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婉被他吓一跳,半年的演戏让她习惯性就抱着肚子。
可衣裙已经被撕烂了,露出来的东西让她血色全无。
胡鲁的肺都要气炸了。
周小婉的肚子上紧紧绑着一个大布袋,那布袋鼓鼓囊囊的,显然是她伪装怀孕的“道具”。
为了让这场骗局更加逼真,她平日里还煞费苦心,一顿接一顿地喝着安胎药,演得那叫一个像模像样。
“为什么?为什么要算计我!”
胡鲁满心的愤怒再也压抑不住,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带着无尽的质问与不甘。
话音刚落,他高高扬起手,“啪”的一声,重重地一巴掌扇在了周小婉的脸上。
这一巴掌,仿佛要将他所有的屈辱和愤怒都发泄出来 。
“因为什么……呵呵……”
周小婉发出一阵凄厉又自嘲的笑声,肚子伪装的真相被戳破后,她索性也不再遮遮掩掩。
脸上挂着两行清泪,眼中却满是怨愤,直直地瞪着胡鲁,质问道:“最开始和你指腹为婚的是我!”
胡鲁面色冷峻,眼中没有一丝波澜,丝毫不为她满脸的泪水所动容,平静却又坚决地回应:“指腹为婚是双方父母的约定,与我无关。”
“呵呵……”
周小婉的情绪彻底失控,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肆意地从脸颊滑落,多年来深埋心底的委屈与不甘,在此刻如火山喷发般倾泻而出。
“可那又怎么样!你本就该是我的,我们天生一对,凭什么让那个贝戋人横插一脚!”
胡鲁依旧沉默不语,神色冰冷。
他终于有了反应,一手掐着她的脖子,怒道:“那是我的女人,你该叫大长老夫人!”
周小婉望着他,终于彻底明白,这么多年的执念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即便如此,那些压抑许久的话,还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她也不管胡鲁是否在听,窒息的难受不及她此时心中一分的痛苦。
她自顾自地一句接着一句,诉说着那些被尘封的过往。
“当年我们一起修炼的时候,你亲口说过,会一直保护我。可那个女人出现之后呢?你就像变了个人,再也没有看过我一眼。哪怕我费尽心思,时不时给你熬参汤……”
胡鲁已然厌烦至极,再也不愿听周小婉的这些陈词滥调。
他眼眸中闪过一抹嫌恶与愤怒,手臂猛地发力,将周小婉狠狠甩向房间的角落,动作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与憎恶。
“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算计本长老,还纵容周家倚仗我的权势肆意妄为、作威作福!”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裹挟着无尽的怒火,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裹挟着冰霜。
周小婉被甩得重心不稳,狼狈地摔倒在地。她吃痛地皱起眉头,却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惶与恍然。
刹那间,她终于明白了胡鲁突然大发雷霆,甚至这般笃定地撕碎她衣裙的缘由。
“是不是周小天!”
她的声音尖锐而凄厉,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她面色扭曲,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带着一股疯狂的笃定,恶狠狠地说道:“我就知道他肯定猜到了!那日他突然闯进来,一定是看见了我的肚子!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她的脸上满是狰狞之色,像是被仇恨吞噬的恶鬼,扭曲的面容让人不寒而栗 。
“蠢货!蠢货!”
周小婉犹如疯魔一般,声嘶力竭地叫嚷着,那尖锐的嗓音仿佛要刺破耳膜。
她双眼通红,满是血丝,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困兽。
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一度发了狂似的想冲出去找周小天算账,一头长发肆意飞舞,凌乱地贴在她满是汗水与恨意的脸上。
胡鲁面色阴沉如水,冷冷地对着门口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那丫鬟心领神会,恭敬地行了个礼,而后迅速上前,伸出双手,稳稳地将周小婉往回按压。
“贱婢!松开我!松开我!”
周小婉疯狂地挣扎着,她的双手如利爪一般,朝着丫鬟的脸狠狠抓去,指甲险些划破丫鬟的皮肤。
见她扭动得越发厉害,旁边伺候的几个丫鬟对视一眼,也纷纷上前,几人合力,才将她结结实实地压在地上,让她动弹不得。
“贱婢,松开我!你们别忘了,我可是周家的人!”
周小婉一边挣扎,一边歇斯底里地咆哮:“胡鲁,你要是敢动我,你让人日日送吃食给那罪人的事,我就敢给你抖出去!”
她瞪大了眼睛,眼中闪烁着疯狂与威胁的光芒,似乎在为自己抓住了胡鲁的把柄而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