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泛起了鱼肚白,黎明即将到来,可俩人依然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突然,一条宽阔的大河横在了她们面前,河水奔腾流淌,发出低沉的轰鸣声。白洛颜望着河水,沉思片刻后说道:“我觉得为了保险起见,咱们必须过河。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地摆脱追踪。”寡妇毫不犹豫地应道:“好。”说完,她便开始脱衣服。白落颜一脸疑惑地问:“你脱衣服干啥?”寡妇理所当然地说:“过河啊,不能穿着衣服过,湿了得多冷啊。” 白洛颜一听,觉得寡妇的话不无道理。反正俩女人也不在乎被人看,经历了这么多磨难,还有什么可顾忌的。于是,俩人脱光衣服,毅然走进了河中。
河水冰冷刺骨,寒意瞬间穿透肌肤,直抵骨髓。河水的深度远超她们的想象,最深的地方甚至都快到脖子了。俩人相互扶持,艰难地在河中前行,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
好不容易到了对岸,俩人迅速穿上衣服,继续拼命奔跑。直到跑到一个茂密的树林子里,实在是累得气喘吁吁,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这才停下脚步。俩人此刻已经累得精疲力竭,昨晚被那个男人残忍折磨,又跑了半宿,身体和精神都达到了极限。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再也不想动弹分毫。
俩人躺在树林里大口喘着粗气,还没等缓过劲来,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呼喊声。
“肯定是往这边跑了,仔细搜!”一个粗犷的声音喊道。
白洛颜和寡妇对视一眼,心中大惊,连忙强撑着起身,往树林深处躲去。
她们在树林中小心翼翼地穿梭,尽量不发出声响。突然,寡妇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枯枝,“咔嚓”一声脆响在寂静的树林中格外清晰。
“在那边!”追兵们立刻朝着声音的方向围拢过来。
白洛颜和寡妇只得加快脚步,拼命奔跑。然而,前方却出现了一个陡峭的山坡,坡上布满了荆棘和乱石。
白洛颜咬咬牙说:“没办法了,爬!”
两人顾不得被荆棘划伤,手脚并用地往山坡上爬。就在快要爬到坡顶时,寡妇脚下一滑,差点滚落下去。白落颜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好不容易爬上坡顶,却发现前面是一片迷雾笼罩的沼泽地。
“这可怎么办?”寡妇面露绝望。
白洛颜冷静地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棵倒下的大树,似乎可以搭在沼泽上。
“我们试试从那棵树上过去。” 白洛颜指着大树说道。
两人小心翼翼地踏上大树,缓慢地向前移动。就在即将通过沼泽地时,大树突然晃动起来,原来是追兵赶到,有人用长矛戳向了大树。
白洛颜和寡妇身形不稳,双双跌入了沼泽之中。她们拼命挣扎,却越陷越深……
这时,一队人马恰巧路过,救了白洛颜和寡妇。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领头之人竟是堂哥张风,也就是张宇的堂哥,那个曾在半路上强要了白落颜,还说自己要去当兵,不想没尝过女人滋味的男人。
此时,山洞里弥漫着一股混杂的气息。白洛颜坐在山洞的一角,身上紧紧裹着张风的披风,双手捧着热水,微微颤抖的嘴唇轻抿了一口,说道:“我找到张宇了,他没死,娶了新媳妇,还给我写了休书。”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凄凉和绝望。
张风站在她面前,眼神中既有怜惜又有坚定,回应道:“你要是愿意,等我活着回去娶你。”
白洛颜抬起头,目光中满是决绝,果断拒绝:“我不愿意,我经历过太多男人,嫁人是不可能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命运的无奈。
这边张风听到白洛颜的拒绝,也不再磨蹭。他的心中既有对白洛颜的不舍,又有身为军人的果决。他心想,既然遇上又救了她,怎可能轻易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