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颜又满是好奇地开口问道:“听说你媳妇跑了,你怎么没去找?” 孙太医一脸无奈,眉头紧皱,长叹一口气说道:“宝贝啊,你是真不清楚,那女人简直就是蛮不讲理、不可理喻。我不过就随口问问她是不是派人绑的你,她立马就跟炸了毛似的,对我横眉竖眼,那架势,简直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那泼辣劲儿,让人受不了。” 白洛颜眨巴着眼睛,接着说道:“那她跑了,你不怕她家什么三叔二大爷的气势汹汹地过来找你算账啊?” 孙太医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说道:“她呀,只是家里一个不受重视的庶女,之前还被人退过婚,在娘家原本就没什么地位,根本不受宠。我才不担心呢,不用管她,依我看,用不了几天她自己就灰溜溜地回来了。她能嫁给我当续弦,你好好琢磨琢磨就知道,她在娘家能有什么好日子过,指定待不了几天。” 白洛颜冷哼一声,撇撇嘴说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孙太医一脸委屈,急忙解释道:“我可没招惹你呀,你怎么又骂我。我对你好就行了呗,你管其他人干啥。等这两年我想办法把你的身子精心调理好,你再给我生个大胖儿子,那我这辈子就别无所求了。”
孙太医自己都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他心里十分清楚,自己是着实很喜欢白洛颜的,当然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当年白洛颜被流放时,他曾出手相助的那份恩情在里边。也正因如此,为了白洛颜,让他做什么他都甘之如饴、毫无怨言。可他也明明白白地知道白洛颜经常和别的男人有肌肤之亲,然而他内心却丝毫生不起气来。就像今天,刚才两人亲热办事的时候,他清清楚楚地看到白洛颜身上有许多密密麻麻的痕迹,那些痕迹但凡有点阅历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激情欢爱时弄出来的,可他对此竟然既不嫌弃,也不恼怒。这种复杂又矛盾的情感,连他自己都捉摸不透。
隔天清晨白洛颜就风风火火地前往铺子里,满心急切地想要查看地窖里的水果还剩余多少。这批水果自上市以来,销售异常火爆,可谓是让他们赚得盆满钵满,数钱数到手抽筋。当然,对于各个能依靠得上的关系,白洛颜都毫不吝啬,送了数量众多的水果。就比如欧阳逸辰那里,各种各样的水果送了满满好几筐。而长宁伯那边更是方便得很,只要他想吃,随时都能在棋牌室随意拿取,这都是因为郭三早早得了白洛颜的吩咐,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二顺如今看铺子已经是轻车熟路,熟练得很,也变得十分油滑机灵。他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番库存后,在心里估量了一下,感觉按照目前的销售速度,剩余的水果还够卖上好几天的。想到这里,他也就没急着去补货,而是先把这事搁置一旁。
随后,白洛颜又转身去了茶楼。她心怀期待,满心希望能从那些茶客的闲聊中听到哪怕一星半点有关那姑娘被绑的消息。可惜的是,她在茶楼里整整坐了一上午,耳朵里灌满了各种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八卦。什么谁家媳妇和婆婆吵架啦,谁家男人在外沾花惹草啦,诸如此类,应有尽有。然而,关于那姑娘被绑的事情,却是一句都没人提及。看来幕后之人把保密工作做得密不透风,简直是无懈可击呀。
后来的半个月,白洛颜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安安心心地待在家里,全心全意地带着默默。默默这小家伙成长得很快,已经能够摇摇晃晃地走上好几步路了,叫娘的时候,那声音也是清晰响亮,让人听了心里甜滋滋的。不过让人感到又好气又好笑的是,默默不知道怎么回事,总固执地喊大花 “爹”。张婆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磨破了嘴皮子去教导他,可默默就是不听,依旧我行我素地喊大花 “爹”。白洛颜每次看到默默跌跌撞撞地追着大花,嘴里不停地喊着 “爹”,而大花被吓得屁滚尿流,撒腿直跑的场景,就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根本停不下来,肚子都笑疼了。
孙太医这半个月也是天天不落空,每晚都按时过来。就算当天晚上什么亲密的事情都不干,只是俩人赤裸着身子相互紧紧搂着睡个安稳觉,他也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