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欧阳逸辰果然依约送了个人过来。白洛颜听到消息,赶忙迎了出去,只见来人站在那儿,活脱脱就像从电视里走出来的周伯通一般模样。那一头花白的头发和胡须,瞧着颇有些年岁了,可再仔细打量他的脸,却又光滑紧致,竟是连一丝皱纹都寻不见,仿佛岁月在他脸上刻意绕过了似的,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与神秘。
那人刚一现身,便扯着嗓子大声嚷嚷起来:“我可是欧阳逸辰打发来的呀,那小子当时跟我好一番说道,说这儿呀,管吃管住不说,还能敞开了肚皮随便吃果子呢。哼,要不是冲着这个,我才懒得来你这儿呢,我自在惯了,可不乐意受那拘束。” 说罢,还双手抱胸,一脸傲娇的模样,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仿佛在审视着这周围的一切是否真如欧阳逸辰所言那般好。
白洛颜听了这话,心里暗自叫苦,脸上却还得勉强挤出几分笑意,只是那笑容多少有些无奈,嘴角微微抽了抽,心里想着:“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主儿啊,是不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还两说呢,可这爱吃的性子,倒真是一眼就能瞧出来了,妥妥的一个吃货呀。”
虽心里满是无奈,可毕竟人已经来了,白洛颜还是赶忙吩咐下人去前院,仔仔细细地打扫出一间宽敞又明亮的屋子来。那屋子的窗户擦得透亮,阳光洒进来,照得屋里暖烘烘的;床铺也铺得平平整整,被褥都是新换的,透着一股清新的气息;桌椅摆放得规规矩矩,看着就舒适宜人。一切收拾妥当后,白洛颜这才陪着笑脸,客客气气地问道:“老人家,您看这屋子可还满意呀?您平日里还有啥别的喜好呀?您尽管跟我说,我也好提前做些安排,好让您在这儿住得舒心自在些呢。”
那老头一听,原本还有些挑剔审视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就像那瞧见了宝贝的孩子似的,兴奋得两眼放光,迫不及待地说道:“哎呀,我这人没啥别的爱好,就好一口吃的。尤其是那果子呀,越新鲜越甜美的,我就越爱吃,还有那些个各式各样的美食,只要味道好,我能吃得停不下嘴来呢。” 一边说着,一边还砸吧砸吧嘴,仿佛已经在回味那些美食的滋味了,那副馋样儿,任谁见了都能一眼看穿他对美食的痴迷。白洛颜赶紧让人去那个各种新鲜水果过来,老头抱着一盘荔枝在一口一个,吃的那叫一个快,白洛颜想说少吃点,吃多了上火,可是愣是憋了回去。
白洛颜见状,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指了指一旁正好奇地看着老头的默默,轻声说道:“老人家,您先别急着惦记吃的呀,您瞧瞧,这就是您要教的小徒弟呢,您看看这孩子合不合您的眼缘呀?”
老头这才把目光慢悠悠地移到默默身上,先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那眼神就跟审视一件稀罕物件似的,透着几分审视与掂量。随后,他满不在乎地撇撇嘴,说道:“哼,那我可得好好看看了呀,我跟你说啊,这要是个看着就让我不顺眼的毛头小子,哪怕你天天给我摆上满桌子的山珍海味,我也绝不会教他半分的。要是谁敢硬逼着我教,哼,那可别怪我不客气了,我这一身的功夫可不是吃素的,我抬手就能把他打得找不着北,看谁还敢来啰嗦我。” 说这话时,老头还故意晃了晃身子,摆了个自认为威风凛凛的架势,那神态仿佛世间没几个人能入得了他的眼,更没几个人能奈何得了他似的。
白洛颜听了这话,心里那叫一个叫苦不迭啊,暗暗埋怨起欧阳逸辰来:“欧阳逸辰呀,你可真是给我找了个大麻烦呀,这都什么人呀,这性子也太古怪了,我这可怎么是好呢,万一这老头脾气上来,伤到默默可怎么办呀。” 可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她咬了咬牙,还是让人把默默带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