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和相识的几人一一依依告别,临走的前一天,下午她先去和伯爷兄弟俩告别,傍晚时分,她又和欧阳逸辰告别,到了晚上,和孙太医的告别更是缠绵悱恻,充满了浓情蜜意。告别方式都如出一辙,都是亲密的肌肤之亲,白洛颜试图留下男人的种子。孙太医算着这几天容易受孕,所以她不想放过任何一丝可能,万一真能怀上呢。
孙太医为了送她,出发那天特意向太医院请假,没有去当值。他买了各种珍贵的礼物和常用的药品,仔细地装进行囊中。每一次的整理,都饱含着他的深情与牵挂。他还不停地各种千叮万嘱,生怕白洛颜在路上有任何的闪失。白洛颜看着他那副紧张的模样,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仅仅是喜欢他,或许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温柔的男人。这人既细心又足够暖心,要是能和这样的人共度一生,肯定会幸福美满。
临走时,孙太医紧紧拉着白洛颜的衣袖,那表情就跟要哭出来似的,眼眶泛红,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你不走不行吗,我真的舍不得你。”白洛颜心中一酸,强颜欢笑地说:“干嘛呀,我要是怀上了,肯定会来京城找你的。”孙太医依旧不愿放手,深情地说道:“你一定要记住这个地方,下次来直接就住这,我会一直等着你。”
真是一番难舍难分的依依惜别,白洛颜坐上三哥赶的马车,在孙太医眷恋的目光中,跟着商队缓缓出发了,车轮滚滚,扬起一阵尘土。
这次京城之行可是没白来,白洛颜坐在车里,美滋滋地摸着肚子,心里想着:那些金银珠宝可都是实实在在的收获,还有啊,欧阳逸辰说了,鞑靼那些进来查探的人,不是自己走的,而是被他派人一网打尽。他也好奇到底大王子丢了什么宝贝,如此大动干戈地寻找,可是那些人抓住就自尽了,啥也没问出来。他还特意嘱咐我,让我再发现那些人就通知当地官府,让他们派人去抓。
此时的村里,商队一批一批地来,热闹非凡。白洛颜种的西瓜甜瓜,从六月份开始过第一个商队的时候就开始售卖。关掌柜的那叫一个厉害,不仅卖出了高价,还留下很多明年的订单。这下村里人可炸开了锅,那些曾经说白洛颜是非的人,现在都悔得肠子都青了。
孙村长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那些人的鼻子说:“你们这些碎嘴子,知道惹多大的祸了吧?她现在不回来,关掌柜的又不松口,咱们怎么办?干着急!你们让我说啥好!”
那几个当初看热闹说闲话的人也是耷拉着脑袋,一脸懊悔。其中一个说道:“西瓜没种成,服务区也不要我们家里的人了。六月份时候招工,关掌柜是对着名单招的。
唉,我们真是后悔死了。”
另一个接着说:“就是就是,私下里我们还说呢,你说她愿意跟谁睡就跟谁睡呗,能带咱们赚钱就行呗,你说我们多那嘴干啥。还是那俩无赖,肯定是把她霍霍了,不然也不会闹出那事。”
旁边有人附和道:“可不,你看那俩人,一个断了两条腿,一个没了一条胳膊还没了命根子,你说说,他们就是欺负寡妇欺负习惯了,这回碰到硬茬了。”
这时,一个胆小的村民赶紧捂住说话人的嘴,紧张地说道:“你们还说呢,是不是不想好了,万一她回来听见说闲话又转头就走咋整,咱们可要管住嘴,把她哄好了,最好以后就不离开村。”
回来的商队所带货品不多,跟着商队出发的人也少,因此路上行进得很快。而且一路顺遂,也没遇到恶劣天气,仅仅二十五天就顺利抵达了府城。
路上,白洛颜就和爹娘商量好了,诚恳地说道:“爹,娘,以后你们就住在府城吧,女儿现在有银子,足以供养你们过上舒适的日子。”这俩人倒也不是执拗的性子,经过两天的考虑,也就答应了下来。至于白清平,他想做什么、想去哪里,白洛颜就不再多管了。郭三两口子以后就负责照顾爹娘,他们育有一儿一女。白洛颜盘算着,让他们的女儿跟着可可,今年十三岁了,学些刺绣之类的技艺也好。儿子则打算带回村,交给关掌柜,跟着关掌柜学上几年,毕竟十五岁的年纪,虽然还不识字,可是年纪小,学东西总归是快的。郭三两口子对这番安排感激涕零,白洛颜也算是对郭三救自己爹的一点回报吧。白洛颜还大方地答应他们,放了儿女的身契,以免影响日后的婚嫁。在白洛颜看来,身契什么的并非至关重要,还是那句话,只要利益足够,身契之类的不过是一张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