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开始闲聊,白落颜说了自己和小姑子可可怎么逃的,现在落户在哪。日子过得不错,有几亩地,还和两家合伙做豆腐,她没说庄子和银子,因为说不清楚。别人可以胡说表哥什么的,自己亲爹娘兄嫂,啥时候多个表哥了。而且她也不喜欢亮出底牌。大嫂把家里唯二的下蛋鸡杀了一只,吃饭时,白落颜真的感觉到这家人对她的好了。大嫂直接把俩鸡腿都加给她,还单独给她盛了一碗鸡肉炖蘑菇,两个不太黑的窝头。大哥家的小侄子,毛头才五岁,一眼一眼看白落颜碗里的鸡腿,也不敢出声,乖乖吃自己的。二嫂怀里那个不能叫侄子的小孩,伸手要鸡腿,白落颜刚想给他一个。老太太说:“王氏,看好你儿子,我闺女好不容易回来,别有一口吃的,你儿子还惦记。我和老头子已经商量好了,明天就请村长过来,我们代替老二休妻,明天你拿着休书就可以搬走了。”白落颜看二嫂涨红着脸,什么也没说,就点点头。
白落颜哪好意思自己吃鸡腿,俩小的看着,就算不是自己侄子,也不过是个一岁多的孩子。白落颜也不缺这口吃的,她和可可那可是想吃鸡就买鸡,想吃鸭就买鸭。一人分了一个鸡腿,小毛头还说:“谢谢小姑姑,小姑姑最漂亮了。”原本老太太看鸡腿分出去,还一脸不高兴,听着小孙子那嘴甜的,也不由得笑了。
吃完饭白落颜把带的东西给了自己娘,因为二嫂她不知道该不该给,她无所谓,怕老太太生气。吃食好办,最后也是大家吃,主要就是布料和成衣。白落颜买了不少,因为不知道都谁在,就每个人都有份,而且都是双份。小毛头收到一包糖果说:“小姑姑我要和你睡。”白清明说:“你行了,睡觉不老实,你小姑姑半夜再给你踹醒。老实和你娘睡。” 家里没有多余的地方可以睡觉,这让白落颜感到有些无奈。她实在不想和二嫂一个屋,总觉得那人阴沉沉的,让人心里发毛。索性天也暖和,白清明就在爹娘屋里搭了个临时木板床给白落颜睡。老太太说道:“阿颜,先对付一宿,明天休了那个丧门星,她搬走就有地方了。”白落颜只是呵呵一笑,心想这些事她可不参合。
又聊了很久,夜已深,这才各自睡去。第二天,白落颜是被小毛头摇醒的。小毛头奶声奶气地喊着:“小姑姑太阳晒屁股了,你还不起来,一会就吃早饭了。”白落颜这才迷迷糊糊地起来,洗漱完,才突然想起来问那家姓白的是谁。老太太回答说:“你大伯家。我们跑出没多远就遇上了,之后就一起。”白落颜说:“那等会我让人买了东西送过来,到了我再过去看看。”老太太好奇地问:“那人谁啊,你雇的车夫,还是?”白落颜听明白了,这是在问是雇的车夫,还是她找的男人。白落颜自然不会说是买的人,便说是雇的。
早饭是白落颜一直没吃过的,那发霉的碎米粥散发着一股怪味,不过她还有一个鸡蛋。白落颜捏着鼻子勉强喝了一碗粥,把鸡蛋给了小毛头。收拾完,阿大还没过来。老太太就让大儿子去请村长,写休书。白落颜一听,觉得自己不好掺和,就说:“爹娘我出去转转,看看这边和我们村有啥区别。”老太太嘱咐道:“你去吧,别走丢了。”
白落颜漫无目的地走着,脚下的小径蜿蜒曲折,路旁的野花野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她先是经过了一片稻田,那绿油油的稻苗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点点光芒,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泥土气息和稻苗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接着,她来到了一个小山坡,坡上种满了果树。此时正值花期,粉白的花瓣如雪般飘落,美不胜收。白落颜忍不住伸手接住了几片花瓣,感受着那柔软的触感。
再往前走,是一片繁茂的树林。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松鼠在树枝间跳跃嬉戏。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仿佛地上铺满了金色的碎片。
白落颜继续前行,终于来到了那条大河边。河水奔腾流淌,发出雄浑的声响。河边的鱼群自由自在地游弋,却没人捕捞,大概是水太深让人望而却步。岸边一层螺丝,白落颜瞬间口水就留了下来。因为没拿东西,没地方装,索性就捡着扔空间里,回去和可可慢慢吃。她低着头一直捡,都不知道捡了多少。觉得腿麻了,这才想站起来走走,然后再接着捡。她发现不仅有螺丝,还有大的蚌,捡了几个,估计河底淤泥里更多。
看看周围没人,她就直接下水了,水很深,估计有四五米深。白落颜一猛子就扎了下去,憋住气,在河底淤泥里乱摸,也不管是啥,只要摸着硬的就往空间里收。漏出水面缓口气继续摸。摸了十几二十次,精疲力尽了,这才爬上岸,歇了一会,想找个隐蔽点的地方换身衣服。不能穿着湿衣服,刚才下水也不好脱光下去,万一有人咋办。白落颜在杂草丛里,脱光衣服,想等身上干了再穿。就在这时,忽然听见一个男声说道:“阿颜,你是阿颜。”这声音让白落颜吓了一大跳,她怎么也没想到在这偏僻的地方竟然会有认识自己的人。她赶紧捂住胸部,惊慌失措地喊道:“谁呀,出来,别装神弄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