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倒是没把猎户们的这些反应放在心上,他一心只想着赶紧从那位知晓情况的老猎户嘴里问出有用的线索,好尽快找到失踪的刘富等人呢。于是,他带着众人熟门熟路地径直朝着之前跟他说消息的那位老猎户家里走去。
到了老猎户家门前,捕头上前轻轻敲了敲门,喊道:“老猎户在家吗?县太爷来看您了,想跟您打听些事儿呀。” 屋里的老猎户一听是县太爷来了,赶忙打开门,一见到南宫问,“扑通” 一声就要跪下磕头行礼,嘴里还说着:“大人在上,草民给大人请安呐。”
南宫问这一路爬山过来,也是累得够呛,赶忙伸手扶住老猎户,说道:“别跪了,别跪了,老人家您快起来说话。咱就不讲究那些虚礼了,我今儿个来呀,就是想问问您之前发现的那个不对劲的地方,从咱们这儿过去得要多长时间呀?那边大概有多少人呢?是不是山贼之类的呀?您可得跟我详细说说啊。”
老猎户赶忙站直了身子,恭敬地回道:“回大人话呀,我当时也没敢凑太近去瞧,实在是不清楚那边具体有多少人,只知道看着挺多的,而且我没看见有女人和孩子,全都是些年轻力壮的汉子呢。对了,大人,我瞧见他们手里可都拿着刀啊,看着挺吓人的。我当时离得老远就看到了,心里害怕被发现,哪敢再上前去呀,打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敢去过那边了。要说从咱们这儿过去的话,路程可不近呐,就以我的脚程,那也得要两三个时辰呢。”
南宫问听了,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那这样吧,明天您带我们过去看看,您看可行不?”
老猎户赶忙应道:“大人您客气了,您吩咐一声就行,啥时候去,草民都听您的,只要能帮上忙就好呀。”
翌日,天还只是微微亮,天边刚泛起一抹淡淡的晨曦,众人便跟着老猎户出发了。白洛颜呀,不管别人怎么劝,就是铁了心要跟着一起去,南宫问实在是拗不过她,心里还纳闷呢,这白洛颜今儿个怎么就这么倔呢,他哪能猜到白洛颜心里那些盘算呀,在白洛颜看来,这救人固然要紧,可要是能顺便捞着点好处,那也是再好不过的事儿了呀。
这队伍里因为有南宫问和白洛颜,行进的速度不算快,走走停停的,等赶到老猎户说的不能再往前走的地方时,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时辰了。老猎户停下脚步,指了指前边,说道:“大人,就在前边了,我可不敢再往前带了呀。”
南宫问听了,看向捕头,捕头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一摆手,带着两个身手比较好的衙役,就按照老猎户指的方向,小心翼翼地摸了过去。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足足过了两个来时辰,捕头才一个人回来了。他一脸凝重,凑到南宫问跟前,压低声音说道:“大人,不对劲啊。那边确实有挺多人的,不光是那些拿着刀的汉子,还有好多看着像是普通百姓的人呢,不过他们一个个衣衫褴褛的,而且每个人身上都被铁链子拴着,进进出出的,好像在搬什么东西呢。”
南宫问听了,眉头皱得更紧了,心里暗自思忖着,这情况可不像是普通的山匪呀,这里面肯定另有隐情。
捕头接着说道:“大人,您看这样行不行,您带着其他人先回去,或者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我们几个晚上再悄悄靠近去看看具体情况,就目前这情形来看,就算咱们把兄弟们都集合过来,人数上也没那边多呀,要是情况太糟糕的话,咱们还得去请镇守的将军那边支援才行呢。”
南宫问略一思索,觉得捕头说得有道理,便说道:“好,那你带人继续盯着,千万要注意安全啊,保命要紧,我先带人往回撤远一些,安全第一呀。”
白洛颜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眼珠滴溜溜地乱转,心里琢磨着,搬东西?那能是搬啥东西呢,难不成是那些前朝遗留下来的宝藏?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心里那好奇劲儿就怎么也压不住了。
南宫问这边刚要带着人下撤,白洛颜就忍不住开口说道:“我要去看看,你们先走呗。”
南宫问一听,赶忙阻拦道:“不行啊,你万一被抓住了可怎么办呀?那多危险呐!”
白洛颜却满不在乎地撇撇嘴,小声嘟囔着:“抓住就抓住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呀。我是个女人,就算被抓住了,他们应该也不会把我怎么样,不会轻易就杀了我的吧。”
南宫问一听这话,气得脸都红了,一时之间话都说不出来,缓了好一会儿,才大声说道:“你知不知道女人要是被抓住了会遭遇什么呀?那可就不只是丢了性命这么简单的事儿了,你可别犯糊涂啊!”
白洛颜听了,还是不太甘心,又撇了撇嘴,不过看着南宫问那着急又担心的模样,终究还是妥协了,说道:“好吧,好吧,那我跟你一起躲起来就是了。”
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先前留下的那两个衙役,其中一人不小心弄出了动静,被对方给发现了。那些人立马警觉起来,开始追赶那名衙役,结果在追赶的过程中,就发现了南宫问他们所在的位置。
南宫问见状,心急如焚,当机立断地喊道:“赵捕头,快跑!你赶紧去找镇守将军,带兵过来围剿,快呀!” 赵捕头心里也明白,就眼下这情形,想要带着所有人一起跑掉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儿了,只有自己先冲出去找到救兵,大家才有一线生机。于是,他咬了咬牙,施展起浑身的本领,瞅准一个空当,拼了命地朝着山下跑去,那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而南宫问他们这十几个人,终究没能逃脱,全都被对方给抓住了。一开始,这些人被带到了一块儿,因为大家都穿着差不多的衣服,南宫问这次出来本就是为了进山寻人,也没穿官服,再加上他平日里本就过得清苦,没什么好衣裳,爬山的时候更是挑了身旧衣服穿着,所以那些人一时之间竟没看出来他是县令,只以为都是普通的官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