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颜实在拗不过南宫问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无奈地继续在这儿住了下来。时光匆匆,转瞬之间,元宵节热热闹闹地过去了,正月十五的喧嚣渐渐消散。这下,南宫问再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留住白洛颜,更何况衙门已经正式恢复办公,堆积如山的公务让他每日忙得焦头烂额,实在抽不出半分闲工夫来陪伴白洛颜。
就在元宵节后的那个夜晚,月光如水,洒在寂静的庭院中。屋内,白洛颜和南宫问的身影交织在一起,又是一番疯狂与缠绵。然而,激情过后,便是不得不面对的分别。第二天清晨,阳光刚刚洒进院子,南宫问便早早安排好了两个衙役,让他们赶着一辆装饰朴素的马车,送白洛颜回上丰县。
一路上,马车缓缓前行,车轮碾压着地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倒也算顺利,只是在半路上,他们遇到了一队浩浩荡荡正往清河县去的人马。这队人马阵容颇为壮观,车辆华丽,随行的仆人众多。两个衙役坐在车辕上,瞧着这阵仗,忍不住小声地议论起来。其中一个衙役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同伴,努了努嘴说道:“哎,你看看这是什么人家呀,瞧这架势,好像有好几个漂亮姑娘呢。” 白洛颜坐在车里,正闭目养神,听到这话,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心里想着,这世上漂亮姑娘多了去了,有几个又有什么稀奇的呀,便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经过几日的颠簸,白洛颜终于抵达了上丰县县衙的后院。她刚一进去,眼前的场面着实让她又惊又气。这后院里密密麻麻全是人,嘈杂声此起彼伏,就像一个热闹的集市。何旺家的一瞧见白洛颜回来了,眼睛顿时一亮,赶忙一路小跑着过来,神色慌张,着急忙慌地说道:“东家,你可算是回来了呀,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打算让何旺去接你了呢,出大事了呀。”
白洛颜心里 “咯噔” 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赶忙说道:“你别急,慢慢说,这到底是怎么了呀?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呀?”
何旺家的喘了几口粗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才说道:“东家呀,这些人咱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只说是这家的庶女,那家的庶女,一个个可都是京中各位大人家的庶女呢,还说是送来给姑爷当妾的呀。”
白洛颜一听,顿时又气又好笑,心中涌起一股无名怒火,冷哼一声说道:“哼,还真是有意思啊,一共来了几个呀?”
何旺家的赶忙回答道:“一共来了三个呢,而且呀,每个人还都带了一堆的丫鬟婆子,这后院本来就不大,现在都给住满了,乱哄哄的,可闹腾了。”
白洛颜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一丝不悦,又问道:“她们什么时候到的呀?”
何旺家的应道:“三天前就到了,当时可可一听这事儿,气得直接晕过去了。后来请了郎中来看,郎中一诊断,说可可有了身孕呢,这几天呀,可可都只能躺在床上养着,得好好保胎才行呀。”
白洛颜心里一紧,脸上满是关切之色,又连忙问道:“那赵英俊是怎么说的呀?”
何旺家的说道:“姑爷倒是个有主意的,他说他不要这些人,要把她们都给送回去呢。”
白洛颜一边轻声安慰着可可,一边暗自思量着应对之策。可可瞧见白洛颜来了,就像是在黑暗中找到了一丝曙光,眼眶泛红,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哽咽着说道:“姐,这可咋办呀?”
白洛颜赶忙伸手轻轻擦去可可脸上的泪水,温柔地说道:“别哭了呀,等赵英俊回来,我来解决这事儿,这都是些小事儿,你现在可是有宝宝了,马上就要当娘了呢,先把自己的身体顾好,其他的事儿都有我在呢,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可可听了这话,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立马就止住了哭声,眼巴巴地看着白洛颜说道:“姐,你可得帮帮我呀。”
白洛颜笑着点点头,说道:“我肯定会帮你的,放心吧。”
正说着呢,赵英俊已经被从前衙叫了过来,他脚步匆匆地走进屋子,脸上写满了无奈与烦躁。就在这房间里,白洛颜似笑非笑地看着赵英俊,慢悠悠地说道:“赵大人这是想纳妾了呀?”
赵英俊一听,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赶忙摆手说道:“我可没有啊,我都还没弄明白是咋回事呢,京里就突然给我送了这么多女人来,一来就说是什么给我当妾的。您也知道呀,我现在穷得呀,也就比南宫问稍微好那么一点儿,哪有银子去养那么多女人啊。”
白洛颜挑了挑眉,故意说道:“哟,那意思是要是有银子就能养呗。”
赵英俊急得直跺脚,脸涨得通红,连忙说道:“不是啊,就算有银子我也不养呀,我正想着办法要把她们都弄走呢。”
白洛颜却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说道:“不用那么麻烦了。” 然后转头朝着门外喊道:“张婆子,你过来一下。” 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了一堆各式各样的瓶子,这些瓶子大小不一,形状各异,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当着赵英俊的面,白洛颜不紧不慢地吩咐道:“张婆子,你可得给我记好了啊,这一瓶呢,是绝育用的,一会儿你去给那些刚来的女人,每人都喂一颗,不光是她们,连带着她们带来的丫鬟婆子、小厮车夫,那是人人都得吃呀,哦,对了,还有她们带来的马,明天你找人给我骟了。嗯,这一瓶呢,是专门给女人吃的,这另外一瓶就是喂男人吃的,孙太医可说了,这绝育的效果那是极好的,不管是谁吃了这一颗,保证一辈子都不会生孩子了。还有这一瓶啊,是堕胎用的,万一哪天赵大人管不住自己,在外边让别的女人怀上了野种,不管那肚子里的孩子多大了,你就喂这个药,吃下去就能无痛流产,哪怕是八个月了也能流得下来呢。这一瓶呀,可是专门给男人准备的,男人要是误服了,那就会阳痿,就是那玩意儿再也硬不起来了。这最后一瓶呢,是毒药,要是赵大人瞒着咱们,在外边真有了野种,不管是男是女,也不管孩子多大了,就喂这个毒药,听说吃了那可是肠穿肚烂而死呀。你可得把这些药都收好了,以后要是可可受了委屈,你就看着用,别怕不够用,要是没了,就给我写信,我派人再给你送过来。”
张婆子那脸上的神色阴沉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听了白洛颜的吩咐,赶忙收起药瓶,应声道:“东家,我都记住了,肯定不会用混的。” 说着,还斜着三角眼瞅了瞅赵英俊,阴阳怪气地说道:“大人,我先下去给各位妾室喂绝育药了啊。” 说完,便转身快步走了出去,留下赵英俊一脸惊愕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