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媳妇顾不上喘口气,左右快速地瞅了瞅,然后把声音压得极低,神秘兮兮地说道:“妹子,是村长家出事了,他三儿子和大儿子找来了。”
白洛颜一听,惊得差点把手中的鞋面扔出去,瞪大了眼睛,声音都变了调:“啥?什么时候找到的?在哪啊?”
二狗子媳妇咽了咽口水,说道:“是他大儿子找到的他,通过县衙也不知道怎么就找到村长了。这会儿人都在村长家呢。我想去瞧个热闹,可心里又直发怵,不敢去。妹子,你说我家能看到那边的情况不?”
白洛颜微微皱眉,思索了一下说道:“站凳子上应该可以,但这样做不太好吧。”
二狗子媳妇一脸不在乎,挥了挥手说道:“有啥不好的?我就想看看这事儿到底咋处理,看看村长咋跟他三儿子解释。他媳妇给他儿子生了个弟弟,这可太有意思了,哈哈!” 二狗子媳妇边说边笑,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神情。
白洛颜也觉得这事有点新奇,好奇地说道:“听听倒也行,不能去看,偷听还是可以的。”
于是两人蹲在了墙根底下,可大白天的,声音听得不是很真切。
二狗子媳妇扭头看向白洛颜,一脸好奇地问道:“妹子,你以前没少听吧?你说,你是不是早就听见村长和他儿媳妇的事儿了?哦,我知道了,就是那时候你家起院墙,是不是?”
白洛颜倒也不瞒着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有天起夜,我就听到声音不太对,就过去听了听。”
二狗子媳妇顿时来了精神,眼睛放光,凑近白洛颜,压低声音问道:“马氏在床上叫村长啥啊?”
白洛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叫爹,我听得清清楚楚。”
二狗子媳妇接着追问:“现在她也叫爹吧?前两天干活,她累到了,想休息会,是不是也这么喊的?”
白洛颜点了点头:“对,她喊爹,说‘爹,我实在干不动了。’然后村长就说‘那你就歇会’。”
白洛颜又好奇地问道:“我没听见过村长喊马氏,叫什么啊?”
二狗子媳妇撇了撇嘴,说道:“在家怎么叫咱不知道,在咱们面前还叫三媳妇呢。”
就在这时,那边传来了说话声。
那边有声音了。只听一个男子愤怒又急切地说道:“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这是村长的三儿子,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困惑。
半晌没有回应,过了好一会儿,他又提高音量再次追问:“爹,到底怎么回事?这孩子是谁的?我媳妇我都快两年没碰过了,怎么就突然生孩子了?马氏,你来说,到底是哪个野男人的?我为了找你们,一路上吃了多少苦头,历经了多少艰辛,你竟然背着我做出这种事,还生下个野种!” 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深深的痛苦和愤怒。
马氏平静地回应道:“那不是野种,那是你弟弟,是你爹的种。你也别问了,既然事已至此,我就全都告诉你。当初我掉河里,你不救我,转身就走了。我被人捞了上来,一路流浪到了附近一个村,在我快饿死的时候,是爹把我带了回来。刚开始爹对我没别的心思,后来我们有了孩子,爹说既然如此,别人知道就知道吧,反正能不能找到你们还不一定,万一生个儿子,他也能有儿子养老,所以这孩子就留了下来。后来我和爹就像普通夫妻一样过日子,他对我很好,渐渐地我也真心喜欢上他了。”
村长的三儿子听完,情绪更加激动,大声吼道:“不行,你不能跟他!你是我媳妇,你必须跟我走!我不同意这样荒唐的事,孩子给爹留下,我不怪你,咱们回去重新好好过日子。”
马氏却态度坚决地说道:“我不跟你走,我要跟爹过日子。我心里清楚得很,你早就嫌弃我了。那次我掉水里你不救我,想让我跟你过日子,你想都别想,谁也别想把我和我儿子分开!”
这时村长开口说道:“三儿啊,是爹对不起你。马氏以后就跟我过吧,你再去娶个媳妇。”