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慷慨地给了可可五百两银子,说道:“可可,你拿着这些银子,去为下人们添置些新衣物,再好好改善一下伙食,剩下的就由你自行留存去购置些漂亮的衣服首饰。” 可可瞪大了眼睛,好奇地问道:“你又发财啦?” 白洛颜微笑着应道:“还是你懂我,这次确实发了大财,这银子你尽管随意花费。算了,再给你五百两,你带着小雨和郭雪可以去周边游玩一番,好好放松放松之类的。你姐我现在银子多的是。” 可可惊喜地说道:“姐,难道你便是传说中的财神爷下凡?” 白洛颜得意地点点头,道:“差不多吧。” 二人有说有笑地闲聊了片刻,可可这才满心欢喜地带着一堆银子离开。
可可与几位姑娘,还有教琴的先生都居住在二进的院落,而白洛颜则带着默默住在一进。只因孙太医时常过来过夜,白洛颜不想因此影响到可可她们,虽说自己在某些方面的品行不算太好,但也尽量不连累身边亲近之人。
白洛颜刚刚将可可打发走,正欲稍作休憩,不经意间一抬眸,蓦地瞧见外边站着的大力。这大力啊,如今已然年满二十。白洛颜不禁微微愣神,仔细思量一番,自从自己前往南边至今,始终未曾与大力有过亲近的交流。一个二十岁的年轻小伙,正值气血方刚的年岁,估摸这段时日着实憋闷得厉害。
想到此处,白洛颜高声喊道:“张婆子,你来一下!” 未过多时,便听到张婆子那略带沧桑的声音传来:“东家,有何吩咐?” 白洛颜缓声道:“你去想办法给大力寻觅个媳妇。倘若能找到良家女子,那自然是极为妥当的。要是那女子甘愿跟随大力,我便解除大力的身契,与他签订长工合同,让他往后的日子能过得舒畅些。要是实在难以找到合适的良家女子,那便去牙行购置一个身家清白的姑娘回来也成。”
张婆子听闻此言,下意识地抬眼打量了一下白洛颜,心中虽存有疑虑,却也不敢多嘴询问,只是应承一声,便匆匆出去操办此事了。实际上,张婆子心里暗自嘀咕,这东家为何总是喜好发放身契呀,留着签了死契的下人岂不是更好,干活方便不说,还能随意差遣,不过她也仅是在心里这般想想而已,即便把这话说出口又能有何用处呢,东家向来有自己的主张,怎会听取她的意见呀。
张婆子出去之后,白洛颜便朝着外边的大力招了招手,让他进屋里来。今儿个也算是个高兴的日子,白洛颜寻思着,也该给大力泄泄火了。这大力呀,果真是憋坏了,一进了屋,便如同饿虎扑食一般。这一下午的时间,就这么在屋里头耗着,大力那劲头可真是十足,直把白洛颜弄得几乎昏死过去,这一番折腾才总算是结束了。
白洛颜这段日子颇为清闲,满心期盼地等着关掌柜的消息。孙太医只要不在宫中当值,定然会到此过夜,似乎这儿已然成了他的家。白洛颜说道:“你为何不回自家去,新娶的媳妇就这般扔在家中不管不顾了?” 孙太医回应道:“实在提不起兴致,她在床上犹如死鱼一般,若能有你一半的风情,会勾引人,我也不至于毫无兴趣张婆子的手脚当真麻利,没几日就为大力觅得了一位称心的姑娘。这姑娘家在京城郊外,张婆子因常与郭三家去她爹那儿采买蔬菜,彼此相熟。知晓她家有个待嫁的闺女,家中还有患病的老娘和身体孱弱的婆娘,日子过得紧巴。张婆子许以五十两聘礼,并表明大力往后是长工,并非奴才。那姑娘的爹思量了两天,终是应下了这门亲事。
白洛颜急切道:“既然应下了,就莫要拖沓,赶紧把该有的流程办妥当,争取两三个月内就把喜事给办了。” 张婆子面露难色,欲言又止。白洛颜疑惑道:“究竟怎么了?” 张婆子回道:“那边打听大力有无固定住处。” 白洛颜顿时领悟,这与现代情形相仿,也讲究房子彩礼等。白洛颜果断说道:“你去附近探探,寻一处小院子,无需太大,能容得下一家三口居住就行,买下来,记在大力名下。” 白洛颜心中暗想,大力忠心耿耿伺候自己这么久,理应对他好些。。
然而,就在筹备婚事的过程中,又生了些波折。那姑娘家的老娘病情突然加重,急需用钱抓药。姑娘的爹无奈之下,找到张婆子,希望能提前预支些聘礼应急。白洛颜说。那就成亲,成亲聘礼都一起给,也不用走其他程序了,万一人死了,耽误成亲。就这样大力的亲事,从说,到成亲,入洞房只用了八天。
成亲后白洛颜隔了好几天才看见大力新媳妇,是个特别瘦小的姑娘,长得还不错,就是看上去有些虚弱。白洛颜偷偷问大力:“你怎么才带来给我看。” 大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洞房那天,我没注意分寸,她身体有些吃不消,好几天下不了床。昨天才能下床,回她娘家看看,今天就过来这里了。” 白洛颜嗔怪道:“你呀,以后可得多注意,那是你媳妇,要懂得心疼她。” 大力赶忙说:“我现在知道了,以前不懂事,以后不会了,我会好好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