?想看我怎么征服你,起码得给我一个机会吧?”
“扯淡。”鲍小菊说,“给你松了绑,跑了怎么办?”
“我不跑!我有正经事!”
王川叹了一口气,
“大侄女,刚才是叔叔吹牛批,什么征服不征服的,无稽之谈!这次找你,并非空手而来!”
“我带了一件礼物给你!”
“甭耍花样!”鲍小菊冷冷地说,“我可不吃这一套,瞧你油嘴滑舌的样子——
小度,我让你找的人,找到没有?在哪儿?”
年轻道士应声而入,躬身回答:“禀告掌门,人已找到,不过,没那么多。”
“几个?”鲍小菊问。
“三个。”
“身体怎样?”
“都是庄稼汉,壮实的很!”
“嗯,叫几个人来,把姓王的弄到柴房,然后放一个大汉进去,试一下效果。”
“如果他不讲实话,把三人全放进去,等明天早上再提审,不信他还守口如瓶……”
麻的,这一招真够狠毒!
王川咬牙切齿: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用这种恶毒的方式对待我,我是骗你钱财了,还是骗你身子了?”
“这是在犯法呀,懂不懂?”
“你还懂法啊,”鲍小菊露齿一笑,“如果你讲实话,我就不用犯法了呀。”
“到底讲不讲?!”
“大侄女,”王川高声道,“你咋不信呢,我真是你爹鲍满山的忘年之交!”
“而且,前些日子!”
“你爹在监狱给我写了信,拜托我好生照顾你,还说如果有可能,让我娶了你——”
“流氓!混蛋!”
鲍小菊暴怒,抽出宝剑,斩断绳索,然后一脚把王川踹翻在地,命令手下:
“小度!关他进柴房!”
“把那三名鳏夫一次性全放进去,立即,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